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迟躲过了唐彻的拳头,困倦之意也散了不少。
他倚靠在身后的砖墙上,一条腿微微曲着,看上去格外的野。
“你喜欢初以白?”
谢迟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戳破了唐彻的心思。
唐彻一脚将脚边的棒球棍踢到一边去,棒球棍撞击在砖墙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既然知道,你就应该和初以白保持距离,要不然我真让你做不了豪门少爷。”
“我这个人,一向说到做到。”
谢迟默不作声。
巷子比较偏僻,很静,一点杂音也没有,谢迟浅浅的呼吸声有规律的跳动着,就好像有节奏的音符。
让人深深地沉陷、折服。
谢迟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鞋轻轻擦过地面,发出一道长音,“如果我要和你公平竞争呢?”
让他远离初以白,还挺困难的。
一想到之后不可以在挑逗初以白,不会再听见她糯糯的声音,心里就好像缺了一块。
缺了最重要的那一块。
不知不觉中,初以白在谢迟的内心占据了一方地位,而且是难以割舍的那种。
“嗤”
唐彻扯着嘴唇发出一抹轻笑,手撑着墙面,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公平竞争?谢迟,你觉得你配吗?”
初以白是他的。
也只能是他的。
他不允许有人来掠夺他的初初。
“至少……我觉得配。”谢迟舌尖顶在右腮处,对上唐彻充满冷冽、嘲讽的眸子,气势丝毫不比唐彻弱。
呵--
这竞争者还挺自信的。
“谢迟,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有我在,你就永远不会和初以白在一起。”
唐彻移开撑着墙面的手,捡起被扔在地上的棒球棍,纤细的手腕还带着一串红绳,衬着他的皮肤更加的冷白。
他说话的语气很狂,狂到难以言尽,嚣张至极。
“就你?”尽管谢迟知道唐彻这人不简单,但他还是以最陌生的语调说着最陌生的话,“初以白可不是会任由你支配的人。”
初以白最是有傲骨,也最是有主见,从来不会走别人帮她选择的路,唐彻……还是不懂她。
“我们拭目以待。”唐彻将棒球棍扔给一直在巷子里的小弟,迈着修长的双腿走出了长长的巷子。
整条巷子里,独留谢迟一人。
只留他一人在原地想着刚刚他与唐彻二人的谈话。
初以白……
是会选择他?
还是选择唐彻?
“操。”谢迟暴戾的揉了揉墨色的短发,舌尖轻舔齿间,欲的不行。
他忽然觉得,初以白就像罂粟一样,让人上瘾,戒不掉,没有她的每分每秒都是在煎熬。
他想他可能是魔怔了。
谢迟走出巷子,就撞见了一到熟悉的身影。
杜婧和一个满脸胡茬的男人走在一起,男人搂着杜婧的腰,而男人在杜婧腰间的手也上下游走,动作很是亲昵。
杜婧也有明显的抗拒,但也没有挣扎,那就应该是熟人或者是亲戚了。
谢迟拧着眉,站在一棵茂盛的树下,他愁绪了一会,最后他跟了上去。
跟在杜婧与男人的身后,前前后后饶了五六个弯,前面的人才停下了脚步。
谢迟抬头看了一眼招牌,瞳眸一震。
---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