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酥心沉侵在对宫酥柳的回忆里,哀伤,痛苦,夹杂着甜蜜的回忆味道,也随之进入到那想象的画面里,那宫酥柳的绝色容颜……
“你们的母亲肯定很美吧!”
“是的……我的母亲很美很美……父亲……却姿色平平,怎不知,母亲怎样看上了父亲?”
宫酥心已经淡化了表情,语气也柔和了很多,固然不知,她的语气多么像一个朋友在倾诉般,只是能做片刻的朋友也罢,听听她心里的话语,心底的渴望,心底的伤痛……
忽然间,宫酥心站立起来,慢慢而去,体态轻盈,却步伐沉重,想上去安慰……却恐惧她那无声无息的武功……
夜晚,晚风轻拂,轻轻的吹动着窗棂,那远处星空上的明月,很是耀眼,那看似小巧的星星也镶嵌在旁边。在这样的夜晚,可以暂时不去想那些令人忧伤烦恼的事情,只是静静的,默默地,观赏着,这玄冥谷夜晚的天空……
不懂?不明白?自己仿佛像个傻子般,被人捉弄……
“南落斜……你欺骗了我!难道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假的吗?没有真的吗?为什么?也许在不知觉里,那第一次在阴山见到你,拦住你的马车……也许已经在心底装有你,却不能接受你已经三妻四妾的事实,而今呢?算是欺骗,还是老天的捉弄?为何?为何?”
弦子一人对着天空的星星自言自语……
“难道你的痛苦都是装出来的吗?难道你根本没有爱过宫酥柳吗?难道……就为了香残侯口中的霸业?什么是霸业?难道霸业能让你抛弃挚爱吗?你卖了我……一千万银两?哼哼……哼哼……好笑!我值一千万银两?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这么刻薄?为什么……”
突然间,狂躁的对着森林深处大喊,像是悲鸣的杜鹃,像是嘶鸣的骏马……对着那天空并非的纯黑色,却在黑中看见了一片无垠的深蓝,一直伸向那远处……
“小女娃……干嘛那么伤心?”
听见了那老头的声音,心里就厌恶至极,一个没有血心的人,还是人吗?
“怎么?小女娃?还不理人……走!”
“呼”的一下,被老头拦腰提起,直直飞上一刻茂密的大树之顶……
“呼……呼……吓死我人了,吓死我了……”
那老头顾自坐在一边,不予搭言,淡淡的看了一眼心有余悸的弦子。
“你能看见血色紫玉?”
“是啊!难道你看不见吗?”
“呃?呵呵……是的!我的确看不见!?”
“为什么?那玉很普通啊?没有什么特别?你……你也想得到那玉的秘密?”
“想……但是,我都活了这么大把年纪,已经不在乎了!”
“呃?你不是很老呀!而且武功这么好,肯定要活几百岁哦……”
“哦……哈哈哈……小女娃,嘴真甜,拿去,送你的!”
“什么?”
结果一看,一株几毫米的草叶,毫不起眼,没有什么特别?
“这可是外界江湖上人人争夺的仙草哦!看你中毒太深,恐怕再不解毒,就要死了!”
“啊?呵呵呵……我不信!我身体很好啊?没什么地方不适啊!怎么会中毒太深……”
“你自己看看……”
那老头挥手间,一片明晃晃的叶片垂立眼前,自己也倒映其中……
隐约里,那额头处,淡淡的黑色呈现,嘴角也有丝丝黑色的血迹?欲要流出,却被自己吸了回去,若不是亲眼所见,肯定不会相信自己已经病入膏肓……
“呃?我怎么会……”
突然想起,南落斜……曾今给自己下过什么毒?他说过天下只有一人能解?
“小女娃?你与何人结下如此深仇,你身上的毒,天下一人能解,还有一人也能解,但天下人都不能近之!知道吗?”
心底莫名的疼痛起来,鼻孔阵阵酸涩,空洞的眼里已经不知觉的噙满泪水,想起是南落斜下的毒,南落斜卖了自己,就莫名的心痛,莫名的伤心……
“谢谢你的解药!”
接过那株草,便吞服下,一阵清凉细滑的感觉随之传来,阵阵惊颤,偶尔心口一股气闷,偶尔一股恶心,突然间,喷洒出来,全是黑色的血液,滴落在树木的枝叶上,那树叶瞬间便被腐蚀,变了颜色,光秃秃的掉落……
看见如此的毒液从自己嘴中吐出,几分惊愕,几分不相信?
怎么会?南落斜怎么这样对待自己?不会!肯定不会……他虽然阴晴不定,难以捉摸,却不至于加害自己,那日中了毒彪之后,南落斜不是已经拿了解药给自己了吗?不是说我的毒已经全部解了吗?
“小女娃……明天给我再做一道你今日做的那道菜色,好么?真是太好吃了……”
老头正在那里回味绵绵。
“……”
见弦子未曾搭理,便打量弦子:“放心,我的仙草已经解了你的毒,而且啊!以后就是百毒,也不会毒到你,那可是百年的仙草!”
老头以为弦子不放心自己的毒,未曾能解,所以解释劝慰。
“嗯……谢谢你……呃?我要叫你谷主吗?你姓什么?”
“呃?玄冥谷里,我是谷主,当然姓玄了……”
“哦……玄谷主……”
几分空洞,几分忧伤,几分心痛,忘记了在树木之巅,正要踏出脚步,已经被玄老头横空提着,飞落在地……
“谢谢你哦……我明天给你做……给你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