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小娘子要赶回家么?”
果不其然,那三位公子哥被自己给碰上了,弦子闷闷的摇头,实在不想出手伤人,好歹也跟着那蒙面前辈学了几招,以备不时之需!
“让开!”
“不让!”
“真的?”
“嘿嘿嘿……当然,小娘子脸上的花儿好漂亮,真让人忍不住想摸上一摸!”
弦子无奈的叹息,自己特意画一朵难看的黑色花朵掩盖自己,却还是要让人欣赏,难道他们没长眼睛么?这样也叫漂亮?
“你们想怎样?”
弦子非常有耐心的再问一次,还不忘记向后退两步!
“嘿嘿嘿!小娘子,只要让本公子摸一摸,就放你走!”
“是啊是啊!还没摸过脸上有黑色花的脸蛋呢?”
一人说着,另外一人还在旁边附和着。
“无聊!”
弦子根本对他们不屑一顾,反正习惯了他们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每次都绕着他们而已,只是今天实在没有想到,因为马上要下雨的样子,他们怎么也过来了?
“喂!江弦,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让君家公子摸一摸又不会少快肉,干嘛一副清高样子!哼……”
另外一个色迷迷的公子开口,狂妄自大。
“我怕把你的手……给弄折了!”
“是哦!娘亲是香心宫的朋友,你们还想调戏我娘亲么?”
弦子的话音刚落,日初那稚嫩的音量就传来,小小年纪,就夹杂着几分邪魅与天生的冷酷,慢慢从墙角出来,冷冽的瞪着那三名公子哥!
“呃……香心宫?”
三人纷纷露出恐惧的神情,弦子的眼睛一愣,连忙赔上笑脸:“嘿嘿嘿I!小孩子的话别当真,我一个寡妇人家,怎么会与香心宫扯上关系!”
转而狠狠的瞪了一眼日初,呵斥:“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谁让你胡说八道的,你从哪儿听说的什么香心宫,走……”
弦子不顾那几位惊愕的神情,顾自提着日初便往自家而去,留下那三位在那里久久不能回神,是因为弦子那无意一笑,容光照人,端丽难言,唯独那一朵黑色的花儿有些碍眼!
刚刚回到家,弦子就取来一根细长细长的棍子,专门惩罚日初的专用品,在房间的采桑也急忙跑了出来,同情的看着日初,根本司空见惯,知道娘亲从来都只是打雷不下雨!
“说!你从哪儿听说的香心宫?”
弦子怒气腾腾。
“呃……村里一些外来客谈及的!”
“那调戏二字谁教你的?”
“村头很多人都有说过这个词?”
日初的回答很合乎情理,也没有纰漏,就是因为这样,弦子才头疼,日初的性格很古怪,也可以说有些邪魅,像极了香残侯,任由自己严加管教也无济于事,而采桑又太调皮,整个一个小精灵,两兄妹在一起,做的事情远远超出了自己的实际年龄,弦子也会偶尔怀疑他们究竟是不是才满五岁,而不是十五岁?
小日初委屈的跪弦子面前,心底十分不服气,明明是为了帮娘亲,为何娘亲要生如此大的气,脸蛋上的朗眉星目也皱巴成了一团。
“日初,娘亲问你,你今天该不该罚?”
“不该!”
“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
“你越来越不像话了,伸出手来!”
弦子十分生气,小小年纪,既然学会犟嘴,肯定是平常太宠溺他的缘故,其实最担心的不是日初犯错,而是走漏自己的风声,已经安安静静的生活了五年,当初选择留下来完全为了没有出世的孩子,而今这样平淡的一切,何尝不是自己追寻的一种安详。
“娘亲,你不要生气,日初知道错了!愿意接受惩罚……”
弦子每每非常生气的时候都会脸色发白,而今也是,小日初非常爱自己相依为命的娘亲,一点也不想娘亲为了自己引发旧疾,小日初毕竟是一个五岁的孩童,那晶莹的泪珠已经滚滚而落。
一旁的采桑也随着日初的泪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嘴里还咕噜咕噜的说着什么,含糊不清。
弦子头疼的看着两个一般高的兄妹,心底的气已经消去大半,这样漂亮的两个孩子,任谁也不忍心下手打上一棍,何况日初已经乖巧的认错。
“起来吧!日初,娘亲不想坏人追到我们,娘亲怕你们受到伤害,知道吗?”
弦子语重心长。
“嗯……日初知道,娘亲肯定有仇家,否则我们也不会住在这里?”
“呃……谁告诉你的?”
“村里人都这么说,说娘亲的举止谈吐肯定不是平常人家的女子!”
“日初,不管村里人怎么说,你都不要相信,娘亲就是普通人家的女子,你们也是,知道吗?”
“嗯……”
小日初与采桑连连点头,这时,敲门的声音传来,弦子回头:“你们自己玩吧!我去开门!”
“嗯……”
两兄妹乖巧的向院外跑去,还不时的瞄瞄是谁来了,平常娘亲很少与人走动的呀!
弦子打开房门,有些惊讶,是村里的夫子,刚刚从京城归来,听说这位夫子看不惯当今皇帝的懦弱,还有皇后的专制,一气之下便辞去官职,回到这个偏远的山村做了一个清贫的夫子。
弦子打量这位年约二十三四的夫子,可能自古以来的书生都是一副弱不禁风吧,眼前这位夫子亦是,充满了骨感,配上斯文的五官,特别的飘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