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一共有5辆马车,从前往后一字排开,整整齐齐的停在了镖局门口。
陆兆基从伙计手里接过缰绳,一跃而下上了马,众伙计赶忙也上了车,跟在马后慢慢的动了起来。
车队一共5辆马车,4匹马,陆兆基和一个伙计在前面带路。二把手和另一个伙计骑马在后面断路。
每辆马车有一个车夫驾驶,陆小川被安排在了中间的第三辆马车上,为的是出城方便。
每辆镖车都已经是塞得满满当当,堆得高高的,想找个地方藏进去是不大可能的。
等到了城门,照例的是要检查货物,陆兆基早早的便下了马,把缰绳交到了伙计手里。
他谦恭的从怀里掏出了通关文牒,说明货物的来源和去处之后,偷偷摸摸的往守卫官的腰里塞了几两碎银。
守卫官员见货主是个懂事的人,便绕着车队装模作样的检查了一番。
等走到陆小川的时候,他心里紧张得要死,一直祈祷着不要出什么差错。可是人就是这样,越想就越紧张,一下子他的小脸就憋得通红。
守卫官绕了一个圈,在货物上分别拍了拍又绕了回来。
正准备挥手放车队过去,突然间手停在了半空中。
“等等,那个小孩是怎么回事?”
一边说着,停在半空的手指向了坐在马车上的陆小川。
见到情况不妙,陆兆基赶忙上前解释。
“这是我们镖局伙计的儿子,小家伙怪可怜的,去年他娘走了没人照顾,就一直在我们镖局混着。”
“今天他爸出一趟镖,就也把他带上了。穷人家的孩子,没办法,只能早点出来闯。”
见陆兆基这么一解释,守卫官也觉得怪可怜的,便挥了挥手把他们放了过去。
“官爷您受累,回来再请您喝酒!”
一边说着,一边挥手示意伙计们动作麻利点赶紧出城。
直到出城门之后又走了一段距离,陆小川悬着的心这才算是稳了下来。
陆兆基勒住了缰绳,绕到了中间的马车。
“把衣服换下来吧,穿着怪不舒服的,布袋子是的。”
赶车的人没忍住笑出了声来,陆小川有些不好意思了,两手抱着包袱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赶紧换啊,还害羞啊?这里都是大老爷们,没人看你,赶紧的吧!你这一身我看着都难受。”
没办法,陆小川只好扭扭捏捏的拿出了一身新衣服。先是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接着笨拙的换上了一身新衣服。
从来没在大庭广众下换过衣服的他,全程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挖个地洞自己钻进去。
“嗯嗯,这才像个精神小伙的样子嘛!”,陆兆基满意的点了点头。
车队一晃一晃的驶上了官道,出城之后不久便钻入了森林之中。
第一次坐镖车的陆小川看什么都觉得新鲜,一路上左顾右盼的生怕错过路边的风景。
赶了一上午的路,车马都有些乏了,二把手安排车队停在了一条小溪旁,开始生火做饭。
押镖的车队,风里来雨里去的,什么情况都会遇到,随车队一定会把炊具带上。
夏天有暴雨、秋天有霜冻、冬天有积雪,总是需要应对各种各样的突发情况,很难按照既定的行程到达。
于是,风餐露宿便成了家常便饭,大家也早已习以为常。
见到车队停下来,陆小川这边帮忙捡拾柴火,那边帮忙去上游打水,忙得不亦乐乎。
伙计们见他这般勤快,便也乐得清闲,对他的关照又多了一分。
整个镖车队里面就只有自己一个闲人,怎么说陆小川心里都有些过意不去,只要寻着了机会,就想多出一份力。
陆兆基看在眼里,记在了心里,在一旁不住的点着头,心想这小子将来一定会有出头之日。
灶台是河边的鹅卵石简单搭成的,中午这顿饭也没什么好吃的,几种蔬菜混在一起加上一些干肉块煮成一个大锅炖,看起来就没啥食欲。
等满满的一大锅煮开了,众人迫不及待的开始吃了起来。
等大家都打完了,陆小川才从大铁锅里舀了一碗。
本来是不抱什么希望的,可是第一口下去,只觉得这大锅炖的味道还不错,吃起来特别香。
也不知道是自己真饿了,还是第一次吃觉得新奇。
等吃饱喝足,车队略微休息了一阵子,很快便又启程赶路了。
第一天赶路还算顺利,按照预定的计划,在天黑之前他们赶到了一个小镇上歇了脚。
虽说这一天其实没干什么事,可是在马上上这么颠簸的坐了一天,屁股都快废了。
他们住宿的地方是家旅店,与其他人不同,镖局的人出行必然是住不起客房的,旅店给他们这类人准备了一个大通铺,一排可以睡十来个人。
其他的客人来了,旅店都会提供割草喂马的服务。而镖局出门,这些活儿都得自己干。
到了旅店,吃过一顿便饭,陆小川已经全身疲乏得不行了。可是他还是强撑着去帮忙切草喂马。
等忙完的时候,夜已经有些深了,打来热水洗漱一番,他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
中午休息的时候便没有见到陆小川的影子,龙二便感觉到了有些异常。
可是这两天是交易会开市的日子,小家伙们也有几个撒开了玩的主中午也没来汇合,他便没有放在心上。
等到了晚上回到了源远堂,厨房门口长长的队伍里还是没有见到陆小川的影子,这么一来龙二隐约的觉得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趁着吃饭的功夫,他找来丐帮的小家伙们一个个问了过去。大家的答复都是今天从出门之后压根就没有见到陆小川的影子。
该不会真出了什么事吧?龙二不觉得有些担心起来,晚饭也没能吃好。
等到了晚饭后的练功时间,小伙伴们都陆陆续续的到齐了。吕长老过来一看,咦,这小川跑哪去了?
赶忙找来龙二询问情况,可是他也是头摇得拨浪鼓一般,不知道他到底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