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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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一封永不寄出的信
Point:终有一天我会变成你生命中美好的错觉,哪怕时间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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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U重症监护室
一个戴着着氧气罩,苍白色脸的女孩躺在那里。女孩左侧的桌上放着一个有颇多褶皱却没有写收件人的信封。信封的上面有一张已经老旧泛黄了的信纸。上面写着:
一封永不寄出的信
亲爱的耀:
我想你不会看到我写得这封信了。因为我永远不会将它寄出。我知道因为我的不告而别,你一定很悲痛,一定会怨恨我为什么要那样对你。但其实我真的不想,看着你痛比让那我去死还要难受,可我不得不那样做。我们的世界不一样,你还有美好光明的未来,而我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来到美国以前我的寿命只有2个月了,而我却傻乎乎的一点都没察觉到。如果知道,我不会整天呆在家里等你送爱心早餐,我会在我们开学前的那几天,24小时不和你分开。还记得那天我幸福的吃完你的射穿心牛排吗?吃完后的几小时就觉得浑身无力发了高烧,鼻子还流血不止。在医院的时候朦朦胧胧中,我又听到我爸和我妈吵起来了,后来我爸说要带我去美国,我妈没有反驳。我一听心就急了,可是那时候我才发现身体根本不听使唤,连睁开眼睛和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等我醒来后绝对不去,我还要和耀上大学,一起去走很多很多的路。”当时我是这么想的。直到听到我爸安慰哭着的我妈说:“莎莎,会好的。在美国医疗更加完善,接受化疗了至少还能活好久。只要再这期间,我们找到适合的骨髓,血癌会好的。”血癌这就是我的病吗?感觉好像很严重。
醒来后我问妈,我怎么了。她笑着说“没什么。”,我爸也在房间里,他们尽然没吵架。出院的时候我们坐着我爸的车,我们一家三口都在车里。上次出现这样场景的时候估计我才7、8岁。虽然我什么都没说但总觉得有些奇怪。快到家的时候我爸突然要我上楼去理理行礼,然后跟他去美国。我妈也随身附和道,我的病是慢性病国内无法完全治愈。我没有应答,手机中,前面百度搜索的答案已经出来了。“血癌”俗称白血病。就是那时我也知道了,即使幸运的找到匹配的骨髓成功移植,也只是能病怏怏的多活几年。
那天我说我已经到了多伦多是骗你的,其实我和我爸在机场候机。我知道我不能再一次见到你。我怕,我怕见到你以后会不愿意去美国,而去和你过完余下的几个月生命。我不怕死,真的,但我相信一句话,“死了的人总比活着的人快乐。”我不敢想象,你因为我的死后半生都得不到快乐。所以那天我用最理直气壮的语气说了一辈子最大的谎话。
耀和你在一起的3年是我人生最美好的时光。我还记得第一次你为朝着我爸大吼,第一次为我擦拭眼泪。我还记得你笨笨的说的那句“夏莎莎,我注意你很久了。”我还记得那天,你把我们的手举过头顶,面朝着夕阳说:“生死契阔,与莎成说。执莎之手,与莎偕老。”
我是多想和你一起慢慢变老,挽着你走过山山水水,与你一起用相机拍下游过的每一处。到了晚年你是老态龙钟的老爷爷,我是白发苍苍的老奶奶。孙子孙女围着我们打闹,我牙齿掉光了,还对你说:“老头子,你的爱心早餐做好了吗。”然后你乐呵呵的对我说:“老太婆,你又讹我。”
未来的我恐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但你还也可以,可以等到另一个与你偕老人,终有一天我会变成你生命中美好的错觉,哪怕时间久一点。
爱你的莎
窗口一阵清风吹过,那封信悄悄飘落到了地上。褶皱的信封上露出了一块手帕,那块有着深蓝底纹,印着白色小熊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