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吕珂走近几步说道,“当时朝野上下都因立储之事猜测不已,满城风波皆因此起。各路来历不明的人都心怀不轨,借由着朝廷上下人心动荡,才会趁机瓦解人心,制造动乱。”
“而此时大宋也面临同样的问题,当朝虽尚且安稳,但立储之事一直未定,不少人也在暗中为皇位争夺,表面上看起来平静无波,暗地里早已暗潮涌动。”
吕珂停顿了一下,缓缓看向窗外,“今日这些事情,怕只怕是有人故意暗中作祟,其目的不在于杀人,而是扰乱朝纲,密谋造反!”
王溪亭本就因为病情面色苍白,听吕珂这么分析后脸色更为难看。
“在帽妖一案频发之时,我们就曾有过如此的猜测,可后来案件一点点浮出水面,更多的是指向一个具体的人和事,而对于全局的追究就淡了,可如今风波再起,这些猜测不得不令人担忧。”
王溪亭坐在桌旁,一手扶上脑袋撑着,眼神里充满担忧,“当下已经死了三人,若真的是有人制造恐慌,也不会就此罢休,肯定还会有所行动。”
“眼下不管怎样,看样子对方那股势力还只在西京活动,真正到京师制造混乱恐怕没那么容易,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对朝廷造成威胁。”吕珂声音压得极低,对于这些推测是万万不能声张的。
“不行,这事我必须要管!”王溪亭突然间拍桌站起急声道。
“溪亭,你这是做什么!你病情未好,我希望你能安心养病,不要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我了解我的身体,这又不是大病,无碍的,我吃些药便好了。”王溪亭紧紧盯着桌面,目光坚定的似乎可以穿透那层木板。
“况且,事发西京,扰乱人心,死伤无数,就算是我不去插手,还是和西京府脱不了干系,我爹也不能置身事外。那个紧盯着西京府一举一动的节度使大人,他又怎会借着机会放手呢?”
“如此说来,你是执意要冒险了。”吕珂看着王溪亭平静地面容,他知道她坚强的外表下柔弱的内心。
“你若要涉险,得跟在我身后!”吕珂忽而握住她的手臂,目光坚定,坚定的让王溪亭一瞬间真的有一种可以托付的感觉。
王溪亭愣了一下。
她笑了笑,慢慢缩回手臂,“不,此事事关我爹的安危,我一个人解决便好,不能将你牵扯进来。”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觉得我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置身危险之中吗?”吕珂的眼睛都有些发红,他是真的急了。
王溪亭缓缓摇头微笑着看向他,“这些事情远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你身为侍御史大人的独子,说什么也不能由你涉险,你在此停留几日本就不合大人的心思,你就不要惹他担心了。”
“我堂堂一介男子,有什么危险闯一闯便是!”吕珂拍得胸膛咚咚作响,“有我在,就不会让你有半点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