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石真骑马带着九天赶来任氏医铺,一进门就直奔任语堂。
“任老头,我溪亭姐呢!”
“你叫我什么?”任老头看了看医铺内的病人,顿时觉得落不下脸面,气冲冲的喊道。
“啊……任郎中……”石真嘻嘻一笑,“您可知我溪亭姐可有来过?”
任语堂左右看了看注视着他们一举一动的人群,才清了清嗓子,“就不告诉你!”
“哎,你这老头怎么这么无礼!你不说是吧,不说我可进去了!”石真着急了,说着就要往里找去。
“你这小子胆敢私闯民宅!小心……小心我去官府告你!”任语堂虽这么说,但他向来胆小,也的确被他的气势给吓到,连语气都低下了很多。
“你去就是。”石真毫不在意地说道。
“亭儿真的没在这里!她没有晕倒怎么会来我这里?再说了我也没有把她藏到里屋呀!”任语堂着急了,忙着解释。
石真一听立马向里屋奔去。
“真的不在那里啊!”任语堂大声喊道。
石真也没在意他的反抗,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这下可怎么办啊!这小子一来肯定又是案子的问题,可亭儿这身体已经这样,怎么可以再去颠簸……”任语堂看着石真闯进去的背影心里暗自焦虑。
“溪亭姐!”石真进门就喊道。
“石真,你怎么来了?”
“吕珂大哥,你们果然在这里!我找你们找的好苦啊!”
“九天也来了?”吕珂看到迟迟才跟进来的九天,不由得疑惑道。
“对啊,九天跟我说了一些事,我发觉有问题,于是想告诉你和溪亭姐,结果到处不见人影,后来想着溪亭姐那日说要来医铺帮忙,我便找来了。”
“怎么?难道案子又有什么进展?”吕珂问道。
“是啊,我在府中闲来无事,看到躲在角落里的九天,他告诉我他刚和张伯去青仞山下的墓地祭拜,可我看他脸色苍白,便问他到底发生了何事,他这孩子不肯说,我问了好久才终于问出来……”
“可是府里出事了?还是王大人怎么了?”
“都不是,”石真撇了撇嘴,看向九天,“让他告诉你吧。”
“吕公子,是这样的……”九天说话都有些颤抖,看起来还未平复。
“莫慌,慢慢说。”
九天点了点头,“前日祭拜因为大雨,于是只能择期到今日,可府里置办的纸扎都被淋湿,张伯便命我再去订一批。可我上次去订,发现了那个钱掌柜很可怕的秘密,便心生畏惧不敢前去,可是府里又有需要,我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莫非上次发现了什么?”
“我看到钱掌柜的纸扎在流血,他就在一旁笑啊笑啊……”九天说着双手不由得颤抖起来。
吕珂听着不由得皱紧眉头,“那你这次前去可有何异常?”
“这次倒无异常,想必是他感觉到了一些,便小心许多,我这次是在铺子里看到他的,我不敢正眼看钱掌柜,于是告诉他订单再来一份就立马走了。”
“那是何事和案子有关?”
“是我在回府的路上,因为府内需要买进些水果,我便去了南街的果铺,回来时路过念佛桥……我走过时听见那和尚好像在说什么,起初不注意,后来才听清他重复‘死人了,土地庙死人了’的话,我知道,一个疯和尚的话的确不可信,但是我总觉得他说的像真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