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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发脾气

考完试很多同学心都飞了,有两个男生逃晚自习翻墙出去上网了。第二天被班主任知道了,他发了很大脾气,这个,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说这样的事第一次可以原谅,第二次可以原谅,第三次就直接把桌子从这外面推下去……说着说着就有些气急败坏了,发起了牢骚,原来他不是没有脾气,只是一般不轻易发,这还,真不像他。“你是爷,什么都得听你的,心情不好还得老师来劝你鼓励你。那你闯了祸,老师不还得挨批评,老师心情不好找谁去呀?老师还有自己的家庭,孩子要照顾,起早贪黑的,一个月就赚那么点钱。好多老师都去一些大地方当家教补习什么的都很赚钱,我要是想去早就可以去了……”

这些话说的,怎么听着像是在埋怨我。本来就是我不好,埋怨也是应该的。他平日里都舍不得说重话,今天撒撒气也好,只是这样的他既令人心疼又让人害怕,觉得不像他了。我心情也因此而十分凝重,觉得自己怪对不起他的,不该那么任性的。我不知道别人什么样,反正我是听得一愣一愣的,原本是不知道他也会有这么多委屈,会发这么大脾气的。想着晚上一定要发短信安慰安慰他。

“老师您不要生气……您对这个班付出的心血我们都看在眼里,虽然有的人不懂得珍惜,但我相信大部分同学还是敬您爱您的。我们不会忘记,是您在电影结束后开灯前说的那句闭上眼睛;是您教会我们‘囿于定论’的含义而不是语文老师;使您在病了的同学身旁暖暖地问候病情;是您做了我们正直坦荡为人的榜样……”

“当我拖着学习上和心理上狼狈不堪的自己来到您的面前,当我的软弱狼狈都被您看见,您的眼里没有丝毫的嘲笑,却充满真诚的鼓励。是您不在乎我的过往,看到了我的翅膀;是您说被火烧过才能出现凤凰,逆风的方向更适合飞翔;是您抓紧我,往前去张望,望我内心躲避惯的渴望……难以忘怀……”

“您被写在我的诗里面唱呀,您被写在我的画里面赏呀,您被写在我的眼睛里眨呀……远远的我的眺望的目光;暖暖的对我们的关爱,您的半个兄长加朋友。我在旷野漂流,漂流的尽头,就是您爱的宽容。您是黑夜中最清最暖那一株,修洁的百合。如今没有遇见你,如今的我更不知是在何处。”

1月15日,阴历12月22,我的生日

第一次在故乡过生日,第一次在学校过生日,第一次过生日还下着雨……我带了二十多支葡萄味的曼妥思,准备送给一些同学,班长很低调地帮我发,真是个热心的人。每个女生都有,还有一些坐过同桌的男生。这边很流行这样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入乡随俗了。然后一天就收到几个男生送的书,不知道问什么送的全是书,而不像我妹妹每次人家送的都是娃娃。

这是我学生生涯中唯一一次在学校过生日,因为放假是前所未有、后所未有的晚,也是唯一一次收到同学的生日礼物,从小到大都很羡慕在学校过生日的人,能收到那么多礼物,而我从来就只有送礼物的份,没有收礼物的福气。下午第一节课是英语,班长在看别人送我的书,没有听讲。我一边思考数学题一边挠额头。

下课后班长说刚刚上课她看书被他捉到了,我惊愕,英语课他怎么进来的?她说她正看着,旁边就伸出一只手来敲她的桌子,她回头一看是班主任,简直惊呆了,实在是太诡异了!那我做数学题不是也被他发现了?下午出去吃饭回来晚了,我站在后门楼梯口拐角那儿都不敢进去。后门被打开了,他从里面出来了,吓得我赶紧躲了起来,好在他没走后楼梯,没发现我,我这才进去。桌子上一张纸,班长写的,我的排名和总分,估的还挺准。后来综合这些日子以来的英语课,他说怪不得英语越来越差,上课不听讲,都在看别的书,听MP3……是我害了班长呀!

成绩出来了,他把对手赛的名单给班长,让她挑出赢的人。他好像提过这次才不是送个本子那么简单,要送点特别的。我又输了,每次他选的人不管之前之后考得多差,但只要跟我比那一次就准赢了,我是不是特别倒霉?后来还和他说过以后对手赛就不要算我了,反正我跟谁比都是输。显然在嗔怪他每次选的对手都打击我,然后他就真的没提对手赛的事了。

他又是心血来潮地和我们说崔永元和周立波,:“崔永元其实也挺能侃的,丝毫不逊色于周立波,他得抑郁症是因为成名之后,没有人敢与他真诚沟通了,不再像从前一样敞开心扉,他就变得很孤独,时间一长就抑郁了。这是我个人的看法。”我前一些时候刚好看过一篇文章写崔永元得抑郁症的事,并不是和他说的那样。我就发了短信:

“老师您说的不对,崔永元才不是因为没人和他说话而抑郁的。他是因为看到当今电视上各类难登大雅之堂的娱乐节目越来越多,而他身为一个主持人却什么也不能改变。起初他以为他可以改变中国的某些现状,可到了后来却发现他连自己的女儿都改变不了就十分抑郁。幸亏他还比较理性,否则就像很多感性的诗人一样自杀了。”大意就是这样吧。我是不是胆子太大了一点,敢否认老师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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