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卿望着船消失在弯道处,站了许久,肩上前没有那股灼热。
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恐惧来,她不知着这种异样到底是源至于什么,但似乎又有点头绪。
她渴望却又害怕去面对这种依靠。在现世,她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
徐子墨将油纸打开,里面满满装着的全是桂花糕。香味扑来,不觉有些饿了,信手拿起一块,放在唇边。
桂花糕小巧玲珑,一口便是一个。在齿间的余香让他有些雀悦。
一阵微风吹过,徐子墨将余下的桂花糕重新包好,直直望着水天的交界处,不知在思考着什么,只是眼里不再有笑意。
“去哪了?”
徐子卿冷笑:“我去哪里,与王爷有么关系?”“徐姐姐,你不要生气,靖哥哥也是担心你。”柳如雪十分懂事地做起和事佬。
徐子卿嘴角微挑,心里满是鄙夷,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来:“如雪难得来一趟,王爷好好的陪着如雪吧。我就先告退了。”
说罢,不理会慕容端靖是何反应,跨出门槛,走了。
“徐姐姐!”柳如雪着急地呼唤离开的徐子卿。“雪儿,不必理会她。”慕容端靖怒道。
回到挽月居,徐子卿不理会众人,将自己关在了屋内。
“小姐,小姐!开门啊!”玲珑唤道,“您怎么了呀?”
徐子卿拿着柳如雪昨日赠给她的香囊,在光线不足的屋内,上面的金丝绣线似乎变得诡异起来,揣摩着金丝线,不禁轻笑出声来。
当慕容端靖赶到时,却听到有人在哭诉,正欲推开房门的手霎时顿住,也停了步子。
“……我还是晚了一步,连哥哥去那么远的地方,都没来得及去与他饯别。秋月我心里好难受。”徐子卿像个丢了心爱的玩具的小孩子,在秋月的肩上油泣着。
“怎么可以,可以这样对我?呜……”秋月有些无措,心中却生出些怜悯:“小姐,徐少爷只是外出替皇上帮些事,很快就会回来的。”
“你不知道!你怎会知道……”徐子卿说的是真话,众人只以为徐子墨是奉命去江南寻人,却不知道他走的是与江南完全相反的路线。
路程遥远,孤身一人。
徐子卿再次呜咽起来,过了一会儿,又喃喃道:“我为了能嫁给端靖哥哥,硬生生地折散了他和如雪,如今他早已不再理会我了。我就只剩哥哥了……秋月,我只有哥哥了!你知道吗!”
扶住秋月的双肩,看着秋月,通红的双眼似乎透着一丝异光,秋月看不懂代表什么意思。
徐子卿放开秋月,双手环膝,缩在床角,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询问:“这就是报应吗?我不顾一切地嫁给他,他却拒我于千里。”
“你知不知道,我这么久是怎么过的?洞房花烛夜,连盖头总都没掀。我一直觉得,总会有一天,他会被我感动的。但结果呢?”
徐子卿提高嗓音:“我差点被活活掐死!呵呵,如今我安分了,可结果连哥哥都要离开我了?”
“我有什么错?我不过是喜欢慕容端靖罢了,为什么他还可以搂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在我面前晃?”
“当真一点都不体会我的感受?我不过是爱他罢了,太爱他了啊。哈哈,也许这就是我的错吧!”
“小姐……”秋月突然发现不管说什么都是无用的。
“秋月别拿那种眼神看着我,似乎我真的是一个失败到无以复加的人……秋月……”
“我在小姐。”秋月本就觉得慕容端靖对徐子卿太过分,现在听了徐子卿的倾诉,就越发心疼了。
“抱抱我吧。”语气平静。
淡淡的语气却让人心疼。门外慕容端靖的心跟着一揪。
“我想我娘亲了。”
秋月犹豫了一会,还是揽住了徐子卿。在那一瞬间,她似乎又听到了徐子卿的啜泣声。
房门被打开,秋月松开揽着徐子卿的手,轻轻唤了声“王爷”,便退下了。
徐子卿哆嗦了一下,紧接着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她仍然在小声呜咽,片刻后终于大哭起来。
慕容端靖看着怀里崩溃的徐子卿,心里不由也升起几分怜惜与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