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的事。小姐,你千万别瞎想。我只是关心你而已。我……我……”殷漓一下子脸色煞白,急急的就给我解释。
我哈哈大笑,“殷漓我开玩笑的,看把你吓得!”
“小姐,你坏死了!”殷漓嗔怪的白了一眼,脸都快急红了,“好了,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不过,你自己要小心就是。这边赛小城,什么样的人都有。”
“恩,我知道了!罗嗦老太婆,都不知道你说了多少次了?”我拍拍衣袖,转过身去,向后招了招手,迎着最后的余晖踏上了回家的路。
直到看不见人影,自殷漓身后,才缓缓走出一道颀长高大的身影,正是司马南。
“怎么,她没有同意?”
“嗯。”
“那她有没有发觉什么?”
“应该没有?”
“你平时有么有从她那打听了什么?”
殷漓缓缓转过身来,皱起眉头,凝思道,“她说和她一起被救的是个叫做‘水生’的男子。至于他是谁,她说她忘了,不知道。我想应该不会是琼亲王爷罢?”
“这事吃不准,据说当初琼亲王爷是随着她一起跳下水的,按理说,和她一起被救得应该就是琼亲王。而我也问过大夫,人在极度刺激中是有可能失去部分记忆的,可是龙天宇武功高强,他应该不会失忆才对呀?如果他不失忆,那他有什么理由不回朝廷,不回军营呢?”
“你不是派人去查了的吗?难道没有一点消息?”
司马南微微拧起剑眉,“回来的人报告,只说附近村民称那男子很是俊美,每天上山打猎,下海捕鱼,又很勤快,就是话不是太多,其他的特征就没有了。而每次我派去的人一接近他,他就有所察觉,显然是个顶尖高手,所以根本无法探查。”
“奇怪?我跟在爷身边也没有听说琼亲王会干渔家活呀?莫非是护卫?可是也不对……”殷漓频频猜测,突然被自己一个大胆的猜测惊吓住,“难道是她……”
司马南也被她的想法吓了一跳,怒瞪了她一眼,“我相信她不是那种不自爱的人!”
殷漓满脸通红。其实她也知道这不可能,她跟小姐呆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在洛河的时候就知道小姐的为人光明磊落,直爽聪慧,断不是她想的那样。可是这话若被爷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殷漓不禁有些后怕,瑟缩了下脖子,狠狠地打了个冷战,然后小心意义的瞟了一眼司马南。
一直望着远方的司马南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淡然一笑,丢下一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就转身进了内堂,不再理会。
自从罗畅加入酒楼,忙着自己的事业,龙天宇就很少与她有所交流,心里郁闷得很。他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他身上的毒肯定与她有关,他也知道她跟别的女子大不一样,身上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让他很骄傲也很不安,因为他从来没有看见她眼睛里有着与他一样的炙热。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他更加努力的的打猎捕鱼,然后拿去贩卖,用所得的银子再去疗毒,晚上拼命地用功逼毒,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今天从大夫那里知道,只要今天晚上再运一次功,他身上的毒就可以解了。想想身上满身的针眼,他无所谓的笑笑。
漆黑的道路上,静谧得有些怕人。偶尔惊起一滩鸥鹭,“砰”的飞散开来。使得夜色更加的阴森可怕。龙天宇悠然自得的走在路上,心里轻松不少。虽然老大夫跟他说过,即使解了毒也不一定立刻恢复记忆,只要在适当的时候刺激一下,就一定会想起来。所以他不担心,这么长时间都过来了,他也不会在乎接下来的几天。毒素一解,在适当的时候总会记起一切的。他现在反而担心记起以后所要面对的事情。他记得罗畅是非常不愿意再面对过去的。
“谁?”突然龙天宇顿住身形,警觉的凝神倾听,暗中已经运足掌力,准备随时致命的一击。这已经是第十五次跟踪了。
“到底是谁,鬼鬼祟祟的?”夜依然深沉,只留下风吹着树叶的沙沙声,“哼,阁下已经跟踪我半月有余了。不管阁下有何目的,只要不犯上我和我身边的人,我也不会为难与你。阁下若有有兴趣,那么就继续跟着吧,不过最好离我远一点。”
平淡的声音在空寂的夜空传得很远很远,惊得一群群夜起的鸟儿纷纷扑向天空,直到很久,他们才一个个惊惶不定地落回鸟巢。
回到小渔村,几十座小屋在大海的波涛声中格外宁静,只有几家透露着星星点点的灯火,仿佛安静的孩童在大人的哼哼曲目中沉湎。
推开栅栏,不意外的,龙天宇看见了那个透露着昏黄亮光的小屋。薄薄的窗花纸上透露着女人低头伏案在书写什么着的娇小身影,专注而执着。龙天宇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满足而欣慰。这个小女人就喜欢争强好胜,把自己搞得整天忙忙碌碌的。
“叩叩叩!”屋子里的人身子一顿,没有抬头,清脆的声音已经表示其主人已经知道有人来打扰。“请进!”
“畅儿,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小心累坏身子!”龙天宇是真个心疼她。
“水生,你不也一样还没有睡觉?”我抬起头来,灿然一笑,极力掩饰住身心上的疲惫。“怎么样,毒素快解了吧?”
“恩。今晚是最后一次施针,只要今天晚上再进行一次运功,毒就完全的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