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边疆,见莫王!”
“呃……”
香残侯痛苦的皱眉,咬唇……始终还是不能挽留你,我的弦儿!始终都不能抵挡南落斜与你的情感,那夜的缠绵算什么?真的是你对我的补偿么?我的弦儿……不要离开我……不要……我不想再次失去你……弦儿……
始终没有说出口来,调整自己的面色,转身,对视着弦子那双有些焦愁的眼帘,那么让人揪心,却又那么熟悉,难道三年前的分别,不是我们的见证么?也是这样?你选择了南落斜……我算什么呢?难道在你心中,真的没有一席之位吗?
“嗯……让溪风送你吧!”
“呃……”
弦子欲要解释,香残侯却已经拂袖而去,让人感觉到了一股落寞,那身影……非常熟悉,特别是那种感觉!像极了三年前出门时的身影,当再次看见他的时候,他却已经成了活死人,让人伤心欲绝,难道是自己产生了错觉么?他不是已经不记得一切了么?为何那身影如此让人心疼……
看着香残侯的房间到天明,心儿,有些凉了,思绪,有些淡漠了,这样,好像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了……
也许该好好的反省自己,爱一个人可以爱多久,心痛到那里才是尽头,香残侯,你就像我的情衷,誓言要怎样对你说才不会错,只是想拥抱着你到天明算不算多?
当树叶再次,飘落在身后,那抹影色,就像你牵绊着我,失去了你,只会在风中一次次坠落……
清晨,弦子独自抚琴,想起了一首老歌,那样深彻心扉,穿透感官……
也许,已经没有必要再去证明,也许不必再去勉强,也许……千万的也许,只是,哀莫大于心死!
“我怕来不及,我要抱着你,直到感觉你的皱纹,有了岁月的痕迹,直到肯定你是真的,直到失去力气,为了你,我愿意,动也不能动,也要看着你,直到感觉你的发线,有了白雪的痕迹,直到视线变得模糊,直到不能呼吸,让我们,形影不离,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而你在这里……”
烂漫的春季,树叶儿有些浓密,清幽,树上的鸟儿也正在成双成对,只可惜,夫妻却不能双双把家还矣!
远处的一人,早已伫立良久,衣衫飘袂,脸色深沉,那双漂亮的眸子也遗失了色彩……
一日之计在于晨,却分明感觉到了静谧,没有了活力,失去了朝气,更掩盖了蓬勃……
一片被风遗弃的树叶,飘扬到弦子的眼前,细细的叶片儿中央,是横错交叉的丝丝纹路,突兀而整齐……
“残侯,你真的愿意弦儿就这样走了么?”
宫酥心微微蹙眉,神色有些焦虑。
“……”
“侯儿,为何你不告诉弦儿你……”
“不要说了,阿姐!一切都晚了!”
“虽然我们曾经骗过弦儿你中毒之事?可是,你为了救莫王已经死过一次,莫王答应过你永远不会强占弦儿,近半年你跑遍大江南北,为弦儿采取阳之草,阴之水,为了填补弦儿为你牺牲的血液,****颠簸,为何不告诉弦儿,她每日喝的水都是你从千里之外采集而回,菜式中都是……”
“阿姐!不要说了,溪风带回的雪莲花,一定要让弦儿带上!”
“侯弟!阿姐不懂!难道南落斜后悔了?”
“不重要!”
“可是……看得出弦儿对你还是有爱啊!你隐瞒他忘记以前的事情,虽然不可原谅,但是,开始的时候的的确确没有完全恢复啊!”
“阿姐,我累了……我要回房休息!封住溪风的嘴,不要让他乱说话!”
“呃……侯儿!”
宫酥心欲要挽留香残侯,可是他已经消失在了身后,身影让人有些心酸。
“唉……香残侯,你又要重蹈覆辙柳儿的路么?唉……”
宫酥心喃喃自语,把目光转向了已经一曲完毕的弦子,不知要怎样才能两全齐美!
远观而去:螓首蛾眉,双瞳剪水,朱唇紧闭,鹅蛋脸颊上一抹淡淡的忧愁,偶尔蹙眉,眼神慢慢的迷离,未失粉黛的肌肤上已经红润许多,少了昔日的苍白,高端云髻上,是香残侯送与的那珠紫色珠花,轻轻摇曳……
“雪衣,宫主还没有回来吗?”
弦子长叹了一口气,轻轻抬头,遥看天际,云彩飘离,偶尔几朵凝聚的云朵,瞬间也变幻莫测起来,散乱了,有的也远去了,似乎在预示着自己的命运一般,飘离不定,归宿难终……
“嗯……是的!还没有回来!江姑娘,你……”
“算了,反正他也不曾记得,就不必解释了,你去收拾,明日启程去边疆!”
“真的吗?江姑娘你真的决定去与莫王联姻了么?”
“……”
弦子淡淡一笑,微微摇头,不知道是同意了雪衣的说法还是反驳。
“好好好……我马上去收拾,马上去,我也好想少爷了,好几年没有与她们团聚,真是好想!”
雪衣兴奋得像个小孩,没有顾忌弦子的神色,便轻盈的消失在眼帘,留下弦子一人独自抚摸琴弦,还记得这把琴弦是香残侯曾今送与自己,自己根本不会轻抚这古代的琴弦,自从香残侯消失以后,自己便找来音律师傅相教,花费了整整一月有余,才学会抚琴,才能通律善歌!
“呃……宫主夫人!”
“溪风……怎么了?”
“呃……宫主他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