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你不配我的娘亲!你不是娘亲喜欢的类型,我虽然喜欢你,可是你怎能做我的爹爹,难道你不觉的你的知识不能高过我娘亲么?连一个女人都不如,还有什么脸面娶我娘亲!”
日初的话语惹来阵阵唏嘘,这是五岁孩子说的话吗?可是日初还昂首挺胸的阔步上前,冷冽的瞄了一眼众人,那眼神充满邪恶诡异,看不出那双清澈的瞳孔里装有什么情绪与目的!
“日初,休得无礼!”
弦子喝止了日初,可是众人都显得有些尴尬,为了缓和气氛,弦子只好答应下来:“先放下吧,容我再考虑三日,如何?”
“好!那我们等待你的答复!”
说完,一群人便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弦子看着一堆聘礼,无奈的摇摇头,瞪了一眼日初,没有责怪!
“娘亲,你真的要嫁与夫子么?那夫子岂不成了我们的新爹爹?”
“呃……新爹爹?”
弦子有些奇怪采桑的话。
“是啊,我们明明有亲生的爹爹,现在换了一个,不是新的吗?”
采桑的话引来弦子的疑惑,这两个小毛孩,虽然平常教了他们一些自己的思想,可是进化也未免太快了!
“桑儿,那你想要这个新的爹爹么?”
“想!”
采桑毫无心机的回答。
“叛徒!”小日初嘀咕了一句。
“娘亲,哥哥说桑儿是叛徒?”
“日初,怎么能那么说妹妹?”
弦子瞪了一眼日初,日初埋下了小脑袋。
“桑儿乖,那你告诉娘亲为什么想啊?”
“蛛儿她们总是嘲笑桑儿没有爹爹,是有爹爹生,没有爹爹疼!”
“呃……”
弦子苦笑,何尝不是,也许这样逃避也不是办法,难道真的要再次面对香残侯与南纤云么?虽然这些年知道香残侯的消息,可是对他的一切仍然很陌生,也没有探听过他的婚事,是否已经有了该有的孩子?也许自己早已根本不值一提!
而今那蒙面长辈也出去办事,一时半刻也不能回来,三日之后要怎么办?真的改嫁,为桑儿从新找一位爹爹么?唉……
“娘亲,你带我们去找爹爹好不好?”
日初稚嫩的声音响起。
“日初,娘亲也想,可是娘亲不能去找你的爹爹,爹爹犯错了,娘亲不会原谅他,知道吗?”
“可是日初犯错了娘亲都能原谅,为何不能原谅爹爹呢?”
“日初是小孩子,爹爹是大人,小孩子犯错可以原谅,大人犯错了就不能原谅,所以,日初长大了不能犯错,否则娘亲也不会原谅日初,知道吗?”
“嗯!日初长大了绝对不会犯错,娘亲就不会不原谅日初了!”
“嗯……日初长大了,懂事了,你带妹妹出去玩好不好?娘亲想休息一会!”
“嗯……”
小日初懂事的牵着采桑,往院里跑去,那身影特别的让弦子心酸,那双小手牵着采桑,似乎超越了时间,也跨越了同龄孩子的界限!
其实日初与采桑没有跑远,躲在了窗沿边,观察着弦子的一举一动。
“哥哥,为什么娘亲每次看见那玉箫就会流泪啊?”
“笨蛋,肯定是爹爹送给娘亲的定情信物!”
“什么叫定情信物啊?”
“小笨蛋猪,就是爹爹最喜欢的东西,送给了娘亲,作为留念!”
“可是娘亲为什么从来都不吹呢?”
“娘亲伤心呗!既然伤心怎能吹得出来嘛!”
“哦……也是哦!”
“桑儿,不准跟娘亲提起我们看见玉箫的事情哦!”
“为什么?”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照做就是了!”
“哦……”
“还有啊,不准说村外的那首词是我提上去的!”
“为什么啊?”
“你真是笨蛋啊,要是说了是我提的,村里人肯定要把我们侵猪笼哪!侵猪笼你怕不怕?”
“怕!”
“那就对了!”
“嗯……”
月朗星稀的夜晚,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向村外而去,匆忙上了一辆粗糙的马车,消失在夜色里,身后偶尔的狗吠鸡鸣,也不能影响已经远去的黑影。
“娘亲,我们为什么要逃?”
日初抬起稚嫩的面孔向弦子发问,一旁的小采桑已经熟睡。
“谁说我们是逃,我们是暂时的离开!”
“可是日初明明看见娘亲把家里最贵的东西,还有娘亲做的那些用品都送人了啊!暂时离开就要把那些东西全部送出去么?”
“呃……呵呵!日初都看见了啊!”
“嗯……娘亲送给张婶的斗笠,还有春婶子的塌车,日初不明白,当初春婶对我们最不好,为什么要把塌车送给她?”
“虽然春婶对我们不好也不能怪她啊,春婶家很穷嘛!我们都走了,送她岂不做了一件好事!”
“哦!娘亲走了,村里就没有郎中了,关爷爷如果生病了,谁开药啊?”
“放心——娘亲都把药房写好了,交给了夫子,夫子肯定会照管关爷爷的!”
“夫子?娘亲……”
“怎么了?日初想问什么?”
“娘亲喜欢夫子吗?”
“呃……那日初知道什么叫喜欢吗?”
“知道,就像蛛儿喜欢我一样,每天都拿好多好吃的糕点给我!”
“咯咯咯……”
“不是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