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一路的谈话是围绕在生意、改革方面,把我的注意力转移了,否则我真担心我会窒息而死。
如果说这世上有没有天才,我相信燕云开绝对算地上,他把我对酒楼提出的几条建议竟稍做改良全都用在了其他生意上,将专产高档路线的绸缎细成三个档次,把原本只针对贵族人的生意扩大到普通老百姓身上,让社会更阶层的人都能买到燕记的布料。米行每到节日,都会搞个特价活动,对长期购买的顾客还搞个会员卡……他真的做到了触类旁通、举一反三。我不禁对他刮目相看,他的生意做得如此火不是没有道理的。
天渐渐黑了下来,我们走走停停倒也不觉得累。
来到燕记在京城的最后一个店燕记赌坊,来来往往的人流早已经吸引了我。
走进去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每张桌子挤满了人,吆喝声,欢笑声,怒骂声,声声不绝于耳。大伙正热火朝天的盯着桌子上的开局,一刻也不放松,仿佛那样就能盯出钱来一样。殊不知,赌博这行,十赌九输,最后血本无归。
“畅儿,你觉得赌坊怎样?”燕云开看着前面的喧闹的人群,随意问道,他好象已经习惯征询我的意见和看法。
“太过单一了,应该增加更多的玩法!”我扫了他一眼,想起现代的麻将,扑克,我脱口而出。“哦?说说看。”燕云开兴趣勃勃的把视线收回来。“跟我来。”燕云开拉着我走进了一间暗室。
“公子您怎么来啦?”一个高大的男人迎了过来,那酷酷的样子颇有点像黑道大哥。只是当遇见燕云开时明显成了小弟。
我失笑,那男子恶狠狠地朝我瞪过来……但一看到我被燕云开紧握着的手,立刻又低了头下去。我也觉察到了他的异样,连忙去抽手,用力,抽不出来,再一用力,我的手被握得更紧。
“云开?”我的低呼。“畅儿,你也累了,先歇会吧,有什么事呆会说。”燕云开宠溺地搂过我的肩朝旁边的太师椅走去,一面回头吩咐那男子:“郎平,去弄点点心来!”
“是,公子。”那个叫郎平的男子看了我一眼,就退了出去。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我一见郎平离开,我立刻挣脱燕云开的怀抱,跳了出来。
“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的吗?我想听听你对经营赌坊有什么看法?”燕云开答非所问地说着。“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我不甘心,继续问道。“畅儿,为什么你会认为我是故意的,而不是我真心想要呵护你的?”燕云开灼灼的盯着我,认真地说。我避开他的眼神,真恨自己的嘴巴怎么那么臭,好好的干嘛非要逼着人家问。此刻我真又想逃的冲动。
“那个,你不是想听听我的意见吗?”这回换我转移话题了。燕云开看我闪躲的眼神,无奈的轻叹。
“你说说吧?”燕云开重新理了理情绪,示意我说下去。
“公子?”是郎平,正端着一些茶点走了进来,“放桌上吧!”这次是燕云开开口说话,“一起做下来吃!”
“是!”郎平恭敬的应道就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我们的对面。我惊诧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燕云开,只听见他淡淡说道:“你就说吧,他不是外人。”
我有些狐疑,这叫郎平的男子还是除了赵管家以外燕云开特别对待的下人,看来他一定有什么特别的能力让燕云开如此看重。我不觉多看了他两眼,不过相貌平平,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眉宇间却透着些许英气。
“畅儿?”燕云开看我这花痴的样子,不禁皱眉。
“咳咳……”我轻咳,尴尬地一笑,对面的男子显然注意到我的审视目光,别扭的撇开头去。
“这个,赌坊的花样太少,若是加上麻将,扑克,我想更能吸引人客人。”我说着。“什么是麻将,扑克?”两个男人居然异口同声,好奇地望着我。
“那是我家乡的一些休闲游戏。麻将需要四个人一起玩,不仅靠运气,更需要技巧……”我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桌子上的方块糕点示范,当然不忘喝几口燕云开适时递过来的茶水。
讲完麻将讲扑克,顺便让面前的两个大男人演习演习,看着他们瞪大的眼睛,兴奋地出着牌,我就好有成就感。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掌灯时分。燕云开和郎平基本上掌握了台湾麻将和砸金花两种玩法,两人如孩子般高兴了好久。
“没想到罗姑娘有这等见识,今日真是让我郎平大开眼界了。”郎平仍然沉浸在刚才的刺激当中,笑意盈盈地朝我笑道。
“好了,郎平就按畅儿说的下去办吧,具体事项以后再说。”燕云开恢复常态,扯了扯袍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吩咐。“畅儿,我们该回府了,今天你也累了一整天!”燕云开转过头来冲我说道,宠溺之色再次浮现在脸上。
因为没有车马。回来时也只能是徒步。不过,据燕云开讲,这赌坊和燕府相距并不远,今天的路线就是绕者一圈在走,既玩遍了京城,又视察了所有在京城的店铺。这最后一站就是赌坊了,离燕府最近,方便回府。人家说,用脑做事可以把事情做对,用心做事可以把事情做好。依我看,燕云开算是标准的用心做事,连逛街也能和巡视联系在一起,而且行走路线都规划得那么有细致条理,他想不把生意做好都难。
京城的大街,夜晚更加迷人,喧闹的程度并不比白天逊色,反而因为夜色的笼罩更加激发人们欢乐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