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金长老在被骷髅兵砍杀后,烈金瞻肉身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从今天开始,我就是猃狁的国君,你们听明白了没有。”
“听听这外面的惨叫声,真的是令人心旷神怡,还有那鲜红的血,充满了诱惑。”
“啊!”
“救命啊!”
“……!”
各位大人听了头皮发麻,心瘆得要死。
“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烈金睢问到。
“你不妨出去看看。”烈金瞻肉身挑逗道。
“不!”烈金睢麻木的摇着脑袋道。
烈金瞻肉身驱赶,迫使烈金睢去看。
活骷髅在肆意撕咬,砍杀卫士,仆人。面对活骷髅毫无反抗之力,一个个倒下,烈金睢眼睁睁的看着他们。
“怎么样,是不是很过瘾。”
“哈哈哈哈!”
爱囚卓远紧闭双眼,心一鼓一鼓的,好像随时会爆炸。
“白骨麻三秆,我封你为先锋将军,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
“尤他,我需要你帮我炼制可以把人变成活骷髅的丹药,你可愿意。”
“那种药的名字叫白骨丹。”
“白骨丹,好名字。”
“我有一个条件。”
“说出来听听。”
“帮我打听打听我女儿是否还活着。”
“可以,没问题,另外金翔府归你和白骨麻三秆共同所有。”
“烈金睢,说,你和太金长老贪污的金子都藏在哪儿。”
“睢儿,我可是你的亲生父亲啊。”
“你的儿子烈金瞻已经死了,你现在看到的不过是他的肉身。和你说话的是霍夫曼。”
烈金瞻的肉身全部退去,花骷髅及身体全部展现在众大人面前。
“说出来,可免死。”
“跟我来。”
“看好他们,先锋将军。”
“是。”
霍夫曼变回肉身。
烈金睢带霍夫曼来到太金长老的官邸--洛葵宫。
走进洛葵宫宫门,站在通往断殇门的桥上。
“金子就在这水里,具体位置我不清楚。”
“在水里,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亲眼看到的。三年前六月初三的深夜,我来洛葵宫找太金长老,却发现太金长老站在岸边往河里投掷石块。我非常的好奇询问,结果一无所获。”
“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
“金矿金子每月月底上交,六月初三是月初,金子运来不到两天。从那天,我开始怀疑太金长老有私人炼金室。”
“你的意思是说太金长老把金子重铸,扔在水里。”
“是的,但我错了。”
烈金瞻肉身的眼球盯着烈金睢。
“我曾派人偷偷打捞河中的石块,发现那就是石块,不是金子。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金子就藏在这水里的某个地方。”
“他当时站在什么位置。”
“在河的对岸,断殇门的左边。”
“是这儿吗。”
“大概是,我也记不清了。”
“这河水有多深。”
烈金睢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烈金瞻肉身观望着河水自言自语道:“水里怎么能藏金子,他要取的话岂不是很麻烦。不对,既然藏在水里,就一定有取它的简单方法。到底是什么呢。”
“太金长老为什么要贪污金子。”
“他从未说过。”
“烈金睢,有一件事要交给你。我给你三天时间,把参与贪污和帮助太金长老贪污金子所有人的名单交给我,越详细越好。”
“你要它干什么?”烈金睢依然以父亲的口气对烈金瞻肉身道。
“做你该做的。”
烈金瞻肉身回到议政庭道:“各位大人,这两天就不用回家了,就住在这儿。”
金翔府全府上下五十二人被杀,其中一人在死人堆里爬起,捂着伤口,从后门逃走。
逃走的正是留痕(人路过)。他从麋苑逃走后,在两个月月前偶然的机会,杀死金翔府的仆人利用软流术换脸,混进金翔府。
在金翔府有个废弃,被大火焚毁的院落,院落中有三口用巨石封死的井。
留痕(人路过)曾屡次越墙而入,都失败了。
他发现废弃院落的院墙比那些整儿八经院落的院墙要高出一节。
门坚固无比,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
尤他住进来后,强行将门砸开,足足动用了十名劳力。
三口井中,两口井有水,一口为枯井。
在其中的两口水井中打捞起两具尸骨,尤他又把尸骨扔回井里。
烈金瞻肉身以太金长老的名义调动塞狮军团,由霍夫曼的仆人怪齐带队包围洛葵宫,洛葵宫中的家奴,卫士,太金长老的夫人被悉数赶出,不允许带走任何东西。违抗者,杀无赦。
塞狮军团的军团长塔洛将军被免去塞狮军团军团长一职。
霍夫曼私下还找人帮他炼制白骨丹,他想验证尤他给他的配方是不是真的。
朝堂之上,皇上(南荣良瑾)对浦大人的调查非常满意,对浦大人进行褒奖。
南庭藏书阁汇集了天下各类书籍,上有天文,下有地理,医药,各类文学应有尽有。
两人来到藏书阁一排书架前浦大人道:“我记得那本书就在这儿。”
浦大人,沈大人从两头开始一本本的找。
找到中间位置浦大人道:“我找到了。”
书的封面也比较特别,就像一锅沸腾的水:有蒸汽,有气泡,有气泡柱。底部画有一双骷髅手,手合并在一起。合并在一起的手被铁链拴着,合手周围金光四射,放置在一块石头的凹槽里,就像锅中烹饪的食物。
封面没有任何字迹。
打开第一页什么都没有,第二页依旧如此,翻开第三页也是一样。
第四页出现了三个歪歪扭扭,波浪形字,就像地里的野草在狂风中摇曳。
浦大人翻下一页,怎么也翻不过去,一翻就到了书的背面。第五页就像用世界最强的胶水与后面的页数粘在一起。
多次尝试,结果都是一样的。
沈大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沈大人接过浦大人手中的书,把书立起来看到四页以后得页数就是一个整体,一点缝隙都没有,一粒灰尘也进不去。
浦大人把藏书阁的管理员找来询问:“这本书的第五页怎么打不开?”
“我也不清楚。”
“这本书是从哪里弄来的。”
“这本有特殊的记载,我去查查。”
管理员拿来一本小册子解释道:“这本书是惠兴七年一个叫尤青的人捐赠的。”
“尤青?”浦大人道。
“这上面的字你认识吗。”沈大人道。
“我不认识。”
“我可以借这本书吗?”
“可以,登记一下就好。”
“藏书阁还有这样的书吗。”
“仅此一本。”
“我建议你那些字不要多看,看多了会使你头痛,眩晕,做噩梦,还会让你想起一些很久以前极不愉快事,感觉就像在昨天刚刚发生过一样。”
“你们怎么知道。”
“我曾经试过,好可怕。”
浦大人把书借回了家。
在毛纸上用毛笔临摹第四页的字体,写到第三个字的一半浦大人感到有点眼花,揉揉眼睛,眼前依然是花的。
浦大人第二次尝试,时间更久,咬紧牙苦苦支撑,结果还是晕倒了。
醒来的浦大人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头还有点微痛。
“父亲,您怎么会晕倒呢。”
“我看意象文太久了。”
“意象文?”
“对,意象文。把桌上的那本书拿过来。”
“是这个吗?。”
“是的。”
浦大人刚看了一眼就觉得头痛难忍,一下子把书扔在地上。
“父亲,你怎么了。”
“没什么。”
浦殊捡起刚要看。
“别看上面的字。”浦大人就厉声厉色道。
“怎么了,父亲。”
“那些文字很奇怪,我之所以会晕倒,会头痛就是因为看了那些文字。”
“这就是您刚刚说的意象文。”
“是的。”
“您怎么知道这是意象文。”
“这种文字最近一次见到是在南庭藏书室。”
“父亲,我记得以前您在冰屠县做官的时候,一位叫竹树烟云的长者在你离开的时候送给你了一个字,那个字就是意象文字。”
浦大人的眼睛告诉儿子,他在回想。走下床道:“殊儿,快帮我找找。”
东找西找,南翻北翻。
在浦大人床底的一个满是灰尘的小木匣找到了。
抚去灰尘,打开匣盒,取出折叠的,发黄的纸,铺在桌面上。经过认真比较,纸上的字与书上的字一摸一样。
“父亲,一摸一样。”
浦大人头又开始痛。
“父亲。”
浦大人扶着书桌艰难的寸步移动到座椅旁坐下,双手揉着太阳穴。
“父亲,你没事吧!”
浦大人摆摆手,又晕倒了。
“父亲。”浦殊大喊一声。
浦殊抱起他的父亲放到床上,关好门离开。
睡梦中浦大人梦到自己小时候被邻家孩子欺负的场景,欺负的程度超出他想象,接着又梦到他在学堂被老师用戒尺打的嚎啕大哭,又梦到他自己上山采药,失足落下山崖,掉进了一个沸腾的湖中,自己被活活煮死。
浦大人被吓醒了,穿的衣服都湿透了。
走下床,喝口水。
与此同时的当天夜里,浦殊也做了噩梦。
浦殊梦到自己的父亲为了一件小事毒打他,把他打的死去活来。他的母亲拦也拦不住。
浦大人又拿起那张发黄的纸看看,他似乎看到那个字的每一横,每一竖都像水中的鱼在被惊扰之后快速游动,又像一条在风中翩翩起舞柔软丝带。
浦大人揉揉眼睛,字的每一横,每一竖还是在游动,翩翩起舞。用手去触摸,头痛又来了,忍着痛,就像一个意志坚强的战士在忍受敌人的鞭打。
字又开始发生变化,“鱼”开始减速游动,又回到静止状态,风中“丝带”也不在起舞。浦大人清晰的看到并认出那个字--回。
浦大人打开书“金汤池”三个字出现在浦大人的眼中,浦大人终于读懂了那三个字。浦大人的头疼随着读懂那个字的瞬间消失。
浦大人在把书合上时带动了第五页,浦大人看到这一情景又来了兴致,翻开了第五页。第五页,第六页写了写满了歪歪扭扭的,波浪形文字。
只有把本页的文字读懂才能翻开下一页。浦大人发现了这一不可思议的秘密后又发现这本书的页数不合常理。
一般第一页是作为单独的一面,可是如果把书展开来看,第一页和第二页在一个平面。
浦大人还专门找来几本印证自己的观点,发现他是对的。
浦大人读完五六页的文字,却翻不开下一页,这又是为什么?
在思索中,浦大人爬在书桌睡着了。
浦大人被冻醒,天已大亮。
睡着的浦大人没有再做噩梦。
一觉醒来的浦大人明白了意象文是一种神奇的文字,它需要有足够强大的意念力才可以读懂。以浦大人目前的意念力他只能够他读两页。越往后读,需要的意念力越为强大。
再有七天就是新年了--永福二年。
天蒙蒙亮,大雾中有人在走动。只能听到脚步声,大雾遮盖了一切。
方公公走到一家整条街开店最早的布店,说要做一件八岁女孩穿的漂亮衣服,在新年的前一天取,把定金交了,匆忙离开。
这是方公公第三次来到这家店做衣服。
尤他把炼好的白骨丹交给霍夫曼。
霍夫曼把扣留下来的大人分成两拨,一拨人吃尤他炼制的白骨丹,一拨人吃霍夫曼秘密找人炼制的白骨丹。白骨丹研制成粉末参在众位大人的食盒中,在暗中观察各位大人的变化。
爱囚卓远吃的是尤他炼制的白骨丹,吃过晚饭大家都躺下佯装睡觉。
爱囚卓远低声耳语道:“我们的想个办法逃出啊!”
大人们转头往向爱囚卓远。
“你有办法吗。”
“没有。”
大人们又佯装睡去。
“我们可以一起想吗。”
爱囚卓远站起来轻声慢步走到四处窗口偷窥,他发现门口没有守卫把守。
“门口没有守卫。”
“守卫藏在暗处,等你一出,必死无疑。”
“有没有人愿意和我一起逃出去。”
没有人。
爱囚卓远毫不犹豫打开门,确定无人后逃走。
爱囚卓远逃走半个时辰,有一位大人道:“爱囚卓远成功了!”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
“走。”
打开门跑出去。
一位大人在奔跑时摔倒,吸引了骷髅兵的注意,间接的帮助了爱囚卓远。
当时他正处在危难时刻。
只有爱囚卓远一人成功逃脱,其余的人被全部抓回,戴上脚链。
七天之后,吃尤他炼制的白骨丹的大人变成活白骨,吃霍夫曼找人按照尤他配方炼制的白骨丹的大人发疯了,疯的很厉害,丧尸一般,整夜整夜的鬼哭狼嚎。
霍夫曼长长的吐出一口黑气,那些变成活骷髅的大人眼洞变得像黑洞一般。成为了霍夫曼的骷髅兵,骷髅兵的队伍又壮大了。
霍夫曼知道尤他欺骗了他,他要给尤他一点颜色看看。他把尤他带上屋顶。
“尤他,看看下面有什么。”
站在屋顶的尤他听到屋里传出的鬼哭狼嚎的喊叫。
掀开一片瓦,尤他看到发疯的,丧尸般的大人,这触目惊心的一幕差一点使尤他从房顶上摔下去,是霍夫曼及时拉住了他。
“尤他,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尤他一脸惊悚,不敢出声。
“你还记得你给我的白骨丹配方吗?”
尤他看了一眼霍夫曼恐怖的眼神,立刻低头,紧闭双眼。
“尤他,我最恨别人骗我了,你知道骗我的后果是什么吗?你信不信我把丢下去,很刺激的。”
霍夫曼一把揪住尤他衣领把他举起悬在空中。
“不!”尤他大声哀求道,眼泪都出来了。
“不!不!!”尤他的声音都在颤抖。
“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没有骗你!只不过他们少放了一位药。”
霍夫曼把尤他放到安全位置道:“什么药。”
“藏乌。”
“藏乌是什么。”
尤他掏出藏乌递给霍夫曼。
霍夫曼拿着藏乌甩头走了。
尤他爬在上面百感交集地哭出声来。
霍夫曼再回紫轩阁的路上碰到了烈金睢。
烈金睢交给霍夫曼一份名单,名单上写满贪污或帮助太金长老贪污金矿金子人的名字。
霍夫曼下令照单抓人,一个都不放过。
抓来的一些人继续吃白骨丹,一些人喂给了发疯的,丧尸般的大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