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也是。”罗畅的心里莫名的松了一口气,不是秦旷就好,至少他还是他。
“那香荷……”罗畅突然想起翠凝提到的关于香荷一事,不由得开口问道,眼睛也自觉地转到燕云开的身上。
自从翠凝在发现香荷的异常举动之后,就一直不动声色暗中观察,直到一次跟踪香荷的贴身丫鬟亦儿,找到一直给香荷看真的大夫,才得知香荷是假怀孕,她一直都在用药物控制着脉搏,让所有来看诊的大夫都以为她怀孕了,连燕云开也被骗了。只是现在再也包不住火了,脉象可以控制,但是肚子却做不得假,所以无奈之下,准备和那大夫合计演一场流产的戏码,把这事给混过去。
而翠凝果然不负所望,依照着之前截获的小纸条,查获了群芳院,在群芳院的密室里,找到了穆乘风在南楚京城的暗桩,二香荷也因为事情败露,在翠凝还来不及审问的时候咬破了藏在牙齿中的毒囊,畏罪自杀了。
这一消息,让罗畅久久怔在了原地。
“云开,这就是你娶香荷的目的,苦衷?”
燕云开苦笑,现在说这些有用吗?
不过,他还是很风度的给予了解释:“我并完全知道这些。我只是怀疑过香荷接近我的的目的可能并不那么单纯,却没想到她是穆乘风的人。另外,她假怀孕的事我也不知道,我起初只是怀疑,因为那晚我根本就没有印象。”
说到这里,燕云开已经有些尴尬和难堪,但还是老实的交代了清楚。
“你当时为什么就不解释呢?”
“有用吗?”燕云开无奈的问了一句。
是啊,有用吗?即使再次回到他身边也已经回不到当初了。
顿时,房间里再次出现了沉寂。
“你们就留在客栈里休息一下,我先出去再打探打探。”片刻之后,燕云开打破沉默,率先走出了房间。匆匆忙忙,似乎是在逃避着什么。
皇宫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各个严阵以待。
在皇宫大殿之上,这个属于一代帝王指点江山,俯瞰大地臣民的庄严大殿之上,龙天昊依然高高的坐在龙椅上,面色平静,古井无波,只有那双深邃如潭的眼眸,散发着阵阵寒意。
而大殿中央,八九个老老大臣一脸颓废的歪倒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也顾不得地面的冰凉,身上已经不再有属于朝廷栋梁的凛凛风范。但如果仔细看的话,仍然可以看见他们一双双老眼里透露出来的坚定与决绝,一股正义凛然。
大殿的周围,包围着层层士兵。看他们的架势,不像是来保护殿上的这些人的,反而更像是挟持者。
秦世荣满面红光的大步走进大殿内,直接绕过那些老老大臣,朝龙天昊走去。
一双阴骘的如毒蛇一般的眼睛牢牢地盯住龙天昊,轻蔑的问道:“龙天昊,怎么,已经过了两天了,考虑的怎么样了?只要你在让位诏书上盖上玉玺,那么着宫里的所有人我都可以放过,怎么样?”
秦世荣此时的态度已经是放肆之极,连一声皇上都懒得再称呼了。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站在了对立面,那么就没有回转余地的可能,还要那个委屈自己低人一等干什么?当下说起话来也不那么客气。
龙天昊淡淡的斜了他一眼,才冷冷的开口,道:“太后今天可好?朕这几日没有去给她老人家请安,也不知道她是否吃得好,睡得好,身体怎么样?”
“她好得很。只要她安安分分的,不要像当年对付怀王时有小动作,她就没有什么事?”
对此,秦世荣可是牢牢记住了当年怀王的失败教训,所以控制皇帝的同时,就应经先控制了太后。不过他却不敢对她怎么样,毕竟她还有另一个身份,北羌的前长公主。
“哼,你别想耍什么花样,你等不到救兵来的那一刻。更何况,驻守京城的四方将领皆已经归顺于我,皇宫已经尽数掌握在我的手里,御林军也投靠了我,就算你那胞弟穷亲王感到了京城,恐怕到时也已经易主了,他能够耐我何?”
秦世荣就是看不惯龙天昊即使被困也依然高高在上的样子。难道,皇室中人,就是天生比别人高上一等?他不信,他还就是不信那个邪!
龙天昊没有再理他,看着他自说自话,就像看一个小丑一样。这样的一个人,能够做皇帝,那才叫有鬼呢?
“住口!秦世荣,即使我们拼了这条老命,我们也绝对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的!”殿中的一个大臣愤怒的大吼道,赫然正是王存义,户部尚书。
此刻他颤巍巍的站直身子,一只手指着秦世荣,鼻息咻咻的,胡子也随着他急剧的出气儿一翘一翘的,道:“罔老夫与你这种阴险小人同朝多年,真真是老夫平生最大的耻辱。”
“哼,不识时务的老东西!”秦世荣一甩衣袖,再次面对龙天昊,说道,“龙天昊,不要以为你不盖玉玺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了。等我找到了传国玉玺,没有诏书,异样可以登基为帝。哼!”
冷哼一声,秦世荣再次无功而返。
两天来,他每次都要来询问一次,可是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尽管在表面他依然强势,可是心里却越来越不安。时间拖得越久,他的危险就越大,因为皇宫外面还有一个龙天宇,和神秘的燕云开。
罗畅在屋里烦躁的走来走去,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想出去,可是又怕自己在这样的关键时刻给惹祸,给燕云开和暗一添麻烦,相信秦世荣这个时候也一定很希望看见他们吧?那样就可以多一个威胁的筹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