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帮萧晓月脱了她那臭气汹天的袜子,郝星还真是奇怪,萧晓月这个人自己下班来了拖鞋一蹬,从来不洗脚。
可对他,一进门便让去洗脚洗他的臭袜子。
郝星真的很无语,明明她自己的脚很臭,却非要说是他的脚臭。
真难以忍受,郝星脱了她那臭袜子,直接丢进了门口的垃圾桶。作为一个男人,这事却把他恶心坏了,真的是太臭了。
没有过多折腾,萧晓月还算安稳的躺了下来。
郝星压好她四周的被子,又撇了一眼她熟睡的脸,便关了床头灯,轻手轻脚的退出了卧室。
回到自己卧室,郝星甩手丢出手机,很快吉娃娃便出现在了他面前。这是上次被攻击后他做出的程序,现在也该让它闪亮登场了。
也许这个家真的有点寂寞,需要一点温暖和活跃的氛围,他觉得是时候让吉娃娃憨憨的融入这个空荡荡的房间了。
不然,就凭他一个人,还真应付不来喜怒无常的萧晓月。
今晚以够他受的了,他可不希望今天的事再来第二次。
作为一个外星人,他得时刻和萧晓月保持一定的距离。
注意任何细节,保持绝对安全距离,这对他有好处,而对萧晓月也不会有坏处。
郝星在网络空间进行今晚入侵的模拟,很快便计划好了一切细节问题,而他也对今晚的行动充满信心,志在必得。
准备好了出发,他把几个备用手机往背包里一塞,推开厚重的玻璃窗,脚踩着凳子头便伸出了窗户口,还没等他丢出手机,突然卧室的门开了。
一束亮光袭来,萧晓月看到郝星半个身子挂在窗户外面,她惊呆了,尖叫一声便连忙冲了过来。
也许是因为慌乱,她尽然双手突然用力往前推,直接把郝星推了出去。
还好郝星手急眼快,在身子完全脱离窗口的瞬间两手死死扳住了窗台边沿,而此时,郝星整个身子以悬空在几十米的高空了。
萧晓月冲到窗户口,望见郝星马上快要掉下去,酒一下子醒了。
她哇哇大叫,慌乱的不知所措,终于似乎想起了什么,她连忙从床上抓起了郝星常用的手机。
郝星见她抓起手机,连忙大喊:“你快点拉一把,我快掉下去了!”
他当然知道她想干什么,可那也是郝星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万一这事被快乐星球救援队的人参与进来,那肯定他的身份就会曝光。
一想到他的辛苦努力就要白费,他比她叫的更厉害了。
听着郝星杀猪叫,萧晓月慌了,她只能连忙撇了手机过去帮忙。
可她的力气实在是太小了,自己也没信心,她几乎都不敢碰郝星的手,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整个人急的楞在那里干掉眼泪。
“我还是先打电话找急救吧,我怕再乱下去把你掉下去。
你什么回事嘛,大半夜的跑窗户外面干嘛?
你真的喝醉了?
还是失恋了?
想不开要跳楼?”
问到这里,萧晓月突然感觉地上怎么有一团软绵绵的东西被自己踢了一脚。
她吓了一跳,连忙低头一看,原来是只狗!
一只狗,可爱的吉娃娃。
萧晓月望着它对自己摇摆尾巴,兴奋的一下子抱了起来。
她抚摸着它那可爱的小脑袋,摸摸这里,揉揉那里,握握爪子,玩的好开心,瞬间把郝星现在的处境给忘了。
玩着可爱的吉娃娃,她还不时望着窗口下面只露出小半个脑袋毛的郝星兴奋的问:
“那来的狗狗啊,我咋没发现它在家里,你从那里变出来的?好可爱哦,我好喜欢哦。
来,叫一个!
旺,旺……”
狗还没叫,萧晓月先示范起了狗叫。
郝星的无语简直无法再用言语来形容。
他虽然不怕高,也不会把这当回事,反正要是萧晓月刚才不进来,自己也是要从这里跳下去的。
可现在自己要演戏,演戏就要演真,而这样一直抓着,吊着,难免不会被邻居或者楼下的监控发现,更何况,他的手也受不了啊。
想到这里,郝星有点着急,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便扯开嗓子大喊:
“救命啊,快掉下去了!我的妈呀,你这什么人啊,难道我还不如一只狗不成?我是人啊,它是狗啊。快把那货放下,来救我。”
听着郝星的哀求,萧晓月这才回过神来。
想起郝星的处境,萧晓月连忙轻轻把吉娃娃放在床上,又匆忙跑过来愁眉苦脸的问:
“那现在怎么办啊,我怕拉你不上来,说不定还帮倒忙,咱们一起下去了。我下去了不要紧,可你还年轻,我怕把你也带下去啊。要不我还是求救吧,你再坚持一下。”
郝星看到萧晓月又想要去拿手机,连忙大喊:
“怕是来不及了,我的手都麻了,胳膊也抽筋了,马上坚持不住了。你把手给我,相信我,只需要一秒钟,把手给我,你可以闭上眼睛不看,双手伸出来。”
萧晓月没办法,只能颤抖着移过去伸出双手。
她望着郝星紧紧抓着窗户边沿的手,又伸出脖子往楼下看了一眼,心更慌了。
郝星明显感觉事情再演下去肯定要黄了,不得已,他只能加把劲,立刻大声继续喊:“快点,手给我!靠近一点,对再靠近一点点!”
几乎是在萧晓月触碰到郝星手的瞬间,他便空出双手快速抓住了她的手。
几乎是在万分之一秒的时间,借助萧晓月的力量,他竟然翻身便快速弹进了窗户。
整个过程几乎是一瞬间的事,萧晓月没有反应过来,她傻了。
郝星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他望着萧晓月,真的有点无语,半夜两点,她不好好睡觉,突然闯进自己的卧室,这似乎真说不过去!
想着越来越气愤,可脸上却依然面无表情的问:“你半夜两点不睡觉跑我卧室干嘛?不是说好的,你的卧室我不进去,我的你也不能随便进来吗?”
萧晓月显然还沉浸在刚才的惊吓当中,听着郝星的质问,她却异常愤怒的反问:“郝星,你这是要干嘛?喝了酒我见过哭爹哭妈哭媳妇的,也见过满地打滚的,也有喝傻的,却真没见过你这样要跳楼的!
你告诉我,今天这是什么回事?是你有心事想不开,还是纯粹是梦游?
我告诉你,老娘家里不可能收留一个神经有问题的人,你如果心里有毛病,灵魂不健康,还什么有梦游的毛病,趁早给我滚蛋走人!
真受不了,人还真不能貌相。看你人老实本分,憨憨摸样,却想不到是这样一个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