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累!”
“好……”
南落斜冷酷的转身,毫不留恋的出门而去。
哈哈哈哈……
身后传来弦子张扬的笑声……
原来自己只是一刻有价值的旗子,非常有价值的旗子,难怪那朵菊花时而明显,时而暗淡,原来,它在警示自己。
前生?什么是前生,一样的梦境里,同样的一句话,一对不爱彼此的前生之人,今生的相约,相见了,遇到了,却没有爱……
明明师太就告诉自己,那个人就是隋朝的王子?难道错了吗?
“菊氏……”
菊氏与我何干?为什么选上我?为什么你的伤心,你的痛苦要附注在我这个未来人的身上?菊氏?你背叛你的丈夫,遗弃自己的孩子,然后又殉情,难道要我再殉情一次,为谁?为你的将军?为你的前生吗?,难道……我的前生难道会是你吗?哼哼!好笑之极……
十万大军?
十万大军找到了又如何?原来我是在帮你爱着南落斜,帮你憎恨南落斜……不懂?真的不懂?
思绪混乱之极,李治推门而进。
“参见殿下……”
“我说过,你不必行礼!”
“谢谢殿下!”
“你的夫君,香残侯,走了,这是他让我交与你的!”
呃?香残侯走了……忽然间有些焦错,心里有些担心,不警觉里,失态的拿过李治手里的东西,是香残侯的玉箫……
弦子颓废的,像是过度的虚脱般,软弱的坐上床沿,心底划过一丝伤心,一丝遗憾,一丝难舍,手中那散发光泽的玉箫,似乎在诉说着香残侯那双美眸的情意……
“走了也好……”
李治担忧的看着弦子,欲言又止……
“殿下何事?”
“呃……”
弦子似乎心领神会,淡淡一笑:“你明年就可以继位,杀房玄龄子遗爱,元景、恪及高阳公主等均赐死,你的帝位就可以巩固!”
“你先休息,我派人送蔘汤过来,你太瘦了!”
“谢谢殿下!”
李治便转身而走,一袭刺眼的太子长袍,消失在视线。
“香残侯,你走了……哼哼……走了好,走了好……”
慢慢的抬头,让已经迷惘的眼神,更加迷惘……
“参见宫主夫人!”
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弦子收回散乱的光线,凝聚在眼前的人身上,是南溪风……
“……”
南溪风半跪在自己面前抱拳行礼,见到了憔悴的弦子,心里泛起不忍。
“弦子……”
南溪风见弦子没有回应,已经起身上前,看着直直瞪着自己的弦子,眼里满是迷茫……
“溪风……”
“你……”
“你怎么来了,香残侯呢?”
“宫主的行踪飘忽不定?我们暗子难以打探!”
“他真走了……”
心底一股温热袭来,心痛了?
心寒了……
原来心里已经有了香残侯那张绝美的容颜,挥之不去……
不警觉里,那个妖艳的男人,已经驻扎在自己的内心,虽然不能勇敢的承认,不能诚实的面对,但是,当知道要与他成亲之时,内心没有不愿意,没有拒绝,是不是自己,太自私了……
忽然间,眼里那不争气的泪水,团团的转悠着,慢慢的顺着鼻息流下……
有一股愠怒,有一股埋怨,有一股暗喜……
“宫主飞鸽传书我来保护你!”
“……”
“宫主……很自责!”
“……”
“洞房之夜,宫主圆房的女子,是皇帝的十七格格!”
“呃?你怎么知道?”
“是我把十七格格送回音尘绝府邸的!”
“音尘绝的府邸!”
是啊……音尘绝是皇帝的心腹,当然有自己的豪华府邸,只是南落斜那傻瓜不知道而已!
想到这里,心里又莫名的为南落斜悲哀起来!
“溪风……”
“在……”
“我想出去走走!”
“好!”
几日没有踏出房门,弦子半靠着床沿,向南溪风开口。
走出房门,一排排侍卫威武的站立在别院,个个严肃,似乎在守护什么重要的东西,丝毫没有懈怠的意思,还整齐的向自己躬身行礼:“拜见江姑娘!”
“呃?”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小小别院这么多手持刀剑,长矛,依次巡逻,站立的人……
“溪风,这是殿下的意思吗?”
“是的,殿下说,怕有人对你不利,所以加派人手,严加看管我们的别院,不许任何人靠近!”
“呃?什么人会对我不利?真是荒唐……”
“殿下说得极是,南落斜的武功,天下没有几人能相比,所以加派人手看护,我也赞成!”
“预防南落斜!为什么?”
“因为你是古镜的主人!”
“啊?呃……”
“走吧,我们去凉亭坐坐!”
心里一阵惊讶,错愕的盯着南溪风那毫无表情的脸蛋,脚步慢慢向凉亭移动。
刚刚坐下,就嗅到一股菊花的香气,抬眼望去,错过假山的缝隙,看见了对面的簇簇菊花,正娇艳的开放……
此刻,心里真的恨极了菊花?恨极了那香气,恨极了那摇曳的姿态……
“溪风,把菊花全部搬过来!”
“呃?好!”
虽然不解弦子忽然几分怒气的口吻,溪风还是顺从的把菊花搬了一部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