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停止了,包括季霜眠的心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从小虽然锦衣玉食,却没有人真正关心。一出生母亲死了,她成为世人嘴里的孤女克父克母,被送回这里。
祖母对她只是对待一个就像一个外人,有的时候自己出去一天也不会有人知道。所以她拼了命想要做到最好,一个刺绣的花样她可以绣上几十遍,一个字可以写上几百遍,一个规矩哪怕自己在不喜欢也会学,只是为了祖母夸上自己一句。
此时,血已经侵湿季霜眠的后背,冰冷不已,原来天蓝色的衣裙也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和色彩,她整个人像一个残破的布娃娃。
此时有个人瞬间脱下了自己的风衣,盖在季霜眠的身上。然后把季霜眠抱了起来,没有会过神来的季霜眠以为是刚刚的人,开始挣扎。
嘴里的话,让人心疼“不要碰我!求你们不要碰我。”
抱起她的人,不顾她的挣扎把抱到怀里,动作很轻好像唯恐再惊吓到她。
“不要动,睁开眼。”这个声音很冷,但是穿透在季霜眠的耳中的时候让人很安心,给了她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季霜眠睁开了眼,双眸依旧含着泪,有些不安打量着这个出现的不合时宜的男人。虽然男人带着面具,但是从男人的眼睛里可以看出这个男人绝对有这天容之姿。
男人趁抱着季霜眠离开的时间,同样也打量着这个即使双手都已经被卸下,衣裙也被撕裂的情况下依旧有能力把那两个男人杀了,而且连尸体都不剩只剩血水了。
男人自然知道她是谁,就是因为知道所以他才出现在这里,不过他本来是打算袖手旁观的然后坐收渔翁之利,但是他出手了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想要救她,可能就为了多年前见过的一个神似的神情。
但就在他的剑刚刚出鞘,出乎意料的事情就出现了,那两个人瞬间化成了血水。
季霜眠一闭眼就是刚刚的情景,她杀了人,杀了两个罪大恶极的人。虽然害怕,怕到一闭眼就是满眼的红,但是她不后悔,她的绝望也不允许她后悔。
在离开的那一刻,她眯着的双眼望着刚刚那两人散发着腐臭味的血水,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她的眼神也一点不像发生过什么重大事故该有的。
不知道是不是体力不支,季霜眠在离开的途中就晕了,后面发生的事她也就一概不知。她被那群人关在了一个山洞,所以看见的光亮其实是阳光透过石缝的样子,她也不会知道这个山洞会给自己多大痛苦,也不会知道那束阳光是最后的光明。
“出来!”
男人从那个山洞里出来就发现有人在跟踪,但是不敢跟的太紧。
这时有个人,从山洞里一点点让自己身影出现在男人的眼前。是刚刚季霜眠救下的少女,虽然全身血肉模糊原来的样子也早已看不出,但是一双灵动的双眼也难掩她的姿色。
少女跪下眼神有一种即将赴死的冰冷和暗淡:“尊上,属下的失误险些坏了尊上的大事。”
她好像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一个无情的人,也不会在乎一个任务失败的死士的死活,因为在男人眼里如她一般蝼蚁他从来就是没有放在眼里。
“自行去戒堂领法,再有下一次便不用在出现了。”
“是。”
“希望你不要再让本座失望了,我不希望你成为下一个你姐姐。”
男人话音一落就抱着季霜眠离开了,独留下少女一个人僵硬的站在哪里,好像想起来什么。
想起来一个带着有凤印面具男人,当着众人的面把任务失败的姐姐喂进了蛇窝让姐姐在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最后出来的身上已经被撕咬的露出白骨,在伤好之后被送去娼妓馆火火被蹂躏至死。然后男人让人把姐姐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让众人吃了下去。
姐姐曾经是雅字间所有死士中最优秀的,最忠诚的,但是男人杀她的时候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她甚至还记得姐姐但是看着他绝望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