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走了,顺便带走了吉尔忐忑不安的小情绪,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吉尔表示,像那种挥一挥衣袖带不走一丝云彩的家伙真的要跟蛇叔学学,起码的一些负面的东西带走啊。
蛇叔只是顺路罢了,随着岩隐村在木叶战线的失败,火之国和土之国也进入了扯皮阶段。土之国本就损失惨重,肯定会想办法规避极大程度的战争赔款及一系列不平等条约。火之国这一方也在不停的探寻着土之国的底线,争取得到最大的利益,又不会狮子大开口把土之国逼急了,导致战火重开。
木叶经过四大忍村的针对,哪怕家大业大也有些被压的喘不过气来。
身为一国大名,火之国的大名怎么也要有个拿得出手的门面,大蛇丸就被推了出去。
一行人慢慢的行在路上。
岩隐村前不久不知道发什么疯,跟云隐开始死磕,大大减轻了木叶对云隐前线的压力,估计也是能让两天秤大野木那个糟老头子这么快就对木叶低头的原因。
吉尔不急不缓的陪着自己的队友守在被分配的位置上,一点也没有对这个队伍的安全产生不好的想法。
瞅瞅这队伍成员。
未来四代火影——波风水门。
三代火影之子——猿飞阿斯玛。
不是说这支队伍就强到无人可敌,而是木叶绝对不会让这支队伍中的这两个人有什么差池。吉尔就不止一次看见行进路程中被血液染成深褐色的地面,暗中有不知多少暗部的默默护佑。
眼睑下垂,鼻翼耸动,一抹暗红色的点滴映入眼帘的同时,一股微弱的血腥味也让吉尔敏锐的嗅觉捕捉到。
很新鲜,刚刚滴落不久的血迹,甚至还没有渗透进地面,只是粘稠的糊在地面上。
眉头不禁皱起。
…………
汤之国,哪怕在整个忍界也是小有名气的国家。
温泉、赌博是这个国家的主基调,类似于上辈子有名的销金窟——拉斯维加斯。
独特的地理位置让这个小小的国家遍布温泉,由此产生的一系列衍生商机也发展的如火如茶,可对于忍者来说,这里或许是一个不错的休闲圣地,但让他们对这个地方高看一眼的还有别的原因。
三国时期的第一智囊诸葛亮曾说过:得荆州者得天下。对于整个忍界,汤之国就是类似于荆州的概念。
它联通着火之国、雷之国和土之国的国土,历史上围绕着这个国家产生的战争不计其数,可试想一下,谁会把重要的交通枢纽拱手相让?无论哪家得到这个国家都会迎来其他国家忍村的联合打击。
久而久之,这处便成了独立的小国。
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除了战争国家之外,这种地方是第二受害者,每次战争后的经济损失、人力损失等等都不亚于其他忍村的百分比让这个国家一直就只是小国,其他忍村不会给这个国家发展起来的机会。
一个生动的例子,联通水之国、火之国和风之国的雨忍村有一个三忍联合都只能与其打成平手,号称半神的山椒鱼半藏,不也就那副鸟样吗?
或者说,借他仨胆儿,他敢弄死三忍?不还是要乖乖战平送上三忍名号。
这就是小国家悲哀。
汤之国大名比山椒鱼半藏精明,没瞎掺和到战争之中,当然也不乏有没有拿得出手的强者这一问题。总之,目前木叶跟云隐的战争汤之国要么扮演交通枢纽,更夸张一点甚至偶尔会演变成战场,汤之国乖乖空出地方让路也难免被波及。
这种做法是明智的,但凡汤之国有那么一丝牵扯进来的意愿,想必肯定会遭受木叶和云隐的双方面打击。
明眼人都敲得清楚,但这世界上从来不缺乏睁眼瞎。
大热天的树林中,有那么一群人,一群特立独行的人。
忍者穿着马甲一来是为了方便携带封印卷轴、苦无等作战工具,二来也能充当一个防护用品的用途,所以哪怕天热的跟蒸笼似的,忍者们都会忍着悟出痱子来的危机乖乖套上。
小命要紧。
这群人就不一样,穿出了我就是我,是不一样的烟火,六亲不认的架势。
大热天,一身黑袍子瘫在身上,连脑袋都罩在兜帽下,看起来平平无奇没有一点防护力量,作用应该只限于捂痱子的样子货。
“做得很好,看来仪式是成功的,邪神大人听见了吾等衷心的祈愿!”
沉声闷气的声音让人听见就会觉得不舒服,说话的人双手交叉在胸前,做了个奇怪的姿势。阴影下的脸看不出表情,可不难听出其话语中的情绪激昂和咬牙切齿。
其他人见了也有样学样,熟练的做完这一姿势后,立刻进入热火朝天的讨论。
“果然,村子里密卷上的仪式是正确的,邪神大人真的存在,并且庇佑了我们!”
“要是所有汤之国的子民都成了邪神大人忠诚的信徒,那我们汤之国将会不逊色于那些大忍村!”
“哼哼,你是在小看邪神大人的威能!区区五大忍村怎么可以跟邪神大人相提并论?!”
“邪神大人需要更多的祭品。”
这一句话平淡,不像别人那么慷慨激昂,却让其他人像是被掐住了脖子,顿时失声。
就连那貌似领头的人都是如此。
那人同样被黑袍笼罩着身体,看不清身段,身高偏矮一些,声音还带着变声期的浑厚和沙哑,应该是个少年。
一个少年的地位,在这看起来听起来绝对不正常的小团体里,却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
过了一会儿,为首那人才说道。
“没关系,邪神大人的指令吾等不可违背,为邪神大人献上携带吾等崇高敬意和忠心的祭品!木叶的补给小队中有不少医疗忍者,刚好配合邪神大人赠予的能力,也该让木叶的人付出更多的代价了!”
“看你的了,飞段。”
一阵微风刮过,带起花草树木淡淡的清香,却也怎么掩饰不住其中浓郁到让人呕吐的血腥味。
“交给我吧。”
叫飞段的少年转身,露出了身前身后,一个血洞在身前泪泪的流淌着鲜血,飞段却妄若未闻一般。
身形移动,露出身后。
一个又一个再也动不了的尸体身上罩着黑色的劲装,脸上带着各色各样的面具,木叶的护额佩戴在身体的不同位置,要说唯一相同的。
应该就是每一个木叶暗部尸体的身上都有一个血洞了。
飞段向前一步走,影影绰绰的阳光刚好透过树叶的层层阻拦,照射在兜帽下。
脖子上佩戴着忍者的标配——护额。
一道道波纹组成的汤忍村标志稍微有些不一样,一道笔直的划痕贯彻护额的中央。
在忍界,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叛忍!
…………
“嗷呜!”
“哎呦!你个小贱货竟然还咬我!”
吉尔一脸黑线的瞅着山中三天和自己肩膀上的九蛋博美“友情”互动,大致上的内容就是山中三天伸出手指逗弄九蛋。
别看九蛋身体娇小,脾气可大着呢,你来我就咬,一点都不怂,狗生彻底诠释了刚的含义。
听见山中三天的叫嚣,九蛋更不甘示弱,呲着牙咧着嘴就要从吉尔的肩膀头子上跳下去,狠狠地用她狗粮都咬不动的小狗牙教这个两肢直立行走生物个乖。
没错,她。
也不知道犬冢名那家伙是不是故意的,给吉尔的这所谓“一窝”的九只忍犬全是没有把的。
也就是,母狗。
当时知道这一点,吉尔表示哎呀我这小暴脾气差点就忍不住!
忍犬是用来干什么的?是用来用的。
当然,用有很多种解释。
像正儿八经忍犬那样索敌配合战斗是用,像充气娃娃的作用也是用,但是天可怜见,他那天只不过是括约肌失控把自己拉到虚脱的而已,他这个处男有什么脸面来当得起“纵欲过度”这么高大上的词语?
更何况,老子就算是纵欲过度也要分对象好吧?给老子清一水的母狗,这是几个意思?
吉尔表示,等战争结束后回到木叶,一定要教那个本体两肢直立人型生物,偶尔四肢着地人型生物“乖”字到底怎么写,有多少笔画。
嗯,某种意义上来讲,此时此刻一人一狗的心理意愿高度统一。
伸手捋了捋狗毛,九蛋立刻“嘤嘤嘤”化身嘤嘤怪,等山中三天伸出被咬后皮都没破一点的手指,又立刻化身炸毛的小狮子似的。
别说,博美一身毛蓬松又张扬,真有些像狮子的鬃毛。
两人一狗就这么玩着跟随大部队前行,悠闲的不像出任务的忍者,倒像是带薪休假的公务员。
至于一旁的秋道堂东,这家伙按老人的话就是光长着个吃心眼,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有红烧肉的典范,估计对于九蛋的认知就是狗肉很好吃。
“可能是你身上的雄性荷尔蒙这几天适当的太多,九蛋把你当成同性了吧?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你这性别不对九蛋怎能容你。”
山中三天一撇嘴,不屑的回应。
“别说就这么几天,就是再来一…一星期也没问题!”
本来还想说一个月的,山中三天还是怜惜有些疼痛的腰子,这几天已经不知道让丁丁累的吐了多少白沫,还是休息休息吧,达不到公务员的朝九晚五做五休二,也不能996啊。
这叫做战略性认怂,为了更好的养精蓄锐服务更多的木叶孤苦女性。
不再纠结狗肉和九蛋的问题,吉尔也不知道山中三天怎么臭不要脸的在心里自我安慰,像他这种渣男妥妥的女性(母狗)公敌,没见刚出生一个多月的九蛋都不那么待见他吗?
此刻,状似轻松的队伍在灌输了【战斗素养】的吉尔眼里多数人紧绷了身体,领头的波风水门不经意间更是掏出了一把三分叉的特质苦无早早的塞进了袖子里。
不说能够听清狗吠含义的吉尔,狗在无缘无故的情况下吠叫是在释放自己的不安。
故作轻松,又何尝不是战斗的一种方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