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皇上仅仅是因为皇后能够辅佐他才宠爱她的吗?可是她分明看见了他看皇后时的深情。
似乎看出主子的疑惑,小莲立马开导起自家小姐来,这也是夫人教给她的重要任务:“小姐,皇后娘娘希奇古怪,皇上只是一时觉得她新鲜,所以才迷恋她,时间一长,就不会了。在这宫里,要说爱皇上,有谁比得过小姐?”
“真的?”韩佩瑶疑惑,见小莲郑重的点了点头,心里才宽慰不少。是啊,自己五年前一颗芳心就落在了皇上的身上,若说爱,她当仁不让。
“哥,这次可要看你的了?”
昭德宫的寝宫内,只有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丫头和太监早已经遣在了殿外。
说话的是秦鸢秦德妃,此时她正悠闲的呷着茶水,而对面坐着的是一个英俊白皙的男子,不是那京城强抢民女,不学无术的秦旷又是何人。只是现在的他哪里还有一丝纨绔公子哥的俗气,一双炯目闪烁着睿智和冷酷。
秦旷斜躺在长椅上,慵懒的邪笑道:“姐,当初你们不是很瞧不起我的组织么?”讽刺和不屑是那么的明显。可是秦鸢已经顾不得了,也没有去理会哥哥的冷嘲热讽。反倒讥诮道:“还好意思说,第一次叫你出手就给让对方逃脱了,也不知道你这个阁主是怎么当的。”
“呵呵,”秦旷也不气,懒懒地伸了个腰,道:“激将法对我是没有用的。真不知道你们对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穷追猛打的。有那么严重吗?”
“哼,那个贱人一天不除,皇后的位置就一天也落不到我的头上。”秦鸢一该往日的超然,沉静,恶狠狠的说道。
“即使除了她你不也一样坐不到皇后的位置?”他真不明白在后宫即使除掉一个人,难保皇帝会纳更多的妃子,杀得完吗?不过,他这个妹妹以前只靠自己的手腕来出去眼中订的,难得这次请他这个哥哥出手。
“为什么这样劳师动众?真的有那么重要?”秦旷好奇的问,不过眼睛依旧是冷漠,仿佛什么东西都融化不了他的冰冷。只有那个人,那个女人,一年前,在京城他照样是不学无术的出场,调戏一名卖身葬父的女子,结果被那女人碰上了,坏了他的好事。想起那个女人,秦旷微微翘起嘴角,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那是个有趣的女人,有双灵动的眼睛,却有一颗仗义善良的心。自己心里明明怕得要死,还要逞强,呵呵。可是自那日后,因为阁中有事,他出去了一阵子,再回来时却再也找不到那个女人了。
秦旷沉浸在自己的遐想里,只听见秦鸢咬牙切齿的说道:“因为皇上爱上她了。这是皇上从没有出现过的情况。以前尽管他宠幸每一个嫔妃,但是还没有为哪个妃子留过真感情,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有感情了,对那个贱女人产生了感情。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迫不及待的要铲除她了。”
“哦,原来如此。不过,”秦旷略带玩味的笑道,“只是不知道帝王的真感情和江山比起来哪个更重要?”
秦鸢一僵,但还是不甘心,“哼,江山和美人,哪个帝王不想拥有,再说这也不矛盾吧?”
“好了,哥,这事就拜托你了。你先走吧,时间长了我恐人生疑。”秦鸢看见时候不早了,连忙催促哥哥快走。
秦旷不以为然,但还是依言起身了,“这么快就赶哥哥走了?下次可要记得拿好茶给哥哥喝哟!”说着就如一缕青烟消失在了原地,仿佛这个人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只留下秦鸢呆呆的立在屋内,“哥哥的功夫又长进了不少!”
随即躺回床上,秦鸢魅眼朦胧,惺忪迷糊就像刚睡醒一样:“来人,伺候本宫穿衣。”
不大会儿,一群丫鬟太监鱼贯而入。
“娘娘,现在天色尚早,不如再歇会儿吧!”丫头宫娥连忙说道,小姐的样子似乎很疲惫。
“不碍事,本宫肚子饿了,你先吩咐人弄点吃的吧!”
“是。”
洛河城外,一座小土丘上。
“公子,小姐原来一直化名在琼亲王的身边,现在很安全。”一男子躬身禀报着自己追查的结果,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手镯,正是凤镯,“公子,此镯是在现场找到的,上面有皇室印记,想来应该是小姐丢失的。”
那个被叫做公子的小心翼翼地接过镯子,紧紧攥紧,激动,惆怅纠结在一起折磨着他,喃喃低语:“畅儿,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不错,此人正是从京城赶来的燕云开。
“郎平,这次行动小姐发现没有?”另一个男子正是燕记赌坊的负责人,不过他的另一层身份却是至今也无人知晓。
“没有,”郎平略一思索,“上次我出手是蒙着面的,没有人认得出来。想来小姐也不会再记得有我这个人了。”郎平自嘲的笑笑,心里有股失落。
“郎平……我们明天再去看她吧。”燕云开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这郎平早已经被畅儿精明的经营手段所折服,所以暗暗春心大动。可是直到她嫁入皇宫她也不知道他对她的感情,更别说以后了。
“公子,是直接去找她吗?”郎平倒是希望能够堂而皇之的去找人,不过,这个想法立刻就被燕云开给粉碎。
“她这次出巡就是为了避开我,我不想给她添堵,远远的看着她就行。”
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这一决定让他后悔终生。以后的日子每每一想到今日的决定,他就恨不得剁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