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要以为你们有高丽做后盾,我们莫王府就怕了你们?”
“哼……你算是莫王府的人么?呸……”
“哼……胆敢对王爷不敬!你有几个脑袋?”
“是吗?莫王难道是公私不分的人吗?你是什么东西,敢打着莫王的招牌拦截我的盐么?”
“是吗?可是……”
南落斜终于忍耐有限,“嘭”的一声,把桌子震得七飞八落,吓得下面的十几号人都闭上了嘴巴!一起望着莫王那两簇火焰的鹰眼,正凌厉的扫过下面每一个人!
“都拿出证据来,难道就凭着你们一面之词我就能相信么?”
南落斜冷冷的开口。
“……”
一群高丽人叽里呱啦的说着家乡语言,似乎很上劲,南落斜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翻译官:“他们说了什么?”
“他们说……莫王定会护短,欲要撤回高丽,向他们大王禀告!”
“嗯……你说说看,现在怎么办?”
南落斜有些头疼,如若这件事有所偏差,必定会与高丽再生事端。
南落斜正在头疼之时,弦子推门而进,顿时,房间安静了下来,见着一位身着鹅黄色纱裙,肌肤如雪,面容红晕的女子,头饰上没有过多的点缀,让弦子轻微的向旁边梳起,扎了一根金色的缎带,简单而素雅,身上透出的一股风情,足以让在场的每个男子眼光一亮!
“呃……参见莫王!”
见大厅这么多人,弦子还是微微一愣,瞬间便躬身向南落斜行礼,以表敬意。
可是,抬眼一看,气氛十分紧张,南落斜的表情也有些为难,起身扶起弦子,坐于自己的位置,眼神里透着前所未有的温柔与关怀:“你怎么来了?你身子还很弱,要好好修养!”
“我打扰到你了,要不我先回去!”
弦子立马起身,却被南落斜的双臂压着,那道剑眉微微蹙起:“先坐下,我马上就处理完了,一起回去!”
“嗯……”
弦子只好乖乖坐下,倾听他们的继续争吵。
过了片刻,终于听清他们为何在争吵,原来高丽人说他们昨日运送了五百斤盐进入姚城,却被莫王府给拦下,一夜之间却成了莫王府的所有,而莫王府的盐贩抵死不认,一口咬定盐是他们的库存,昨日刚刚搬出府邸,却被高丽人拦下,非要说是他们的那一批盐,可是莫王府的人也一口咬定,高丽人根本没有运送盐来姚城,故意找茬,想借此引起边境的战乱!
“等等,你们昨日都接触过盐!”
弦子盯着他们的服侍,仔细观摩。
“是的!王妃,我们昨日五人一组,搬出的盐,准备发放到平民手中,中途他们却跑了出来!”
莫王手下的盐贩回答。
“不是,是我们刚刚运送来的盐,被他们硬是给拦下的!”
一个汉语不是很标准的人也上前回答。
“好吧!既然你们各说各有理,那我们用最简单的方法来证明这盐是属于哪一方的吧!”
弦子的话语引来众人质疑,南落斜也一旁旁观,并未阻止。
“你们全部把外衣脱下!“
“这……”
南落斜眼神一拧,众人纷纷听话的脱下外衣,高丽人也瞪着迷惑的双眼,心不甘情不愿的慢慢脱下。
“去,用长棍鞭笞五十!这些衣物如此盲眼,连自家主人都未曾认出,实在是该凌迟处死!”
“呃……”
一旁的仆人纷纷投来不解的眼光,却又不能违背莫王的眼神,上前举棍,真的对着一件件衣物鞭笞起来,还数着一二三四……
不一会,地上就出现了一些白色粉末,一些衣物有些潮湿起来,已经一目了然,大家都相互凝望,恍然大悟。
“现在还说我护短了么?把他们押进地牢,明日送回高丽,等候他们的国王发落!”
南落斜冷冷的开口,瞪了一眼那些已经自知理亏的高丽人。
“是!”
高丽人在众多侍卫的眼皮下,怪怪束手就擒。
南落斜慢慢转头,凝视弦子,眼神里有着一抹难以觉察的柔情与欣赏。
弦子尴尬一笑:“呵呵呵!看别人这么做过,我也不能确定是否起效?”
“嗯……走吧!我们回府!”
“好!”
南落斜温柔的上前,扶着弦子的手臂,欲要离开位置,却听见“嘭”的一声,地上便躺着一个年约十八九的男子,衣衫破旧,身材单薄,面黄肌瘦,却死死的瞪着南落斜,似乎与南落斜有着深仇大恨。
“大胆!你是什么人,胆敢闯进这里?”
南落斜身旁的侍卫警备的上前,众人刚刚离去,趁着混乱却闯进来这么一个不速之客。
“娶你性命者!“
未见那男子出手,手上的匕首已经“铛”的一声,掉落在地,一名侍卫正用剑抵着他的咽喉,渗出了丝丝血迹。
“住手!”
“呃……”
侍卫瞄了一眼南落斜,收回佩剑,恭敬的向旁边站立。
弦子急忙上前,查看那男子的伤情,手臂处已经染红一大片,可是脸上没有丝毫惧意,直直的盯着弦子,一动不动。
“你与莫王有仇?”
“是的!”
“比你失去自己的性命更为重要么?”
“是的!”
“可是,你的能力连一个侍卫都不能胜过,怎能伤及莫王?”
“哼……士可杀,不可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