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想到三皇子年幼时就被贬去了西北苦寒之地。百官求情,夏文帝无奈之下将处罚该成太子无罪,不需禁足,睿王爷禁足一个月,三皇子禁足三个月。百官再怎样觉得不公平,也只能见好就收。
夏浅笑听完这一切后,冷笑一声,老皇帝真够偏心的。按理说,受处罚最严重的应该是太子殿下,他既是太子,又是兄长。而如今,他却一点事也没有。
“醉心院有消息传来吗?”
夏衍曦已经知道柳飘飘是朝阳公主,又怎会没有行动。
“郡主,黄玉传信过来,柳飘飘被三皇子带走了。”
果然,三皇子也算一个赢家,至少他找到了朝阳公主。
“郡主,为什么三皇子要带走柳飘飘?”难道三皇子对柳飘飘一见钟情了。
“柳飘飘就是朝阳公主。”
“什么?”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未央宫。
嘉懿皇后正对着镜中梳妆,秦嬷嬷跪在她的身后。
“奶娘,你的意思是又失败了?”嘉懿皇后的声音冷清,上次刺杀容华郡主失败,是因为容华郡主身边有绿衣紫衣。
而这次,她所派出之人,对付绿衣紫衣绰绰有余,又怎会杀不了容华郡主。她本想放过容华郡主,但奈何夏浅笑在夏文帝生辰时,又宣布只爱新晋礼部尚书。一次又一次,夏浅笑当着天下人的面又打她儿子的脸,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小姐,老奴。”秦嬷嬷却说不出话来,只是老泪纵横。
“娘娘,宫外有你的故人求见。”小宫女站在外面说道,只希望皇后娘娘不要怪罪于她。
“故人?”她幽居未央宫二十多年,哪里还有什么故人啊。
“让她进来吧。”
小宫女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嘉懿皇后的故人走了进来。
“民妇参见皇后娘娘。”施夫人跪了下去。
待看清她的容貌,嘉懿皇后惊喜地叫了一声:“阿黎姐姐,是你吗?”
嘉懿皇后上前一步,拉着施夫人的手,她像个快乐的小女孩一样:“阿黎姐姐,你怎么来了?”
施夫人从她的手中把手抽出来,又连着退后了几步:“民妇今天是为自己的儿子而来。”
“你的儿子?”嘉懿皇后受到打击。
“他也在盛京吗?”
施夫人看着嘉懿皇后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是,他也在盛京,他就是新任礼部尚书,他早已和容华郡主成亲了。”
这是施宴的原话,他要求施夫人转告嘉懿皇后的话。第一次,第二次,嘉懿皇后派人去行刺夏浅笑,他容忍了,却不能容忍第三次。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心爱的男人也保护不了,那就枉为一个男人了。
“阿黎姐姐,你是说宴儿已经成亲了?娶的人还是容华郡主?”嘉懿皇后怎么也不会想到,她早就听说过礼部尚书名叫施宴,却没有在意,毕竟这个天下姓施的人那么多,她以为只是巧合而已。
“皇后娘娘,民妇求你,不要让宴儿为难。”一想起今早施宴的表情,施夫人就一阵心疼。
要不是真的为难,施宴又怎会和她说,那孩子一直都很懂事。
“阿黎姐姐,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宴儿呢?我要见他”嘉懿皇后情绪失控。
施夫人无奈地抹泪,施宴并不知他进宫了,要是知道,那孩子又会胡思乱想了。
“皇后,民妇言尽于此了。”施夫人转身就要离去,她只希望,嘉懿皇后和她一样,终究还是疼施宴的。
“小姐,黎小姐已经走了。”直到没有看见施夫人的身影了,亲嬷嬷才说道。
“奶娘,我是不是做错了?”嘉懿皇后满脸泪水,她多次派人去刺杀容华郡主,施宴一定恨死她了。
秦嬷嬷紧紧地抱着她,就像抱着一个无助的孩子一样,然后,嘉懿皇后听到她说。
“小姐,老奴今天就是从施少爷手中死里逃生。”
“施少爷?”嘉懿皇后苦笑,秦嬷嬷的这一声施少爷只让嘉懿皇后觉得讽刺。
“小姐,你……”秦嬷嬷惊讶地问道。眼前的嘉懿皇后让她看不出到底是难受或是吁了一口气。
“奶娘,我没事,至少我知道宴儿好好的活着。”只是,想到施宴所娶的人为夏浅笑,嘉懿皇后就觉得为难。那夏楚曦怎么办?
夏浅笑来到燕王府的大厅时,拓跋夜依旧等在那里。不得不说,这人耐性不错,等那么久不但没有怨言,还笑的出来。夏浅笑能够感觉到拓跋夜的笑是发自真心的,这人看到她貌似心情很好。
“笑笑,今天我们去游湖吧。”拓跋笑浑然不在意夏浅笑的态度,他只当夏浅笑是在和他耍性子,生他的气。
游湖?夏浅笑真心无语,她像是会去游湖的人吗?又不是没见过一大片水,大冷的天跑到外面去喝风,说不定一不留神,还栽到里面喝个够。夏浅笑觉得只有神经病才会去干这样的事。
“我对游湖没有兴趣。”夏浅笑拒绝。
听到这句话,拓跋夜眼中的差异一闪而过,笑笑,你这是怎么了?
“耶律王过来有何事?”对于拓跋夜,夏浅笑直觉他对她没有恶意,只是害怕施宴乱想,不然和这人做朋友也不错,前提是拓跋夜对她也没有一丝想法。
拓跋夜的眼中滑过苦涩,这点她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没有变。做事目的性强,直接切入主题。
她甚至连一丝幻想也没有给他,好在,她对他说过,他们永远是朋友。拓跋夜,如果能够做一辈子的朋友,那也好。不过看笑笑的这一态度,估计很困难。
“笑笑,你那天的话是真的吗?还是你又有什么计划?”又想起夏浅笑在金銮殿上说的话,拓跋夜本想告诉自己不用在意,但奈何他却忽视不了夏浅笑说这话时,她眼中的认真于坚持,那是一种宁愿负尽天下人,也不愿负施宴的决心。
夏浅笑狐疑地看着他,她能有什么计划?她向来无大志,走一步算一醋,以前只求保住小命,现在只求和施宴白头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