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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规矩

想到自个儿到了上学的年纪,就越来越烦躁起来。

一哭二闹三上吊。毕竟,从自由自在的性子改成规规矩矩的老实,孩子还挺难的。家里人为了让我收收性子,把我拘在家里学习如何沉稳。可我天性爱玩,在家里也能找到乐趣。

比如,把我爹的花花草草掘出来,用土和稀泥,等我亲爹发现的时候,他的心血已经被我“抛尸荒野”。最后,也不智道我双亲商量出来啥了。专门给了我一块捯饬的地方,种了一圈药材,让我每天呵护它们。

行吧,当时我就稀里糊涂的答应了,约莫着可能有什么好处吧。

我就开始每天研究那一圈药材,折腾完这个,弄弄那个。每天家里也没有小伙伴陪我玩,我就自己翻我妈的医书和笔记。

我在书和针灸之间还抉择过,最后在密密麻麻的字劝退了。对于当时的我,里面的字就属于我不认识它,它不认识我。

我就一头冲到底,看着针灸的针刺深度示例图,用尺子比对着,看针的长度,扎在我的娃娃身上。可能建立在,我打遍整个村的小孩经验“稳准狠”这个基础上。我拿着针,学着电视剧里面的容嬷嬷,练习扎针。

每天往返于药材和针灸之间,也已经过了小学这个阶段了。随着年纪增长,冥冥之中,感觉心中对这种古老的事物,越来越好奇。开始有意无意的自己探寻这些奥秘。

上初中之前,父母带我去了趟苏杭旅游。正值三伏天,我们在西湖边游湖,前面聚集了一堆人,我难免好奇,凑上前,看一位老人家倒地抽搐,许多人围在旁边束手无策。

有一位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者从人群中走出来,食指和中指并拢形成一个剑指,在病人身上画了个无形的太极图。从袖子里拿出针,在老人家的几个穴位下针,便找人抬到阴凉处休息。

我当时看到扎的地方,也不知怎的,针灸医书的记忆突然涌上来,脱口而出合谷穴和内关穴。那位持针老者诧异的看着我,临走的时候笑着拍拍我的头,只觉得头顶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气场,贯彻全身,一下子就驱除了暑热。

只是觉得很神奇,这种感觉持续了一天,很熟悉的感觉,但是一时之间还记不起来。等到晚上入睡的时候。梦回老树村口,看到那位守护者,和蔼的拍拍我的头,“对!就是这个感觉”和在湖边碰到的那位老者感觉很像。

梦中,我坐在树下爷爷旁边,如同儿时一样,听他讲述故事,讲到了,古法中医。很新鲜的一个词语,古法!

以前遵循规矩的中医啊,会保留一个习惯,用剑指在自己与病人之间画个无形的太极图。平常人感觉不出来,只有有一定磁场或者说是气场的中医,在用一种无形的气,隔离自身和病人的病气,以免自己沾染。

而这只是开头的规矩,送走病者之后,有条件的中医,会自己站桩拉气或者练一练易筋经。属于自己养生的办法,也属于把接触的那么多病气送走。有些中医的规矩在传承中丢失了很多,再加上中医行业鱼龙混杂,真正的中医已经落寞了很多年了。那一晚上,梦很长,话很多。

或许,有人不自觉的就把中医和阴阳啊风水等等联系在一起,就觉得迷信了许多。在年代匮乏的时代,为了挣钱,自诩为某某大师等多半为看了点什么中医的阴阳五行的术语罢了,没有真刀实枪,这治不好,那治不好,解释不通,就归结到鬼神。看不懂认为是迷信,掌握规律的人,却可以兼济天下或者独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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