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张伯,不记得就不记得吧,只是我们这样没目的的寻找可能需要多些功夫,追风年纪也大了,估计跑了一会也跑不快了,一个不会跑远,您不要担心。”王溪亭安慰道。
张伯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想要说什么,但是张了张嘴又咽回去了。
王溪亭看着张伯极为痛苦的样子,知道不该跟一个老人说这些,毕竟这个跑走的是他一直以来最为心疼的马儿。
“好了,既然如此,您就在府中等我们消息吧,我们依旧派人手去附近巡查,一有消息肯定会告诉您的。”吕珂对着张伯微微一笑,王溪亭看了却极想拍他一掌。
这些安慰的不安慰的话对张伯一点作用都没有,他还是紧皱着眉头一脸不悦,面色凝重的将皱纹都盘曲起来,像极了秋天里一只老在藤子上的苦瓜。
“张伯莫要担心,追风一定会没事的,我们这就多派些人手去找。”王溪亭说着轻轻抚了抚张伯有些佝偻的脊背,看他好些了才和吕珂走开。
“张伯一直在府中,他之前骑马去过哪里你也不知道吗?”走出后院走廊,吕珂回望了一眼说道。
“当年我还小,跟着的都是府里的衙差大哥,我爹虽然也出去破案,但我却很少能在他身边,张伯一直跟随我爹,所以他们去过何处我也不清楚。”
“哎,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起张伯,就说是府里帮忙打理庭院的,却没有说过他还跟着你爹破案的事。”
“这些事情都过去很久了,五年前张伯就已经不管府里的案件,一心只负责大小事务,他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这些年来却把府里上上下下打理的极好。”
“那他什么时候进的府?”
“应该是二十年前吧,其实我也不知道,从我记事起张伯就已经在府里了。”
“张伯是早年和王大人认识吗?为何能有资格进府?”
“这件事我也问过我爹,他说那年府里缺人手,就从外界广纳贤才,告示贴出后,应榜而来的有很多人,张伯是里面的佼佼者,是凭自己的能力进府的。”
“你爹告诉你的?”
“不然还有假?”王溪亭点了点头反问道。
“看来张伯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有能力的人,不然这西京城这么大,府里层层筛选才招他进府。”吕珂拿下偶然落在肩头的叶子,看着叶脉纹理琢磨着说道。
“张伯的确优秀,不过当年我爹还只是长水县的小官,后来才升职到此的。”
“王大人最先在长水县任官?”
王溪亭点点头,“是啊。”
“那这么说来,张伯还是长水县人咯?”
“这个嘛,我也不清楚,那个时候也有不少人为了进官府,千里迢迢从别处来的,别看只是一个小职,但是却极为抢手。”
“长水县……我们之前去过的那里,是你爹原先任职的地方吗?”吕珂说这话的时候变得极为小心,因为上次去,还是因为去找一个人。
他看的出来王溪亭的面色变得有些难看了,本想着不再问下去,却不料她开口了。
“那个地方只是何月和叶溟的私宅,长水县衙在更偏北的位置,这样可以随时观察邻国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