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没想到,自由的代价这么高……
被欺-辱的那天她是真的疯了,真正清醒是在接到左丘老爷子电话的时候。
几个星期来,她的情绪杜一凡的安抚下平静了很多,两个人在后花园的长椅上坐着,沉默着,气氛倒不尴尬。杜一凡带了毛毯,给她盖在腿上,温柔的体贴如春风般温暖,暖入心窝。
顾惜悦呆滞的眼睛转到杜一凡身上的时候有了点点神采。
无声无息的空气里只有淡淡花香和青草香在空气中散发,静谧的时光里有一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默契,顾惜悦的心都安静下来了。
只是这样的好氛围并没有维持很久就被一阵铃声打破了。
杜一凡冲顾惜悦抱歉地笑笑起身到一边去接电话了。
隐约只能听见“您好……老爷……这是不允许的,会刺激……”后来他沉默了许久:“两分钟。”
杜一凡面色不大好看地朝她走来,手里的手机覆在顾惜悦的耳边。
那头是熟悉又陌生的老年音。
“惜悦丫头,听说你病了,现在好些了吗?”
顾惜悦的唇微微抿起,没有回应。杜一凡仔细地观察她的神色,决定只要她一有异样就撤回电话。
“你也不要想太多,他们毕竟没有得逞,也不算太糟糕对吧。”
所以呢,她还要感谢那些人吗?还有,她那天在被拖进那间厕所前明明瞄到保镖了,可是,他们只是冷漠地看她,无动于衷,她的心拔凉拔凉的。
他们虽然是负责保护左丘泽的,自然也会认识她,遇到了这种事一定会报告的,那么他的熟若无睹必定上头让他不要插手。不是少爷,就是老爷。
如今,倒是水落石出了。
顾惜悦暗沉的瞳孔此刻却翻涌着波涛海浪的暗潮。如果,如果真的被侵-犯了……顾惜悦闭上了眼睛,睫毛止不住地颤抖着。
“虽然对你的伤害是大了些,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不是想离开阿泽吗?只要你没有和他去美国,你就可以离开左丘家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我保证阿泽不会再插手你的事。但是,如果你纠缠阿泽,那么下一次,这样的事情可能就不是冷眼旁观这么简单了,你自己想好。”
顾惜悦抬手将杜一凡的手机推了出去,自顾自地一个人走了。
杜一凡听到通话已经结束了,赶忙追上她的脚步,觉得她情绪不对,但是怎么做心理辅导都导不出她的话。
不过,虽然她心事重重但是治疗效果还是明显提高,或者说是她超乎常人的坚强意志力帮了她。
奇怪的是只要是在她清醒的时候见到左丘泽就会处于一种癫狂状态,必须要打镇定剂才能平复下来。
他敏锐地发现了弊端,哪有心理疾病的人发疯起来眼神是清明的,打镇定剂的时候乖得很。
他还准备和她就此事和她聊聊,她突然开口了:“杜大哥,你可以帮我个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