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沈大人有多少女人,只是她的想象。
其实她是想找个理由咬沈大人而已!
沈卿缡吃痛皱眉,右手伸进棉被之下,环住瑟瑟柔腻的背部,抱着她,坐了起来。比起程娘子发疯似的咬他,瑟瑟咬他只是一种发泄,顶多在他肩头留下一排齿印。在他承受范围以内的,也就由着她了。
“去衣柜,拿我的底衣来。”沈卿缡对帐外的丫鬟吩咐,语气似清风般淡然,敛尽一切情绪,“床帐不必挂起,朝服放下,都去外屋候着。”
丫鬟们道了声“是”,退出里屋。
沈卿缡轻轻拍了拍瑟瑟的后背,“我要起床更衣了。”
“你自己有手,自己更衣。”瑟瑟倒头又睡。
沈卿缡不多言,掀帐下床。
瑟瑟奇怪,沈大人竟不强迫她伺候更衣,也不叫丫鬟伺候,这是打算自强?
经不住好奇心驱使,她把脑袋伸出床帐,看见沈卿缡背对着她,正在往贴身底衣外面套白纱中单,接着又套上白裙儒。
是的,她没看错,是裙!
瑟瑟“噗哧”一声笑场。
古代男性穿裙很正常,但她就是忍不住想笑。
沈卿缡回头莫名地望她一眼,又将紫纱单衣套在外面,将束腰革带松松地挂在腰上,又将头冠随随便便地扣在头上,一手拎袜,一手拎鞋,慢悠悠地走回床前。
这是瑟瑟第一次见沈卿缡穿上朝服。
头上戴冠,冠有簪导,缨垂两鬓,外穿紫纱衣,腰束金玉带,脚踩重木底鞋,这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朝服,是天下为官者做梦都想穿的衣服,它代表着权力、地位、荣耀,它庄重、威严、又霸气。
可不知何故,穿在沈大人身上是如此的不和谐。
半晌,她终于看出了点端倪。
“沈大人,你的头发是不是稍微梳理一下?咱应秋应该没有披头散发上朝的规矩吧?”她只提出那么一小点,其实沈大人现在的情况是衣冠不整,活像被人欺负的良家妇男。
“没有。”沈卿缡淡定回道。
他拿下头冠,起身背对瑟瑟,两手侧平举,说道:“快来帮忙。”
“水晶,拿我衣服来。”瑟瑟一边喊话一边下床替沈卿缡整理里里外外不协调的衣服。
水晶抱着衣服进来。
瑟瑟披了件外衣,又去整理沈卿缡朝服上边边角角的褶皱,看似一派夫妻和睦的美好画面。
接着,她抓着缀满金玉的革带,缠在沈卿缡的腰上,绕到沈卿缡背后,抬起一脚,脚底贴着沈卿缡的臀部,咬牙借力,使劲收腰带。
沈卿缡一口气险些没上来,急忙喊道:“太紧了!”
水晶在旁看得倒吸一口凉气,小姐是要谋杀亲夫吗?
“这样可以吧?”瑟瑟松了松沈卿缡的束腰革带。
“可以了。”沈卿缡得以喘上一口气。
“来,穿鞋。”瑟瑟弯腰拿鞋。
沈卿缡没多想,很自然地抬脚。
瑟瑟抱着他的脚,直接站了起来,将他的两条腿掰成直角形,再想挑战120度扇形面的时候,沈卿缡往后栽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