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们送给我的玩具。”无情的话像冰刀子,从他的嘴里直直地插进她的心窝。
她紧紧地抿着发白的唇,没有言语,那眼睛倔强地不像话,没有别的人讨好与恐惧,有的是不甘的隐忍。
不喜欢,他很不喜欢她这副模样!竟然还给他甩脸色。她一个小小的卑贱女佣凭什么摆着一副高傲的模样,装给谁看呢。
他心中火气怒涨,抓着她的手臂将她拖到地下室去,那高涨的怒火让沿路所有的人退避三舍。
“少爷,你要干嘛!”她那时还是个孩子,再沉稳也会有怕的时候,她根本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儿,但看他这样,去的一定不会是什么好地,她心里也会惶恐不安。
“少爷,你放开我!”她挣扎不开他的桎梏。
左丘泽扯着她一路到地下室,将她甩到地上然后关上了门。
昏暗不堪的地下室透着一股渗人的阴凉,顾惜悦惴惴不安地盯着他,眼里不再盛满傲气的光芒。这总算让左丘泽心里舒坦一点了,哼,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过这样的成服他并不满意,他要她记住自己的身份。
他高高在上地看着她,嘴里吐出冰冷的话:“跪下。”
顾惜悦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被侮辱的刺痛感驱走了恐惧,她现在是满腔的愤怒。他当他是谁呢!他家再有钱有势也不能不把人当人看啊。她也是读过书的人,她也懂得人权的维护,看过那么多的世界名著名人传记,她从中学到的一点就是:人可以没有生活却不能没有尊严。
“不!”她的态度很坚决。
左丘泽眼眸微眯,透着危险的光芒,“你说什么。”
“我不要。”
“找死。”好不容易平缓的心情在她坚毅的目光中再次破坏,且更糟糕了。他随手拿过一边生锈的铁链子,长期锻炼的有力手臂轻而易举地沉重的铁链甩向她,将她狠狠地打倒在地。
顾惜悦得身子被铁链打得发疼,她都可以听见骨头与铁链子碰撞的声音。
“你给我跪下。”
“我、不、要!”她咬牙看向他,那双眸子的火光竟然更甚之前,一副恨不得他入地狱的模样。
“妈的。”他真的被她刺激到了,那铁链子不分轻重地一下又一下地打在她身上,有血色从她的衣襟渲染开来,他根本看不到,只是麻木地甩着手臂发泄。
他陷入了痛苦回忆的深渊,面目冰冷的父亲,对他一脸嫌弃的母亲,他们从未抱过他,甚至他活了14年,见他们的次数屈指可数。年幼的他敏感地知道他是父母得嫌弃的累赘,是他阻碍了他们追求幸福的脚步,他没有资格获得他们的爱。
爷爷说,他是左丘家族唯一的继承人,他的使命是将左丘家的事业发扬光大。于是,他从小就被逼着学习投资学金融学各种各样的东西,若是其他的孩子早就要发疯了,好在他有一颗超越常人的聪明的头脑。
他享受最优渥的生活,有最出众的外表,有最聪明的大脑,除此之外还有一颗最阴暗的心。
杜医生说他是个有严重心理障碍的病人。他的分析是童年缺乏父爱和母爱或多或少会造成一些心理问题,然而他是他见过最严重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