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切都不属于他,她对着他永远是一副扑克脸,看上去恭恭敬敬的,其实对他是不屑的,她真的以为她的那点小动作能瞒得过他吗。
她就像他的那对父母一样,伪装都敷衍都假到不行,让他瞧了都嫌碍眼。
她冷漠的态度,坚毅不屈的眼神成了一切的导火线。
今天是他的生日,没有人会记得。爷爷远在美国,父母亲不知去向,他从来没有过过生日。
他不在乎的,可是,心情总是低沉烦躁到全年最高点,碰上顾惜悦,他再也忍不了,她就像是父母亲的影子,不是他要的人。
糟糕的情绪透过狠厉的铁链一下又一下地发泄在她瘦弱的身体上,眼睛都被蒙蔽,过激的情绪控制着他的行为。
等到一切平静下来,没有她痛苦的低-吟声,没有她那令他讨厌的眼神,一切静谧地让给他觉得莫名恐惧。
他说不清他在恐惧什么,但是看到她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鲜血浸湿了她的衣襟,他的瞳孔就不断地放大着,心里有声音在呐喊:我不要她死去!她从被卖进左丘家的第一天开始,她就是他的了,没有他的命令她怎么敢离开!
不准!不准!他不准他身边的人再离开了!
“少爷,医生来了。”管家轻声叫唤着神色涣散的左丘泽,有些担忧。
“救活小不点。”
“少爷,你放心,医生会救活她的。”管家看了一眼衣衫血色的顾惜悦,不忍直视第二眼。她也是个可怜的小女娃,平时乖巧懂事,聪明伶俐,怎么就惹了少爷了呢。
左丘泽听完他的话,整个人好像松了一口气,呆呆地看着担架将她抬上楼,他在后边慢慢地跟着。
“少爷,杜医生也来了。”
“杜医生,他来干嘛?”
“他说今天是少爷您的生日来看看您。”
“让他滚。”左丘泽面无表情地发出指令。
“我走了,刚才那个小女孩下一次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杜宇从不远处徐徐走来。
“你什么意思?”左丘泽冷冷地看着他。
“你自己不也发现今天的你和平常不一样了吗?”杜宇戳破他的心事。
左丘泽没有回答他,嘴上再硬,心里也还是默认了这个事实。
“我可以帮助你。”
“我不需要。”左丘泽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的帮助。
杜宇挑挑眉,没有说话,静静地与他对视几秒后,双手插在口袋里,转身离开前对他说:“总有人会需要的。”
他笃定的语气让左丘泽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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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悦已经连续两天都还处在昏迷期,医生说她受了过大的打击,意识不愿意清醒。
左丘泽面无表情地听完医生的一长段话,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他的手挥了挥,管家带着一群人推出门,还贴心地把门关上。
她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面色苍白,好看得樱唇也褪去了颜色,找不到一点生机,本来就很瘦弱的人现在只剩下一架骨头支撑着。
左丘泽的手情不自禁地抚上她的脸颊,一处一处缓慢而细致地抚摸着,心里觉得一点一点地被充实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