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焰南齐一行人继续乘大南瓜船去往河图港。在漂流至蓝脸巨蒙第一次出现的地方,蓝脸巨蒙再一次出现。这次的出现与上次出现大不相同。他巨大的蓝脸不再浮在海面上,而是斜四十五度出现在空中。
“巨蒙?”
“你们终于出现了。我等你们很久了。”
“刺焰南齐,我要变身了。”
“变身?”
顿时,巨大的蓝脸放出刺眼的蓝光,随后蓝光乱作一团,就像一团解不开的乱麻。紧接着,“乱麻”开始蠕动,向着人形发展。
刺焰南齐等人看的目瞪口呆,就像丢了魂一样,在不知不觉中,一个人形展现在眼前。
蓝脸巨蒙变得和正常人一般大小。他垂直而下落入大南瓜上。
第一次见到巨馗父亲的大家有许多好奇的想问,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没想到巨蒙先开口了。
“这大南瓜是我儿子的眼泪变得。”巨蒙道。
“对,你怎么知道。”刺焰南齐道。
“普天之下只有我儿子可以做到。”巨蒙道。
“你儿子那么高,你为什么这么矮。”塔洛将军道。
“我是我儿子的随从。”巨蒙道。
巨蒙此话一出,就像一颗从高空坠落的高爆炸弹,炸的大南瓜中的人表情千变万化,姿态七上八下,东倒西歪地。
“什么?”塔洛将军瞠目结舌道。
刺焰南齐宠若不惊,只是以一种刺焰南齐的方式看着口出怪言的巨蒙。
此刻星巴尔的面部就像一块钢板刻的,不拿点硬货他是不会变的。
“这怎么可能。”塔洛将军道。
“我儿子是西海深渊的创造者,我是西海深渊的守护者。”巨蒙道。
听了巨蒙这句话,塔洛将军的表情就像吃了炮仗。眼睛,嘴巴都被炸的大大的。
“巨馗是西海深渊的创造者。”刺焰南齐暗有韬晦道。
“你们看到的西海深渊只是冰山一角。”巨蒙道。
“还有什么惊人的话一次性说完。”塔洛将军随遇而安道。
刺焰南齐有点赞同的点点头。
“真正的西海深渊是在哪!”塔洛将军以一种试探性地口吻问道。
“真正的西海深渊在西海的尽头。”巨蒙道。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巨蒙说的话一句比一句惊人。惊得众人胆战心惊。
“西海的尽头有多远。”塔洛将军道。
“很远,在太阳下落的地方。”巨蒙语重心长地道。
“啊!太-阳-下-落-得-地-方!”塔洛将军一字一字地弹出口,就像有东西卡在喉咙。
“巨馗的眼泪是怎么回事!”塔洛将军道。
“巨人泪创造了巨人族。”巨蒙道。
“巨人泪是哪儿来的。”塔洛将军道。
巨蒙以一种拒绝的眼神告诉塔洛将军这个问题你没有必要知道。
站在一旁的星巴尔犹如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双眸低垂,犀利的目光射出比深蓝的海水更冷的目光。
刺焰南齐一眼洞穿星巴尔的心思,他联想到星巴尔的血和那张不完整的,被他弄丢的图。
“你与巨馗什么关系。为什么你的血可以破解西海深渊屏障。”刺焰南齐道。
星巴尔没有搭理刺焰南齐,继续走自己的路。
“那张残图是怎么回事。”
星巴尔还是继续走自己的路。
“跟你说话呢。”刺焰南齐的火不知一下子从哪里钻出来,引燃了星巴尔的火。
“你拉我干什么。”
“我在和你说话你没听见吗。”
“听见了又怎样,听不见又怎样。”
“你瞒了我很多事情,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
“我才认识你几天啊,有必要什么都告诉你吗。”
“我们是患难之交啊。”
“那又怎样。”
“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你的国已经亡了,你也不是高贵的王子了。”
听到这里,刺焰南齐不在问下去。他在无趣的追问,结果只能是自取其辱,拂袖而去。
刺焰南齐与星巴尔发生激烈的争吵,躲在乌云背后的月亮出来看看热闹,仿佛深海中熟睡的鱼也被惊醒,跃出水面看看是谁在打扰它休息。
冷静下来的刺焰南齐坐在一旁冷静地思考:他不愿意说,为什么?还不到时候,还是我不应该知道。也许是我太心急了。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为什么那么说我。我错了吗?或许我错了吧!
刺焰南齐去找星巴尔道歉。
“对不起!刚刚太鲁莽了,别放在心上。”
“我也刚想去找你和你说声对不起。刚才的事我也有错。”
二人相互对视,彼此相笑。真是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夜深人静了,南荣良穆举头望月。他此刻有“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的亡国之恨和对故国的思念。
“怎么有这么多鱼。”南荣良穆道。
狼旗军士兵七嘴八舌交谈,交谈声逐渐太高,吵醒了熟睡的刺焰南齐,星巴尔。
大南瓜漂到屏障处,无数的鱼跃出水面从四面八方游向大南瓜。
“我见过这种鱼。快熄灭火把。”刺焰南齐高声道。
“快熄灭火把!熄灭火把!”刺焰南齐一遍又一遍的警告道。
鱼是有智慧的,成群的鱼群游入大南瓜底部。鱼群冲击大南瓜底部,试图颠覆大南瓜。
太迟了,鱼群早已发现了火把发出的亮光。
“鱼群想颠覆大南瓜。”刺焰南齐道。
“好聪明的鱼。”塔洛将军道。
“我不想葬身鱼腹。”南荣良瑾道。
大南瓜左摇右晃。
南荣良穆歇斯底里地镇定指挥:“快!向右。快!向左。向右……”
鱼群望右顶,人群就跑向右边。鱼群向左,人群向左。
几十个来回,也许是鱼群累了。终于停了。停下来的时间就像流星划过天空一样。鱼群改变策略,疯狂地撕咬大南瓜。
成千上万的鱼齐撕咬南瓜的声音让人心里发毛,双腿发抖。有人的心里已开始想象自己被鱼撕咬的惨痛场面。想想就让人的后槽牙阵阵酸痛。
“怎么办!怎么办!”
“我们真要葬身鱼腹了吗。”
“这儿漏水了。”一个狼旗军的士兵喊到。
“这儿也漏了。”又一个士兵喊道。
“……。”
大南瓜有四处漏水,在这样下去……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可是大南瓜里的众多男子汉变得如此脆弱,不堪一击,有的还曾是多次驰骋沙场出生入死,身上有多处刀伤的士兵,此刻也是泪流满面!
这些士兵不是因为怕死而流泪,而是因为不能死的轰轰烈烈,不能战死沙场而流泪。死的实在窝囊,葬身鱼腹。可笑不可笑。
所有人都在等一个领袖站出来,带领他们度过这生死攸关的一节。
刺焰南齐的脚下也漏水了,出现了一个拳头的洞。一条鱼的脑袋探进来。
曾被鱼咬伤的那只手忽然受到一股来自水下力量的吸引。力量之大使刺焰南齐猝不及防,刺焰南齐“啪”的一声摔倒在地,水花四溅。刺焰南齐被咬过的一只胳膊插入水中。此刻,所有鱼尾鳍一闪一闪,就像汽车打的双闪。
“快看!”狼旗军士兵道。
“那些鱼的尾巴!”
“它们要变身了吗。”
星巴尔道:“你怎么啦!”
“有一股来自水下的力量在吸引我的胳膊。”
“你被这些鱼咬过。”巨蒙道。
“是。”
“伤痕我看。”
巨蒙看到刺焰南齐手指伤痕道:“这些鱼是冲你来的。”
“你的意思是说我跳进海里,所有人都可以得救。是吗!”
“是。”
刺焰南齐会心一笑。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投向刺焰南齐,都带有一中可怜巴巴的眼神,希望刺焰南齐赶紧跳下去,尤其是塔洛将军从牢里带来的犯人。
刺焰南齐像英雄一样面不改色地从人群中走过,走到一半塔洛将军拉住刺焰南齐,非要给他一个拥抱。塔洛将军偷偷地抹眼泪。
爱囚卓远远远的,刚毅的眼神望着刺焰南齐。他明白:在这种情况下必须要有人做出牺牲,一人救众人,何等荣耀。是他,他也会这么做。
星巴尔则以一种父亲送儿上战场的眼神看着刺焰南齐道:“真正的男子汉,我没有交错朋友。能与你相交,相识,我星巴尔这一生知足了。”
刺焰南齐纵身一跃,跳入海中。消失在茫茫的大海之中。撕咬的鱼群也游走了。
大南瓜中的人得救了。
跳入海中的刺焰南齐一直在下沉,下沉到一定阶段,鱼群形成一个像茧壳一样的形状把刺焰南齐包裹在里面,带走了。
被鱼群包裹的刺焰南齐一下子就睡着了。做了个梦,他看到彩虹,看到流星,看到自己的父母,看到……,这些景象都是一闪而过。最后他看到了巨馗。
巨馗变矮了,没有以前那么巨大了,变得像个正常人一样出现在刺焰南齐面前。
刺焰南齐见到变矮的巨馗有些不习惯,他道:“巨馗,你怎么在这。你不是……”
刺焰南齐说话的声音被水吸走了。
刺焰南齐说的话巨馗听不见,巨馗说的话刺焰南齐听的清清楚楚。
“刺焰南齐,你好。你看到的是鱼群,鱼群摆出我的样子。你知道,我已经死了。死人不可重生。西海的某个地方有两块石头,你需要找到这两块石头。使他们相互击打,这两块石头就会永远消失。
说完,巨馗一挥手,鱼群散开,随之,巨馗也散开。散开的鱼群形成茧壳状把刺焰南齐包裹在里,去追大南瓜。
“鱼群又回来了!”塔洛将军喊到。
“这下完了!”颓废的士兵道。
鱼群没有想颠覆大南瓜,也没有撕咬。而是不断的示好。不断的把刺焰南齐托出水面。
刺焰南齐被鱼群托出海面的一刻,刺焰南齐的梦醒了。他缓缓睁开双眼,看到鱼群,看到海平面,看到大南瓜。
“你们看,那儿好像有个人。”星巴尔道。
“哪儿啊!”塔洛将军道。
“是刺焰南齐!是刺焰南齐!”星巴尔道。
刺焰南齐脱下衣服,一个劲的挥舞示意,呐喊。
“哎!哎!我在这!在这!”
“听到了吗,是刺焰南齐的声音。”星巴尔道。
塔洛将军听到的是鱼群游动和鱼鳍怕打海水的混合声。
鱼群托着刺焰南齐游到大南瓜侧向:“哎!我在下面。”
南荣良穆道:“快,拿绳子。他在这儿。”
“你又活了。”塔洛将军道。
“我根本就没有死。”
“怎么回事。”星巴尔道。
“我见到了巨馗。鱼群化成他的样子,说西海有两块石头。找到他们,使其相互击打,就会永远消失。”刺焰南齐道。
刺焰南齐的一席话比巨蒙的话还让人惊讶,难懂,就好像一个不懂俄语的法国人在听俄国人讲俄语一样难受。说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能不能说点人听懂的。
“脑子进水了吧!”这是大多数人想说的话。
白袍祭祀长一行人与农夫一家相遇。
他们是打一枪,换个地。这次他们来到了鸡场。红衣文士先他们一步而来,正在鸡场吃鸡。
由于是晚上,他们不知道自己来到鸡场。第二天,被公鸡的鸣声叫醒了。
竹树烟云第一个听到公鸡打鸣。
寻声而去,推开门一看,一群鸡出现了。也惊动了红衣文士。红衣文士一个回闪被白袍祭祀长看到。
白袍祭祀长通过人影的闪动就断定是红衣文士,他追过去。
竹树烟云拿着鸡兴致勃勃地去叫醒大家:“有鸡吃了。”
“不能吃鸡,这些鸡说不定都被感染了。”茧一村香道。
“不能。看看这些鸡,没有一点病症。”竹树烟云道。
“就算鸡没病,没有水,怎么煮。茧一村香道。
“来的时候我都看见了,院子里有口井。”竹树烟云道。
院落中有一口水井,水井旁有一个木盆。盆中有半盆水。
中午,一些鸡喝了盆中水死了,一些鸡没事。茧一村香见到这一奇象惊呼道:“我找到白骨丹的解药了。”
“在哪儿。”竹树烟云道。
“快,抓住那只鸡。”茧一村香道。
“抓鸡干什么,又不能吃。”竹树烟云道。
“鸡就是去白骨丹的解药。”茧一村香道。
“你怎么知道!”竹树烟云道。
“你别忘了我是大夫。”茧一村香道。
抓鸡抓到天黑的竹树烟云、茧一村香也没有抓到。
白袍祭祀长也回来了。
夜里,红衣文士再次潜入鸡场偷鸡,被茧一村香一棍干翻在地。
红衣文士被绑在一棵粗壮的杨树下。
醒来的红衣文士无情的,不间断的怒吼。
茧一村香道:“他疯了,疯的厉害。”
“你怎么知道他疯了。”白袍祭祀长道
“天下名医,茧一村香是也。”竹树烟云道。
“你是大夫!”白袍祭祀长道。
“快,救救我师哥!”白袍祭祀长道。
“先帮我个忙。”
“你说。”
“会抓鸡吗。”
“抓几只。”
“把那两只鸡给我抓来。”
“等着。”
白袍祭祀长抓鸡易如反掌。眨眼的功夫,白袍祭祀长拎着鸡翅膀走到茧一村香前道:“给。”
茧一村香对农夫儿子道:“小子,借剑一用。”
茧一村香给鸡放血,血滴入木盆中立刻发生反应。就像热水中放入洗衣粉,产生大量泡沫,然后是化学反应沉淀现象,有白色物质浸泡水中。
“这鸡血就是白骨丹的解药。”茧一春香道。
拿着鸡血,茧一村香救了三人。
第二天,又拿鸡血救人。发现鸡血不能解毒了,反而加快了毒发的时间。
“小鸡仔长这到么大,需要多久。”
“我哪知道。我又不养鸡。”
“这鸡刚好八十二天。昨天是八十一天。”被茧一村香救的农夫道。
茧一村香给红衣文士号脉,看看眼睛。道:“他吃了什么,怎么会疯的这么厉害。”
白袍祭祀长看看茧一村香,茧一村香给了白袍祭祀长一个必须回答的眼神。
“藏乌。”
“你们是什么人。”
白袍祭祀长像是做了亏心的人,不敢抬头直视。
“你们是不是双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