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去的时候可有什么其他东西?”王溪亭说话的时候已经显然有些沉不住气了。
“除了一些散乱的宣纸和竹篾,别无其他了……”门口的捕快立马回应道。
“我不是让你们立马过去吗?你们何时到的!”王溪亭的话语间充斥着一种焦躁感,就连此刻在她对面的这个在府里任职多年的捕快大哥一时竟也傻了眼,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们……我们当下就过去了……只是,只是没想到还是被他给逃掉了……”捕快大哥小心奕奕地说道,话语中带有一些气愤和不甘,他偷偷瞥了王溪亭一眼,又很快闪躲开去。
“这个钱掌柜到底是何方神圣?府里的消息封锁得很严,我们搜查也是突然决定,他是怎么知道的,并且还是在我们到达之前刚好逃走……”王溪亭愁眉不展,这一刻所有人都屏住气息,气氛压抑到极点。
“府里的这些消息我都严令禁止传散出去,府里侍卫都跟我多年,他们都是我看着选拔出来的,他们的秉性不会有问题,更不会外传这些消息。”
王嗣宗的一席话打破了凝结住的空气,威严之中震慑力十足,让人不得不信。
“可是现在的情况已经说明这个消息被透露出去了,你还在维护这些,你真的就有十足的把握吗?在这样的事情上,理智和感性是不一样的!”
王溪亭说话的声音变大了些,仿佛在极力通过各种方式表现出心中的不甘。
王嗣宗先是愣了片刻,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回应王溪亭的这番话。
现在是他的女儿在质疑他的手下,而他的一部分手下就在这里。
王嗣宗环视了一下四周,最后才缓缓张口,“我相信他们。”
“好,你相信他们,我又何尝不信他们?”王溪亭苦笑了一下,“这些年与他们一起长大,不算手足也是挚友,难道我就忍得下心去凭空怀疑他们吗?”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要抓住一个情节不放偏偏要指向他们呢?”
王溪亭低头不语,她忽而发觉什么,抬头看向门外的时候,门口的几名侍卫仍在专心守岗。
“或许真的是我错了。”王溪亭低头沉默了。
“张少侠!张少侠!”突然一阵声音传来,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王溪亭闻声看向张远辰的方向,可她发现刚才他站立着的位置居然空了一块。
她的心中不由得一惊。
她出医铺前嘱咐过他,也嘱托过任老头,要他在医铺好好解毒,待毒性恢复后方可出行活动,可他还是跑了出来。
任语堂答应过她要一日五次给他换药,可看时间他也出来了半日了,若是毒性隐藏着还好,怕只怕那潜伏着的隐患会不定时的爆发。
王溪亭想起他被咬的情节就不由得有些悔恨,她不该和他开玩笑的。
可他现在去了何处?
各种隐患和不安都纷至沓来,王溪亭这样想着,他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她的心中只会更加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