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野之人,见过血帝。”
“任公子大名,朕闻之久矣。奈何晚辈后学,无得瞻先生之姿。”
“今欲往米斯尔,不如先生与朕同行。”
“善。”
……
令狐孤寂等人与萨姆孙等米斯尔诸神走出了那片虽显残破却仍就庄严、辉煌的宫殿群。
神域外,孤寂看着这里的情景,哪怕心中早有预料,却仍然有些吃惊。
“这里是?”
“没错,这是开罗,古城开罗。”萨姆孙的表情很是惋惜。
任公子随着众人的目光看向了下方的某处。
那是一座巨大的塔状建筑物,由沙石堆成,给人一种壮美之感,唯一残缺的是,建筑物的西面明显少了什么,而北面则是一个巨坑。
在另一片土地上,有一座相似的建筑正在被建造。密密麻麻的人群围着它,突然一块巨石滚了下来,一个衣着近乎无的工人被砸到了,顿时成了肉泥,鲜血不多,在努力的往沙石中渗透。
“他们正在为他们的王建造陵墓。”
“他们的王?”
“是的,凡俗势力中的王。他在那场战争中死去。”萨姆孙的脸上有着怜悯,但同样也有着那一抹难以察觉的不屑。
“这些人又是哪来的?”任公子问道,但心中却已有了答案。
他的视线从这里挪开。
那是一片田野,旁边有着一条难得的小溪。田野上零零散散的种着庄稼,只不过,许多都是死的。可是,这里终究还是幸运的。另一片田野中,也有着庄稼,但更多的仍是焦黑的,都快看不出原来用途的土地。三三两两的妇女在田野中忙活着,家畜更是显得稀罕。
……
昆墟。
“咋,你怎么又回来了?”李老人看着任公子,没有好气的便来了一句。
“想你那个弟子了,行不?”任公子极其自然的便给怼了回去。
李老人当前脸色就变了,但又想起了一件事,便回道:“可惜喽,你来晚了,我早就打发她走了。”
“下山了?”
“不入世,何以出世。”
“入世出世真有那么重要吗?连你都做不到,何况那么小一个女娃子呢!”
“你不懂,道不同。”
任公子没有理会一旁李老头的死犟。
“咱们追求了这么久,也争执了这么久,如今,世上却多是舍本逐末者。这其中,难道就没有咱们的过错吗?”
“此为世事常态,吾等早已无力改变了。”
“你看着那些咱们所谓的凡人,凡人也在看着你。咱们不屑去观察他们,他们不敢,却仍偷偷地观察着咱们。神与凡的区别是咱们说的,神域与凡俗也是咱们规定的。可是,咱们呢?谁又规定了咱们呢?”
“这话……恐怕没人能答出来。况且,如今,敢于说出这话的,怕也是没几个。”
“走吧,跟我出去看看。咱们这些人沉寂的太久了。”
……
“将军,这些便是所有闹事的人了。”
“所有闹事的官吏兵将一律斩首,民众中闹事首犯亦然,余者皆押入地牢。”一道冰冷的声音逐渐传了过来。
“将军,城墙上出事了。”
……
“将军,这些家伙真是无耻,竟然用百姓挡箭,咱们该……”
鷟鸾闭上眼睛,仿佛在纠结、挣扎,但却很快便睁开了,眼神中泛着冷意与坚决。
“杀,不必留情。”
“可是……”
“我说,放箭!”
“喏,喏。”
荒土,淦城议会厅内,一阵怒骂与争吵声,甚是热闹。
“滚,这里可是荒土,不是你紫廷的地盘。”
“哟呵,那你冥土着什么急啊!”
“这次战争我们米斯尔可是损失最惨重的,你们要不要……”
“一边凉快去,都成这样了,还要什么啊!”
“呵,我们阴司可是代表禹迹、阴司与紫廷。”
“让你说话就是给紫廷和禹迹的面子了。”
……
淦皇焦头烂额的看着场内的所有人,感觉这里是不是哪出错了。
会议最开始的时候还是很正常的,大家笑里含刀、口蜜腹剑、虚伪腹黑,咳咳,不对,是彬彬有礼、相互理解、和气自然,但是很快耐心便要费完了。在不经意间,不知是哪个小宝贝开的口,一下子便把这火药给点燃了,只见轰的一声,这里就炸锅了。一直闹到现在,淦皇理了半天都没理清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所以说,人生啊,都是泪。
淦皇仰天痛哭,近乎崩溃,好吧,他装不下去了。
“安静!”淦皇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他一脸懵的看着这张逐渐龟裂的昂贵桌子,心中一阵肉疼,可奈何脸上却只能装作啥事都没有。
“这次会议是在荒土,是老子的地盘,你们是不是过了!”
“额……额。”
其余众人面面相觑,刚刚发生了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