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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

高站区。

芩蕾走在回家的路上,一张原本娇好的脸蛋被泪水浸湿,显然她已经哭了很久了。

“子恒,你在哪……”芩蕾呢喃,浑然不知现在的霍子恒已经被带走。

哭了许久之后,她回到熟悉的公园里,看见霍子恒家门前站了一帮黑衣人。

“喂!”

其中一个庄严的声音叫住了芩蕾。

芩蕾仔细看去,黑衣人站成两排让出一条道,一个身穿裘皮大衣,梳着中分露出峥嵘额头的高贵女人走了出来。

一双白洁高挑的玉腿交替,这个女人不知上辈子修来的什么福分,简直就像上天精心捏造而成,浑身上下每一根线条都被完美的分配,没有哪怕一丝多余的部分。

好美……

芩蕾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女人,内心不禁发出感叹,金色瞳孔,宛如从天上下凡的女神,完美诠译了“超脱出尘”四个字。

“属于这个家的主人,你知道他去哪了吗?”雅尔什蕾贝蒂斯傲慢,又掺杂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询问。

芩蕾这才从那惊心动魄的美丽中回过神,眨了眨湿润的眼睛,“你是说霍子恒吗?”

“哦,原来他叫霍子恒呐。”雅尔什蕾贝蒂斯只是浅浅一笑,周围空气都为之凝固了一瞬间。

芩蕾感觉自己跟这女人比起来,简直就跟丑小鸭仰望头顶的白天鹅一样,这种让人窒息的美丽,令她自惭形愧。

“他现在正在医院里休养,并没有回家。”芩蕾很不想告诉女人霍子恒的所在,但嘴巴就是下意识说了出来。

“……”雅尔什蕾贝蒂斯刚想要说些什么,突然跑来一个身穿西装的保镖,迅速凑到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雅尔什蕾贝蒂斯听完表情浮现出慎重,紧接着一挥手,身穿西装的保镖退下,这才重新展露出慑人心魄的笑容。

“看来我已经来晚了。真是的,学院那边动作还真快,那男孩已经被抢先带走了吗……”

“你在说什么!你是说子恒被带走了吗?”

“对啊,怎么了?”

听见霍子恒被带走,芩蕾大惊失措,而雅尔什蕾贝蒂斯则像是再正常不过的回应,似乎觉得这件事本该就如此。

“难道你还想他回到正常世界吗?”

“什么?他为什么不能回来?”

“咯咯咯,我觉得我没有必要跟你说的那么清楚吧?”

面对芩蕾的大声质问,雅尔什蕾贝蒂斯愉悦一笑,只不过却没有屈尊解释的意思,直接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而芩蕾终归还是没敢再叫住那个女人,就像一只丑小鸭不敢奢侈白天鹅给自己一根羽毛。毕竟白天鹅飞过低头看自己一眼,这就已经是丑小鸭此生最大的荣幸了,哪还敢奢侈更多?

芩蕾站在原地愣了一会,紧接着脑海中想起病房外的外国老人,还有母亲这几天的神态,心中顿时有了某种不好的预感,转身就往医院方向跑了回去……

——

“呼呲—呼呲—呼呲——”

一个粗重的呼吸机声回荡在小房间里,霍子恒死死盯着床边一个戴着眼镜的秃顶苍发老人。

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自从自己醒来,这个老人就一直坐在旁边。

“你好,我的名字叫Harris Perry ,中文是哈里斯佩里,你可以叫我佩里教授,是学校那边主动申请过来负责你的事情的……”自称佩里教授的老人自我介绍。

霍子恒没有回答,也不是因为带着呼吸机无法回答,只是单纯的不想回答而已。

佩里教授也不恼怒,反而是一脸悲哀的注视着霍子恒,“可怜的孩子,抱歉,从学院得到消息后,我应该立刻赶来的,但情况比我想的还要严重……”

听佩里教授说到学院,霍子恒眼神发生了变化,只是脸上依旧面无表情。

“经过刚刚的调查,你的身体出现了衰老症状,虽然不至于危及生命,不过也至少耗损了十年寿命,你现在正处于虚弱期,想要正常活动至少要调养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才能下床。”佩里教授自顾自的说完。

霍子恒终于有了反应,隔着呼吸机模糊的说道:“你一直在说学校?什么学校?”

“哦!”佩里教授一拍脑袋,紧接着说道,“瞧我这记性,我都忘记跟你说了,我是来自西南亚那边的一所学校,名字叫“库斯卡修学院”,而你已经录用成了我们的学生。”

“这就是你们的录取方式吗?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学校。”霍子恒眼珠子往下瞄,若有所指的说道。

佩里教授点了点头,“我们库斯卡修学院不属于任何国家,负责接纳世界上所有的异能人,自然不会出现普通市民眼前,录取的方式也只有学院主动派发通知。”

“而想必你也应该意识到了吧?虽然同为异种人的猎荒者,但却没有一个人能融入普通社会,并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他们没有选择。”

“当人类群体出现少数异类的时候,本能的反应就是将他们排挤出去,特别是当你的事情发酵后,想回到正常世界,更是不可能。”

听佩里教授说完,霍子恒确实从来没听说过猎荒者作为同学,更没听说过猎荒者混入普通社会,起初还认为他们不屑于选择,但现在似乎并不是那样。

闭上眼睛,霍子恒好像光是动脑筋就已经浪费掉了他所有力气,脑袋开始变得沉重,喘着气……休息了好久……

“可能你还不知道什么是代码吧?这是从古代一则流传的一种物质,你可以称之为超能力又或者异能,拥有代码的人通常都会被人类排挤,曾经有过人类火烧女巫的事件,也出现过讨伐吸血鬼等物种的事,这些其实都是代码造成的原因……”

“就拿你们华夏来说,商朝时代的那些牛神鬼怪,其中可能会有些神化,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其实里面大多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只不过在后世纪数量变得稀少,政府不想引起骚动所以才隐瞒了下来……”

佩里教授神经叨叨的为霍子恒解说着代码的事情,让霍子恒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猎荒者并不是变异而来,而是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存在,只不过因为后世的锲机才出现在大众眼前,这是历史书上所没有记载的。

霍子恒艰难的睁开眼睛,明知故问的问了一句:“所以,你是在告诉我,我已经无法再跟普通人生活在一起了?”

“看来你已经理解了。”佩里教授抚摸着胡须,打了个比喻说道,“如同一头狼在羊群里说自己不会伤害羊,但弱小的羊又岂能相信狼?你从异次元裂缝出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无法再回到正常世界了。”

听完佩里教授的说词,霍子恒这才意识到危机感,脑海中回忆自己昏迷前的场景,自己什么时候进入了异次元裂缝,又是怎么出来的?难道是那座宫殿……

“我跟你说说代码分类吧,其中五个阶段的代码。从最基础的两种代码为:一性代码,提升体质。二性代码,身体变异。再就是与生俱来的天赋代码:原生态代码,体态超能力。次神代码,掌控元素。最后一种是最变态的代码:神级代码,创造与改变物质。”

“猎荒者占世界的总人口只不到5%,普通人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人类惧怕比自己强的异类,只有将危险套上枷锁,他们才能接受拥有代码的存在,如同旧时代动物园里的老虎。”

“而你的情况比较特殊,作为世界的第一个从异次元裂缝出来的人类,并没有成为代码者,而是拥有那种不详的铠甲,目前我们学校里你是一个首列……”

佩里教授唠叨到最后,原本一脸轻松的佩里教授表情突然严肃,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霍子恒。

“比起这个,他们应该更恐惧将你抓走的那个存在,人们甚至都不敢去谈论它,虽然只有眼睛露了出来……”

最后,佩里教授语气变得沉重,但霍子恒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两人对视了两秒,缄默了两秒,紧接着才以佩里教授一个微笑转换话题。

“怎么样?已经想好要进入学校了吗?只要你踏进这扇门,那就永远也无法回来了。”

“呵呵,我还有选择吗?不过,我还有最后两个问题……”

带着呼吸机的霍子恒笑了,笑声中带有凄凉,如似已经认命一般做出最后的挣扎。佩里教授提起了兴致。

“哦,你说说看。”

“需不需要交学费?”

“全免。”

“那我就放心了。”

佩里教授侥有兴致,没想这个少年竟然担忧这种问题,有些觉得好笑。他永远不会理解一个穷苦孤儿是多么的缺钱。

一个连吃饭都要省吃俭用凑学费的人,得知自己不用交学费就能上学,如同古代得到一枚免死金牌,霍子恒内心落下了一块大石。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说到这里,霍子恒酝酿了一会才问出最后一个问题,“能不能让我先回家看看?”

外面“突突突——”的声音传进狭窄的密室里,放远镜头一看。霍子恒原来躺在一架医用直升飞机中,这里根本就无路可逃。

最后佩里教授点头,答应了霍子恒回家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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