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夏浅笑朝施晏翻了个白眼,这人说的可不就是废话,昨天他不停地要她,她能不痛吗?
“娘子,我帮你穿衣。”施晏拿着一旁的衣物,就一件一件给夏浅笑穿好,又抱着她去洗漱。
这一天夏浅笑一直是窝在施晏的怀中。
临近晚上的时候,夏浅笑才觉得身体稍微舒服了一点:“相公,我想去见见带我走的那两个人。”虽然没有见到那个传说中的顺子,但她直觉那个芳菲对她没有恶意。
施晏哪里会同意夏浅笑去见别人,刚刚初经人事的夏浅笑身上多了几分娇媚,褪去了那份青涩,这样的风情是只给他一个人看的。别的人想都不要想。
“娘子,很晚了,咱们歇息吧。”施晏轻启红唇,眼里光华流转,带起万千潋滟。
“不要,我睡不着。”夏浅笑抗议,再这样下去,她就一点自由都没有了,她要翻身当主人。
“那咱们做点别的。”施晏声音低沉“娘子,咱们做昨天做的事吧。”
“相公,我全身还痛。”夏浅笑声音娇软,口气委屈,要是再来的话,她就真的吃不消了。
“娘子,那咱们睡觉可好?”施晏温柔地在夏浅笑耳旁问道,这个小傻瓜,他就算心里再怎么想,也会考虑她的身体是否承受的住。
“好,相公,咱们睡觉觉。”夏浅笑甜甜地应声,她能不答应吗?除非她以后想一辈子在他怀中度过。
北方越来越冷,盛京的大雪一直未曾停过,飘飘洒洒地下了半个多月,还是没有停止的迹象。
燕王府和东宫的寒梅开得更加娇艳,却没有了赏梅的人。
夏浅曜一袭黑色长袍,外披黑色华裘,身形挺拔,面容清俊,眼神锐利。短短半个月的时间,这个大夏的天之骄子已经褪去了以前的漫不经心,像一把锋利的宝剑,随时准备出刃,他不再隐藏他的光芒。
夏文帝身边的大太监小心翼翼地看了夏浅曜一眼,又低下头去,燕王世子已经让人看不透了,曾经的他总是漫不经心,随和亲人,现在的他整个人的身边带着一股死寂的绝望。
“李公公,就到这里吧。”夏浅曜的声音也是死寂的,这半个月来,他在朝廷上得到了地狱魔鬼的称号。对于和燕王府作对的人,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大臣们明明知道是他做的,却找不到一丝证据。夏文帝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群臣在朝廷上吵得不可开支。
“世子,雪大,奴才给你打伞吧。”贴身小太监打开手中的翟尾扇紫伞。
“不用。”短短的两个字,却已表明他的态度。小卓子无奈,只得把伞收好。
四皇子一身紫衣华裘,肌肤白皙,脸庞凌角分明,一双黝黑的眼眸中透着一抹阴郁。
两人在曲折的回廊中擦肩而过,夏浅曜的眼神犀利如鹰,这就是妹妹看上的人,四皇子不会是妹妹的良人。他宁愿妹妹入住东宫,将来母仪天下,变得和皇宫中的那些女人一样充满算计,也不愿妹妹成为四皇子妃。
“燕王世子请留步。”四皇子叫住这个一身黑衣华裘的男人,如果他把他拉拢到自己的部下,是不是以后他登基为帝的希望更大一点。
“四皇子有何事?”夏浅曜的声音夹杂着一股恨意,是的,他恨,如果不是他要大婚,妹妹又怎会离家出走,现在下落不明,父王又怎会病重。
“本宫明日就要出征,燕王世子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四皇子并不介意他的态度,朝廷之上,谁都知道燕王病重后,世子性情大变。
“那浅曜在这里祝四皇子有去无回。”夏浅曜薄唇轻启,吐出他最想说的话,同时递过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四皇子脸色变幻,阴郁的眼神中带着愠怒,最终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夏浅曜看着他的背影冷笑。
燕王府,卿安居,主卧室。今天的燕王精神好了一些,俊朗的面容上带了点笑意,忠叔站在他的身后为他梳着发。
“忠叔,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好看一点了?”燕王问着身后的老人,这些天,他一直呆在卿安居养着身体,不敢去看女儿,就怕女儿嫌弃他不够英俊。
“王爷不管怎样都是好看的。”老人的脸上满是皱纹,那双布满血丝的眼中带了泪意,世子还没有回来,他该怎样阻止王爷去暖玉阁。
夏浅曜站在门外弹弹身上的积雪,身姿挺拔地走了进来:“父王,你好点没有?”他轻扯嘴角,牵强地扯出一点笑意。
“好多了。”见是儿子,燕王微笑着点头,他病倒的这些日子,儿子肯定很辛苦。
“浅曜,和父王一起去暖玉阁看你妹妹吧。”燕王从椅子上站起来,女儿一到冬季就只能呆在暖玉阁中,他这个做父亲的都很久没有见到她了。
“父王,你这个样子去,妹妹会笑话你的。”夏浅曜周身绝望的气息散去,似乎又变得和以前一样漫不经心,他还是以前那个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
燕王不解,他这个样子怎么了?
夏浅曜笑着指指自己的脸颊:“昨天妹妹还打趣说我这个哥哥没以前好看了,父王,你要是现在去,妹妹肯定不高兴。”
燕王又站在铜镜前打量着里面的自己,儿子说的不错,现在的他脸色灰败,瘦弱嶙峋,要是女儿看到又要难过了。
他犹豫了一会儿,吩咐忠叔:“忠叔,本王饿了,要好好吃饭了。”这样的语气,以前女儿经常这样说,只要他公务繁忙,女儿就会对忠叔说,忠叔,父王饿了,要好好吃饭了。
“好,好,奴才下去准备,世子也陪王爷吃点吧。”忠叔欣慰地点点头,王爷终于肯好好吃饭了。
晚上的时候,夏浅曜才回到暖水阁,外面的雪花一直飘飘洒洒。他一个人站在窗前,看着对面灯火璀璨的暖玉阁,心内酸涩。
小太监从外面跑进来:“世子,王府外有人求见,说是你的故人。”
夏浅曜拧眉,故人?他的那些故人们在燕王病重时都已和他形同陌路,还有谁会来燕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