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思琪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很勇敢,至少比我勇敢的多,因为他父亲的关系,在紫杉村没人敢对他多嘴,他很善良,也很坚定,我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站在我的身边,支持我。
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遇到他了,记忆中好像他就这样的出现了,毫无预兆的,陪伴在了我的身边。
我们整个冬天都呆在察门托洛,一是因为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前往,二是也许在这里可以等到卡罗丽娜公主回来,但是并没有。
我和里瑟决定不能再等下去了,跟随着我的意见,我们决定分开,由我和瓦兰特再次返回诶尔萨,前往都城,而里瑟和妮柯继续停留在察门托洛,直到我们把消息带回来。
我向里瑟发誓我会活着把消息带回来。
在那个时候我总是在赶路,总是在去往什么地方的路上,试着填补自己空洞的内心。
这一次我们还是从纳丁斯进入诶尔萨,但奇怪的是,这里有一些修补的痕迹,但却空无一人,周围寂静无声,瓦兰特警惕的看着四周,好像会有什么突然冒出来一样。
修复好的城门也是大开着的,像是在欢迎我们一样,但这一次没有任何人拦截我们,整个纳丁斯除了鸟叫声以外什么都没有。
这样的阵势像是有大军藏在这里一样,可以令敌军不敢冒然进攻,事实上也确实做到了,据说这是有一个叫做文德尔的一个人给出的建议,他很聪明,看的透事情,逻辑清晰,但可惜看不懂人心。
一路上的最让人难过的消息是:老国王病死了。
我为卡罗丽娜公主感到难过,也许海上的她还得不到消息,但是这迟早会传到她的耳朵里。
瓦兰特不是那种可以交流的人,因为很难有人能走进他的内心,去融化他高不可攀的冰山,在得知他冰封的秘密后我甚至觉得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值得原谅的,因为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
除去必要的事情以外,我和瓦兰特一路上并没有什么过多的交谈,由于我们骑马的关系,所以进程十分的快速,我甚至还在紫杉村重新游荡了一天,寻找着我迷失的记忆。
有趣的是,我能看到在熟悉的道路上奔跑的我们,我能听到那些欢声笑语,我能感觉到她的存在,好像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大家都还活着,大家都在幸福的生活,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
现在的我想象着这些,一下子就明白了里瑟最后的选择。
终于,我进入了圣地帕尔罗斯,那是商队本应该到达的地方,可是一切都没有预料中的那么简单,容易。
街道上没有人敢大声喧哗,要么小声地说话,要么沉默,这大概是为了给死去的老国王一些些的悼念吧。
事情的发生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我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皮思琪家里的管家贝沃斯。
这个老头肚子里全都是坏水,但这也恰巧和皮思琪的父亲相似,每当两人站在一起,都会感觉什么糟糕的事情要发生了。
在我年幼时,贝沃斯是我最讨厌的人,他在的时候总是想法设法的阻止皮思琪与我的接触,用他的话就是:
“如果穷人和富人地位是平等的话,那么我们拼命得来的这一切将毫无意义。”
贝沃斯总是跟随着皮思琪的父亲,形影不离,就像在紫杉村的我和皮思琪,同样形影不离。
就这样,我跟着贝沃斯,找到了皮思琪。
在我的印象里,我从来没有和皮思琪分离超过两天,即使当我们吵架之后,也会在路上遇到。
“嘿!!!”
我本应该大声的呼喊着他的名字,但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无法脱口而出,我只能通过大喊来吸引他的注意。
这个想法很不错,我甚至吸引到了所有人的注意。
“芬奇?!”
皮思琪同样给予着我他的兴奋和喜悦,因为他以为我没有逃离紫杉村的厄运。
我们奔跑,相拥,哭泣。
直到人们已经不再关注我们之后,我们才从最开始的喜悦中脱离。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擦拭着泪水。
“我也是。”
看到皮思琪我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那个我,我所拥有的自由自在,清晰的思路,好像再一次回到了我的记忆里。
瓦兰特和贝沃斯两人用并不友善的眼神交流着。
“我想请你到我家里去,让我们好好的聊一聊。”
我很高兴他这样做。
“好的,你带路。”
我意识瓦兰特跟上,同时也注意到了贝沃斯发出不屑的声音。
贝沃斯顶着亮亮的光头,走在最前面,时不时的抚摸着手上的皮革手套。
我再次回到诶尔萨的原因是因为卡罗丽娜公主说过她无论如何也要回到诶尔萨王国,所以我认为在王宫里也许会等到她。我不知道在察门托洛的时候是谁改变了她的想法,我的猜想是这样的:如果卡罗丽娜公主能获得的伊索一族的支持的话,那察门托洛将会全力支持诶尔萨,因为伊索的加入对于力量的提升是不可估量的,而察门托洛的支持又是非常的底气十足,他们国库异常的充沛,可以招募佣兵或者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