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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竹马还是天降(1)

长久的幸福突然被另一个人打断,他的习惯里渐渐没有了你。这一刻,是你最心痛,也最无助的时候。

高一的许飞宇在下课铃刚响就冲进了教室,坐在前排的同学都在前几秒表示自己经历了场台风,对待他这种无良行为,全班已然是深有体会。毕竟像他这样三天一小迟到,两天一大小闹也是管不了的人,

“李珉,作业写了吗?”许飞宇趴在桌子上看着自己戴着金边框眼镜的同座兼班长,嬉皮笑脸。好像三岁小孩在逗小姑娘,只是那三岁小孩是真的,这小姑娘确是假的。李珉瞪了一眼许飞宇将手上从班主任拿来的报表递给他,扔下一句:“老师安排你去接新同学,你看一下。别惹事,小心我告诉陈阿姨。”

温柔却又暗藏狠话的句子也就许飞宇可以听见了,在这五年来,李珉这大半辈子的威胁语言都让他一字不拉的吸收了。

“什么鬼报表,让我瞅瞅。”许飞宇拿着报表细看,上面的一句转校生让他有了兴趣。

许飞宇同学有三大爱好,吃饭,喝酒,逗新生。在这几年里来的放纵奇迹般的野生长让他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既然老天爷给了他一个机会,许飞宇哪有不敢干的事情?看着笑嘻嘻男生的李珉皱了皱眉头,在和他认识以来就没什么好事情。

小学时候莫名其妙的就在一起念书,到了后来就发现他与众不同的一点,“闲”。初一时被许飞宇拉到女厕所说要体验一下放纵,最后被拉到办公室里的是他。到了初三关键时期考试的前一天,许飞宇想去放松一下,拉他去山顶看流星雨。最后流星雨没看到,看到老师和家长拿着手电筒满地方的去找他们。结果可想而知,李珉当众被点名批评,而许飞宇在上山磕伤后逃过了一劫。

“你最好不要给我整幺蛾子”李珉看着他。

许飞宇一本正经的的走到他的身边,拿起自己的右手举到脸颊边发誓到。“你放心,这次绝对是最后一次,如果下次还这样,我就!”“停”李珉一手拿起高数在眼睛周围挡着,一手指着那两个大字。“我的要求不多,你把这本给我写完。”

眼前的少年犹如遭到晴天霹雳,一脸的不敢相信。在旁边的同学正巧赶晚作业向后望去,生怕错过这场苦情大戏。在许飞宇多次作妖下,大家都对这个男作精吸了粉。毕竟帅气的不少见,像李珉一样。但帅气又作的就更不少见。

“好吧,李老板。我就算是赔上家底了。”

“叫我全名,许飞宇。”

“好的,李老板。”

“…………………”李珉觉得自己还是太善良了,或许黄冈这种东西也得多囤才是。

刚下完小雨,夏天的燥热难耐慢慢被冲散。只是天气预报不是很准,黑衣少年的衣服穿得稍微露,两个大胳膊就在外面挂着,看的出来是练过的,肌肉的线条很是完美,应该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

淡淡的橘子香味在办公室徘徊,好像是从他身上带来的。

“让一让,别挤我呀!”许飞宇望着被人群簇拥的门口,第一次意识到办公室有多难进。一旁的李珉也十分尴尬,在这么多人露面的他也十分不习惯,但既然跟过来了,临阵脱逃也不是他的风格。

邱主任在里面问着少年详细的信息,这万年难遇的事情到也真多件。先是因为好奇新生的同学挤在他们平时连瞧都不会翘的办公室门口张望,然后看见万年捣蛋鬼许飞宇在一旁作妖,最后是得意门生李珉又陪着许飞宇“闹”。用他的经典语录来说就是:“哎,闹腾!”

“谢谢邱主任。”富有磁性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少年低头示意了一下,打算从里面出来。

许飞宇看着要出来的新生,急忙上前掏出报表,从上面往下流览着。”高一几班,高一,高一高一什么来着?”李珉看他已经急的要出汗了,而名字明明已经写的很清楚了,就在顶行。没办法,只好小心提醒道:“高一五班,在上头。一吴杨。”

“对,吴杨同学!在这里!”

此时的许飞宇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嗓门有多大,但是在场的同学们倒是感受到了,并齐刷刷的往这边看。邱主任无可奈何的翻了个白眼,出门嚷嚷外面堵着的同学离开,到最后剩下三个人互相观望着。

“我是许飞宇,他是李珉。咱们以后就是同学了。我觉得以后我们……”

“李珉是吗?我想问一下,教室在哪。”吴杨没有理一旁念叨的许飞宇,而是将目光看向一直安安静静没有吭声的李珉。许飞宇愣了一下,没有什么大反应,而是继续保持微笑看着新生,接话道“我知道,我知道!!”

吴杨没有回应,只是在听李珉能说出回复他的话。可惜李珉并不是什么老好人,在看见自己朋友热情对待新生的时候被冷落,并没有引出话来,而是顺势说了句:“他知道。”

夏天这个季节让人又爱又恨,随着昼长夜短的变化来看,学生们又要开始叫唤这持久白天带来的不公,早自习和晚自习的延长使人更加烦躁。但有些男生又可以在篮球里驰骋赛场,女同学也可以净化一下眼睛,看看帅哥。不过几天并不是什么好日子:可谓是李珉不在,新生虽帅,但也不在,留下骚男,在那耍帅。

“你说说,我今天的表现。是不是很不错?”

“是。”

“那为什么他不理我!而且还耍脸色?”

“不知道”

“你走,连安慰都不会!”许飞宇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趴在桌子哭着,时不时还发出呜呜的声音,一旁的李珉在旁边拿着纸巾看着他。知道的以为他在旁边安慰,不知道还以为李珉欺负了他。

许飞宇爱哭这件事情已经不少见了,有一次在比赛背课文的时候,一个女生背课文比他快。他因为搁不下面子,一下课就跑男厕所里哭。邱主任当场惊呆,在那里的他以为又是哪个不着边的女生学许飞宇往异性厕所跑,还哭。到最后只看到了面无表情的李珉蹲下来哄着屈起胳膊的许飞宇同学。

“哎,真是闹腾!”

柳树的枝条在校门口探望着,却从来没有进去过。小雨淅淅沥沥的下,虽说让人感到凉意,但在炎热的夏天中却不免觉得有些粘腻。

一旁抽着烟的不良少年盯着远处看,角落的另一旁是没穿校服的吴杨在学校门口等着。他们抓紧时间往前走去,然后慢慢向中心靠笼。

吴杨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离在校门口的距离逐渐缩小。他不想刚开学就惹到什么麻烦,或者在外担负一个校霸的称号。“你们要干嘛。”吴杨低了低头不去看,只是在问话。

一个男生似乎很了解这里,盯着吴杨扫视了一圈。最后示意着旁边的人看向他手腕上的手表,纯银的,似乎值点钱。“表留下,人麻溜的滚”他乌黑的双手伸向吴杨的手臂,想要摘下来。

“谁他妈让你碰的。”吴杨将他的一只手抓了过来,轻松的拧了一圈,在一声惨叫后,旁边的人都避开的远远的。

他没趣的轮视了一圈,似乎在警告还要拿他表的混混们。“离学校远点,不上台面的东西。”吴杨踢了领头一脚,扫了一下脚底,看他们凶神恶煞的凝视着,但又不敢靠近下走进了校门。

“我操他妈,跟那姓许的一样。倒霉玩意儿!”领头在吴杨的背影后面咒骂的,而保安也及时赶到,将那群混混赶到别处去撒野。

姓许的?倒也是厉害。少年在心里默默品味着这句混蛋话,感叹现在这个年代,既然有和他一样能文能武的学生。要是下次能见面,我一定要和他切磋切磋。吴杨拿起裤兜里最后一颗橘子糖,细细的嚼着。

“李珉哥,飞宇没事吧!”细腻的嗓音从门口传来,连在一旁抱怨的许飞宇都忍不住抬头看。“啊啊啊!温子岚叫你。”许飞宇将李珉的头往门外掰过去,然后继续沉浸在悲伤的心情里。李珉尴尬的望了回去,又细想片刻,将前来关心的女同学劝说回去。

“你一天到晚不装,你不累……回头我和吴杨去说,你在去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作业今天你都没写。许飞宇同学。”李珉看着他。

“哦,知道了”许飞宇将桌面收拾干净,打算好好琢磨琢磨他的黄冈。

或许世界上最懂许飞宇的是他的父母,那么第二懂他的,也就只有李珉了。能将他最幼稚,也最真实的一面看透。知己知彼,又是李珉无趣生活中的小点缀,他有什么理由去讨厌呢?

吴杨找班主任林肖要了份同学名单,此时的他坐在教室末尾的边边处细细的品读着这一长列名字。“尤毛斌,胡瑙,朱笆杰。”这名字取的,要是我本人直接眩晕,吴杨笑着在心里默默吐槽着,感叹世间对自己仅存的一丝美好。

吴杨的名字是他爸爸取的,姓随父,名随母。看似父母很是恩爱,但最终还是散了。

在离异的家庭里,吴杨是第一个从里面走出来的。他没有闹,也没有劝说什么。只是不断告诫母亲果断一些,不要让自己委屈就好。当父母问他跟谁走时,他笑着锤了父亲一下,一本正经道:“当然是我妈,你有别的人照顾了。我当然要照顾老妈嘞”给足了父母最后分离的面子,也没伤了对方。温暖又苦涩。

“李珉,许飞宇。许飞宇?”吴杨看到了最后一排的最后三个大字,又往前迅速翻了好几页。这个班只有一个姓许的,而今天上午正好就有个同学和他朋友来叫我。可我竟然因为他说话多而没有理他?这不会以后就切磋不了了吧。吴杨抚摸着手腕上的手表仔细琢磨着,这该如何是好呢?

1栋四层高的教学楼,加上两排平方,还有几颗温子岚召集女生们种的小树以及一个操场,所谓操场就是一个土地胚上面这两个破旧篮球架。这些就组成了一个学校。下午的泥土味似乎重了一点,不主动扑鼻而来。身为高一的他们只能在一层里上课,旁边的维修场所总是吱吱作响,他们只好被迫捂住耳朵,显得有些掩耳盗铃。

黎军随着那刚响起的铃声直奔教室,他的每一步都显得很是稳重,似乎让人觉得他在用步伐来计算从办公室到这教室的距离,一走上那讲坛,便将那个大大的三角哐啷一下放在讲桌上,职业让他习惯性的在周围兜一圈看,随后点名让数学课代表去查人数,平常这些活都是让谢笙去干的,但他前天刚转学,只好委托李珉帮忙统计了。

当然,他到也想从中选一个,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平常的事情就已经让那些“脆弱”的学生们抓狂了。

“今天的课是讲什么?大家都了解吧!你们看看自己的入学考试,一个个的,都是什么情况!我都……”

许飞宇悄悄地捂住自己的耳朵,一边侧着身看在做卷子的李珉,一边在一旁感慨万千。“如果我要是有你的一半厉害,我就可以不用再听老黎唠叨了。背着我写高数的李大仙,请问你有什么感想?”

“数学在所有课里是最简单的,不用死记硬背,只有数字。你要正视态度,赶快翻开第二面,黎老师开始讲了。”李珉在验算最后一道题的答案,腾出一只手去翻他的卷子。

许飞宇无奈的叹了口气,拿着自动笔在卷子上点出规律的图案。哒哒的声音有点糟耳朵,但足以分散某人的注意力。

吴杨还在想着如何让许同学对自己的态度能像之前一样好时,被响动的笔声吸引过去,看着自己没有错误的试卷干脆收到桌兜里,盯着笔的响动在数数。等到许飞宇没有笔铅换铅时,再记下数字写到小纸条上。

现卷现扔是他的习惯,但他不知道的是,黎军的眼睛在这所学校里是赫赫有名的鹰眼,不管是什么东西,他总是可以清楚地看到。

“靠,是哪个憨批扔的纸条?”许飞宇看着这飞来横祸,刚想要打开,就被黎军一把抓住。

“许同学也不是第一次上我的课了,难不成不知道规矩?”黎军看似心平气和的样子实则已经在临界点边缘了。他从许飞宇手里拿走了纸条,一边拆开看他反应。但是这回许飞宇是真心不知情,所以索性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平和的看他拆开读。

“许飞宇同学,我认真观察过你。你是一个很好的人,我今天特地数了你点铅笔的点数,正好250个。对了,下次……”还没等黎军念完,在座的各位除了李珉和吴杨,其他人甚至许飞宇都笑了起来。

黎军虽然也气的不轻,但对这纸条上的言语很不是感冒,在几次平复班里秩序后便放过了许飞宇,叮嘱他好好听课。

许飞宇一下课就在班里巡查着到底是哪一个人给他写的小纸条,当然,在一旁的李珉就第一个反对他做这种浪费时间的事情。

”今天的错题写了吗?”

许飞宇拿起刚刚补的试卷分析在他眼前晃悠,得意的转了几个圈。

“晚上的黎老师也布置了,现在你有空,现在做。”李珉挡在许飞宇跟前不让动弹,让吴杨有了机会乘机从后门溜走。今天的李大仙好像有点怪怪的,许飞宇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只好退让一步去写作业,毕竟今天晚上有大事情,不能惹他生气。

“同学,我来找你道歉。”吴杨看着一脸迷茫的许飞宇急忙解释道“我是新生,吴杨”

“你就是吴杨?”许飞宇看着和今天上午截然不同的男生,如果说看人先看衣服,那上午黑色无袖背心酷到不行的少年下午就是单纯又充满活力。

“哦,没关系。”许飞宇回复了几句,想着赶紧离开,放学时间被堵在门口,还是男厕所门口。想想就有点难过。

吴杨看到许飞宇想要离开,想在脑子里想些话题。之前到底是为什么找他呢?他手麻麻的放了下来,下意识搭在许飞宇的肩上。

“哎,你快看,这不是许飞宇嘛?”

“对啊,旁边还有个男同学好帅啊”

“帅哥是不是都跟帅哥玩啊,之前是李珉诶!”

“岚岚,是飞宇哥诶”刘念挽着温子岚经过一旁,在外圈的女生探过头瞧着,可惜重要的角色不在也没什么意思,只好叫了声飞宇哥然后走进另一间教室。

“……………”许飞宇皱了皱眉头看着僵持不下的局面,直到吴杨吭了一句:“我知道一个很好玩的电竞场所要不要一起去。?”

“多大?”许飞宇认真的比划一下。

“差不多是咱们学校的一个足球场吧!”

“我去。”

四单元三零五号的房间里本应该是热闹的场面,现在只剩下了一片寂静。在座的每个人都好像都心怀事情,只有李珉冷着脸默不作声。陈静看着自己不是亲生,但一手带大的孩子很是痛心。今天是意义非凡的日子,但身为最好朋友的许飞宇也是自己的儿子却没有到场。之前也试过打电话,但再最后,从李珉刚开始的期待,到后来的不过也罢渐渐落幕。

“要不然就先吹蜡烛吧?”陈静拍了拍李珉的肩膀安慰到。“陈阿姨,再等等。”男生劝说着,一脸期望的看向门口,等待那人的回来。

一小时………

两小时……

叮咚,门铃作响。李珉急忙上前打开房门,等着小作精抱怨的说一句生日快乐,或许别的,都可以。“陈阿姨好,李珉哥,生日快乐!”是温子岚的声音,不是许飞宇的。

陈静叹了口气,但还是招呼温子岚进来坐着。李珉在门口愣了好久,才坐回了桌凳,只是一直望着蛋糕发呆,无视了在一旁说祝贺词的温子岚。

“没想到你会玩联盟英雄,有缘人啊!”许飞宇惊讶的看着吴杨,好像挖到了宝。吴杨在很小的时候就接触了游戏,可以说是从小学起。在初中的时候就开始接触网游,但无奈没有遇见好的朋友一起,只好一个人享受。但吴杨没有料到的是,许飞宇竟然也是个资深玩家,玩的过程中,跟他搭配也非常轻松。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在之前接触过,只是没想到,你也这么厉害。”许飞宇听不得别人夸奖,回夸了好几句。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他问了问吴杨几点了,自己今天一时疏忽,书包里的手表和手机落在教室。

“九点了,要不然我请你吃饭怎么样?”许飞宇这回慌的更快了,今天是李珉生日,没有礼物也就算了,和别人一起出去玩这么久,现在他不会就呆在屋子里等半天吧?“不用了,我回去吃。那你呢?要不然一起?”

“好啊”吴杨想了半天,才说了一句。这样是不是就显得我比较有礼貌呢?

“妈,我回来了!”许飞宇打开门喊叫着,再叮嘱着吴杨换好拖鞋准备吃蛋糕。

在来的路上,许飞宇就已经手舞足蹈的告诉他今天是什么重大的日子。因为一些原因,李珉的父母在国外工作,而他自然就和自己住在了一起。李珉的学习很好,是名副其实的学霸。但他从来没有为此骄傲过,一直在默默努力。总之,吴杨已经大部分了解了情况。不得不说,他有点羡慕李珉,可以和好朋友住在一起。

“跪下。”严厉的声音从厨房传出,许飞宇愣了一下,又喊了一声。“妈,是我,许飞宇”

一个文雅气质的女人从里面剁着脚出来,一脸不可教也的表情看向许飞宇。“说的就是你”

“阿姨好?”吴杨身为一个旁观者,在看见这一幕时也惊呆了。只好试图分散一下注意力。

“你你你,你就是这样对待人家李珉的?跑去和别人玩!”别人指的自然是吴杨,他沉默的低下了头。

许飞宇对自己妈妈迷惑的态度感到不解,但是照做还是得做的,他跪了下来,看向后面。餐桌上面的东西一点未动,蛋糕也整整齐齐摆在眼前。旁边似乎还有生日礼物,只是少了生日的人。

“李珉呢?”

陈静指了指身后紧闭的大门,小声地说道:“李珉这孩子今天饭是压根儿没有动过,就想你能早点回来庆祝。”

“我去看看!”许飞宇腾的站起来到房外敲着,全然忘了后面的那个人还在穿着拖鞋,尴尬的在门外侯着。吴杨今天下午已经好久没吃上东西了,肚子咕噜的叫了一声,正好被陈静听见。她不是个只为自己家的女人,心软的她从厨房拿出一碗面条递给了他。

“这和你没有关系,饿了吧,吃点。”

“谢谢阿姨”吴杨乖巧的坐在凳子上吃着,眼睛时不时往许飞宇那边瞅。

“李珉?李大仙?李…”李珉开了门打断了喊叫声,只是脸上没有一点平常的表情,或许一直都没有表情,这才让许飞宇看出了端倪。李珉生气了,而且蛮严重。“你来干什么?阿姨没说我考试吗?”许飞宇看着他手上拿的耳机和手机,但后面的桌子却没有试卷铺盖。

“你呕什么气?多大了,出来吃饭。”许飞宇拖着李珉往外走,但李珉并不吃这一套,他往往不认为许飞宇在认错,反而是自己一直在胡闹。他没有走动,而是盯着许飞宇,看他还能说出什么。

“我真的知道错了,李珉。是我不好,不该出去瞎玩错过你的生日。是我不好,不应该不接电话就走外面去。是我不好,跟吴杨去玩电竞忘了你。”许飞宇唠唠叨叨的说着道歉话,却不知到后面李珉的脸越听越黑。“所以,你和他一起玩,忘了我是吗!”李珉突然大声说了一句,让在门口的许飞宇吓了一跳。而一直在餐桌旁的陈静也赶了过来看着他们。一时之间,好像都安静了下来。

吴杨嚼着面条讲嘴里塞满,他在期间放了醋,有一大半都倒在了碗里。但都味同嚼蜡,注意力都放在耳朵上的他,已经无心在品着面条了。

“你有病吧!”在听到许飞宇反驳的叫了一声后,吴杨才缓过劲儿。他向陈静倒了声谢,并保证一定将他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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