“施主,写好了?”看到前方的范冲那着笔站了起来,方丈瞬间激动的问道。
“嗯,写……”
“起开,让我看看……”看似年龄已经60多岁的方丈,瞬间伸手将还在说话的范冲拨到了身后,为范冲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老当益壮。
范冲也不生气,站在后方面带微笑的看着围绕着书案两个摇头晃脑的灯泡。
“这字体圆润光滑,刚中带柔,柔中带刚,刚柔并济颇有一代宗师的水平……就是这几个字意思颇为难以理解,但是施主我是让你写你在大雄宝殿的那首诗,你这是?”方丈轻轻的抚摸着眼前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不由疑惑的看着范冲。
“上面不是写的很清楚了么?”范冲朝老和尚指了指他身后书案上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提醒道。
“乞票来,随意诗,票若来,诗当归?后面的我还能理解,应该是说诗的归属,但是前面的是什么意思?”方丈挠了挠光光的大脑袋一副皱眉沉思的模样看着书案上的字,希冀的看了一眼范冲,希望他能给点提示。
“切,不是说方丈是整个寺院内文化水平最高的人么?就这?我已经写的这么明白了,你还不懂?”范冲瞪大眼睛看着方丈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古代寺院文化最高的人就这水平?我已经这么明显的暗示了,你还看不懂?
“请施主明示!”方丈羞愧的低下了脑袋,被范冲扫到的慧智也不由的低下了脑袋,因为他也不懂……
“唉,好吧,一切为了残协的理念,我就直说了吧,我本来就是乞讨要票的(疯狂暗示大大。),诗呢,也是我随性而为,只要银票拿来,我肯定会给你的。”范冲叹了口气,看着方丈露出了一副关爱智障人人有责的表情。
“施主你说什么?”方丈不可思议的看着范冲,他不相信能写出这么有佛性诗的作者会如此市侩。
“我的意思是,我本来就是准备来此化缘的,诗只不过随性而为,所以你们懂的!”范冲笑眯眯的搓了搓手说道,甚至怕二人不理解,把乞讨二字换成了化缘。
“施主,这不合规矩……”方丈看着范冲为难的说道。
自古都是和尚下山去世俗化缘,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来寺庙化缘的人……
“怎么了?难道只允许你们下山化缘,还不允许我上山化缘么?”范冲瞪着方丈不满的问道。
“也,也不是……阿弥陀佛,慧智,去账房取一百两银票来给施主……”方丈看着眼前胡搅蛮缠一副不给钱就别想我提笔的范冲,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颇为无奈的朝身旁的慧智吩咐道。
虽然知道了诗句,但是刚刚见识过范冲字的他,感觉此诗由范冲下笔最为恰当不过。
虽然对于一座寺院来说哪怕是传世的诗词也并不算什么,但是从范冲的这首诗中别样的感悟,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就连自己多年没有精进的佛心,也有一种升华的感觉。
而且银票对于寺院来说并没有太大的作用,因为寺院除开苦修境的僧人很少会有僧人下山。
而且寺院不但坐拥着大量的良田,还经常会有苦修境的僧人前往世俗历练,他们赚取的钱也需要全部上交寺院,更何况寺院在世俗内也拥有着自己的生意。
毫不夸张的说每个城附近的寺院绝对可以养活自己所附属城内的所有人几年不成任何问题……
“谢谢爷,谢谢爷,包宿,还是?”当范从慧智手中接过递来的银票,瞬间从一个不可理喻的乞讨者变成了烟花柳巷那种抛头露面的妓女,点头哈腰贱兮兮的问道。
“快写……”方丈强忍一掌拍死眼前这个贱人的冲动,指着书案上的笔墨纸砚怒道。
“好的,爷,您稍等。”范冲亲了亲手中的银票将之塞入怀中,嘿嘿一笑说道。
当范冲走到书案前面提起笔时,方丈和慧智感觉此人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不在是刚才贱兮兮的模样,那略显稚嫩的面孔上也瞬间变成了一副认真严肃生人勿近的模样……
“喂,写好了没……”过了良久慧智不由的催道。
“嗯?”范冲回过头眯着眼偏头斜了一眼慧智,然后在慧智退后了一步后,才低下头继续……
“……”不知是不是错觉,慧智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头妖王盯上了,那种择人而噬的眼神让他仿佛在地狱中走了一遭,浑身都被汗水湿透……
“嗯,好了,爷你请看……”范冲放下笔,又恢复了刚才贱兮兮的表情对着方丈说道。
“嗯……虽然少了上幅字的圆滑,但笔画横轻竖重,字体端庄大方,笔力雄强圆厚,阳刚之气十足,气势更是磅礴无比,比上幅字好了千万倍……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方丈看着宣纸上的文字,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意,当最后念到诗句时仿佛进入了那种无心无我的境界……
而始作俑者的范冲听到方丈的夸奖的话语,不仅没有露出丝毫感动,还有一种想掐死方丈的感觉。
完全因为方丈那句比上幅好了千万倍的话,第一幅字体是他自己的,第二幅是模仿的柳体,作为书法天才的他虽然自认不如柳体,但也觉得相差无几,方丈的话让他感觉好像被人指着鼻子骂关公面前耍大刀,不知死活……
“嗯……方丈,我看寺院大门前并没有对联,不如我再送你一幅?这幅只要五十两就好。”
看着回过身不断感慨的方丈,范冲眼珠转了转计上心来,狡黠的笑了笑说道,既然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了。
“很难明白你这样的人,怎么能写出这么有佛性的诗句……”方丈上下打量着范冲脸上露出一副不可置否的表情……
“妈的,什么意思?嫌弃自己?你不明白的事多了,华夏5000年的文化历史岂是尔等蛮夷所能理解的?作为历史文化的剽窃……不,传播者更是你们不能理解的。”
“方丈觉得怎么样?”虽然心里那么想,但范冲还是直接忽略了方丈的话,带着更灿烂的笑容朝方丈问道。
“对联?”方丈皱着眉头思索着。
而范冲完全想不到这幅所谓的对联,将给自己带来一个怎么样的麻烦……
第二天一早,范冲就离开了寺院,踏上了回村的路,看着庙门外自己写的对联,范冲强忍着微笑消失在方丈和慧智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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