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郝星再次进入存放着x能量体的一处基地。
这次和上次的水墙不同,通过扫描,郝星发现x能量体尽然存放在一堆铁疙瘩之中。
它的周围竖立着带有强力磁场的磁力板,这些磁力板的总厚度达到了足足9米,而唯一让郝星失望的是,中间放置的x能量体只有三枚。
虽然强力的磁力板对他不会构成任何威胁,可硕大的基地只存放如此少量的能量体,很显然,快乐星球是在用这种x能量体引诱自己,甚至只是为了抛出诱饵,实验自己的空间之门。
愤怒的郝星看到竟然又是无人阻挡,人家又是把自己当做试验品,他竟然出手,将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毁灭了。
即便是眼前那厚重的磁力钢板,也在他手臂上的能量光束中化为一股铁流,平铺在实验室的地板上躺了个整齐。
郝星的强力破坏,让整个基地警报声四起,但让人更惊讶的是,从始至终就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挡他,甚至连一架无人机也没有出现。
郝星心灰意冷,如果以这种速度继续下去,那收集x能量体的路该有多漫长,这是他等待不起的时间。
而他也知道,同伴以在偷偷修改脉冲弹的程序了。
按照多巴胺星球的法律,战争年代,同伴的职位应该是他的上级,他是无权对他们发布命令,让他们停止这一毁灭行动的。
可他又不甘心,他想反驳同伴的行动,可是这次连T2也愤怒了。
在山里的基地,T2愤怒的告诉郝星,快乐星球的人,只是把他们当做实验品。
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拿郝星做各种无聊的实验,可他们没时间等待,多巴胺星球数以万计的生命禁不起等待,生死未卜的队长也没有时间去等待。
T1也指出,以他这种速度偷下去,那到猴年马月才能收集成千上万枚x能量体。
还不如彻底清理干净这颗星球,到时候用不了两天时间,他们便可以提纯到所需要的能量体。
郝星被两个同伴说的无言以对,他只能默不作声,痛苦的用眼神祈求同伴再给他一点时间。
上次在厂房发生那件事后,程序男似乎对自己所有研究出的东西都不再满意。
他当着郝星的面摔了一切,甚至还把那一堆电脑砸了个稀巴烂。
他悲哀的坐在那堆垃圾中间,抱着头,哭丧着脸说:“我真想一把火烧了一切,我真没用,全是没用的东西,我怎么就这么笨,天啊…”
郝星不忍心看到程序男大清早穿着睡衣折磨自己,他思考一阵子,便也下定决心说:
“我记得上次星球联盟好像截获了一艘飞船,你如果有渠道,可以去看看飞船残片的数据,也许你会从那种能量和空间触动中找到灵感,关于未来网络的蛛丝马迹,或许那就是你想要的东西。”
晚上,郝星刚进门,萧晓月故意穿个短裤露出大白腿诱惑郝星。
郝星不理解,这么冷的天,萧晓月那么怕冷的人,不穿好她的棉睡衣,只穿着短裤,又不马上睡觉,究竟为何?
萧晓月在郝星面前来回晃悠,看着眼前的男人半响不为所动,便也假装气愤的说:
“郝星大人,你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郝星听着这话,抓耳挠腮,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萧晓月是想提醒自己什么。
“今天是我们认识三周年的纪念日,三年前的今天,我们在大街上相遇,你帮我挨了一顿揍,被揍的鼻青脸肿。
可奇怪的是,第2天我遇见你的时候,你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真是太奇妙了。
你说两个陌生人连续两天的不期而遇,甚至各种巧合,是不是天意?”
郝星听着这话,才意识到时间过得真快,原来自己已经来到这个未知的星球三年时间了。
三年时间是如此漫长,可又是如此短暂,他甚至没有做好任何准备。
如此漫长又短暂的三年,除了T1和T2,他甚至连父母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自己在快乐星球上的三年,此时在那遥远的多巴胺星球,光景如何?
萧晓月望着郝星注视着窗外的星空发呆,不由得走过来,从背后轻轻抱住了他的腰温柔的说:
“要不带我去见见你的父母吧。三年时间也没见你回过家,我也没问过你为什么不回家?可我总感觉你好像有心事。”
郝星听着这话摇摇头说:“父母觉得我长大了,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他觉得让我自己去感受这个世界的神奇,也许也会得到一种快乐,一种成长。
再说之所以我没有回家,是因为他们去旅行了。没有来得及告别,便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旅行,都没有告诉我地址,也没有留下联系方式。
他们只是说会再相遇,便匆忙送我上了车。”
萧晓月听着郝星如此说自己和父母的关系,不免惊讶的张大了嘴。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用好奇的大眼睛望着郝星不懂的感叹:
“你和你的父母真前卫呀。是不是就像歌里唱的那样,你的父母生了一个孩子,然后让他长大就去了远方,让那个孩子自由长大,也不写信,也不问好不好,就让他那样自由的长大。”
郝星听着这话,笑着摇摇头:“没有一个父母会让孩子自由长大,不管不顾,不过只是父母有父母的苦衷,孩子也有孩子的未来,也许所有的一切都是迫不得以。或者只是一种离别。算了,也许我也难以解释那种离别。
快乐星球,一年四季都是节日,难道两个人第一次相遇的那一天也要算一个节日?
萧晓月听着郝星的话,不由撅起愤怒的小嘴说:“这个节日可重要了,这说明我们相遇了。难道你遇见我感到不快乐?
难道你觉得和我相遇不是一件上天注定的事?
你是不是不在乎我,不爱我?
只是想和我玩一玩,也像你父母和你那样,突然两个人放飞自我,也不写信也不联系?”
说到这里,萧晓月脸上显然有一丝紧张,甚至慌张。
郝星察觉出了她的那丝不安,连忙安慰:“你想的太多了,所有的父母都是爱自己的孩子的。
就像我们两个一样,彼此是相爱的,是那种不能被割舍的爱,这种爱也是唯一的。
我相信我的父母会来找我,你也要同样相信我,那就是一种爱。
萧晓月被郝星说的糊里糊涂,也懒得搭理他,突然又想到什么,便连忙说:
“赶紧过来,看我为你准备了什么惊喜。”
说着便硬是拉他进了郝星过去的卧室。
自从他俩同居以后,两个人便一起睡在了萧晓月的卧室,郝星的卧室因为没人住,时间久了便成了一个库房。
此时被萧晓月拉进库房,可眼前的场景还是把郝星惊讶的目瞪口呆。
往日那惨不忍睹的库房竟然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就像昨晚刚有人睡过一样。
不仅如此,满墙满窗闪烁的彩灯,还有那满墙挂着的节日彩带,更是衬托出了一种别致的氛围。
如此欢愉的氛围被桌上一个巨大的蛋糕推向了高潮。
蛋糕上那星星点点的蜡烛还扑闪着明亮的火苗。
地上散落着芬芳的玫瑰花瓣,粉红色的丝带系在窗帘上。
霓虹灯点缀的蜡烛闪烁着夺人的光芒,那光芒折射在桌子另一头,一支倒好红酒的玻璃杯里更是泛着妖艳的色彩。
看着眼前的情景,郝星不免有些感动。
三年时间自己只是牵挂多巴胺星球和父母,而对于快乐星球,自己总觉得是个外人,只是暂时落脚的地方。
可对于萧晓月,这一切似乎不一样。
她只牵挂着和郝星的未来,也许在她的心里,郝星和她,还有眼前的这个家,便是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