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牛爷爷!”一听到有钱,王尽立马转悲为喜说道,“我早就听说你很大方,视金钱如粪土了!”
牛长君父亲是清山侯,食万户之邑,最不缺的就是钱,他对钱并没有多少概念,只知道几千两对于平民来说是个比较有诱惑力的数字。
“恩,那是当然!不过我现在还不能回家拿钱,必须先等你师父醒来!”他挠挠头,感觉牛吹早了点,不过他一个人照顾晏云确实有点辛苦,也该让他徒弟多分担一点了。
王尽殷勤地来到晏云旁边,给他揉揉脚,捏捏手说道:“师父师父,你快醒过来吧!等你醒来我们就有一大笔钱了!到时候师父你不缺钱了,徒弟的20两学费也应该退回来了吧?毕竟徒弟也没学到什么本领,是时候回家孝敬父母亲了。”
晏云听在心里,觉得又着急又可气又可笑,心想会不会是这兔崽子私吞了盘缠,但转而想想,按照他的性格,如果是他拿了盘缠肯定会远走高飞,何必继续在他身边侯着呢?
这一日王尽和小田特别地孝敬,特意将饭菜打成糊状,一点点喂给晏云吃下去。
在笼子外面待过的雀儿,再也不会留恋笼子,不管笼子有多大,它始终是禁锢在里面。文瑶公主自从前一日出过宫门之后,她的心始终没有回去过。她觉得在宫内做什么都没劲,在这里每个人都只会唯唯诺诺地说“是”,简直无聊透顶。
趁着午后给汐元皇后请安的时候,文瑶心怀忐忑地跟皇后撒娇道:“母后,你看今天天气挺不错的,是不是挺适合出去游玩?”
汐元皇后正在批阅奏折,一时没有听出门道,说道:“你去玩就是了,听说后花园开了许多花,你正好可以去瞧瞧。”
“昨日我在宫外吃到一块糕点,入口即化,香甜淳口,特是好吃,我想买一块给母后尝尝。”文瑶旁敲侧击道。
“看来这皇宫是拴不住你这百灵鸟了。”皇后这才回过神来,抬起头点了下她的额头道,“你若出去,万不可将面纱摘下,我会派两位得力干将一路保护你。”
“谢母后对我的周全保护。”文瑶差点遏制不住兴奋的情绪跳起来,她一路快快碎步,到自己房内时终于憋不住,开心地放声大笑。
这一次来候命的依旧是上次出宫一直跟随她的侍卫,文瑶见是他们,说道:“怎么又是你们,这宫里就没有其他侍卫了吗?”
两人只是一个劲地点头说是。
“你们叫什么名字?”文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们,问道。
“我叫李水儿。”
“我叫李火儿。”
原来两人是兄弟俩,文瑶觉得两人名字有趣,撩开面纱道:“哈哈!原来是水火二将,以后我就叫你们水将火将吧!”
“公主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小人的名字本来就是叫个响。”
文瑶出了宫门,已有轿子在外面候着。
“去醉仙楼!”她早就想好了去处。
一路上文瑶总是好奇地探头四处张望,只见两个侍卫总是目不斜视地守卫在旁,不像其他男人总是会不经意间用余光瞟她。
轿子终于在醉仙楼稳稳落下,文瑶急不可耐地想出去,却被火将拦下,他说道:“公主莫急,先让属下去打探一下。”
他威风凛凛地走进门,向小二问道:“你这店里可住了一位叫晏云的客人?”
小二并不知道晏云名字,头也不抬地回道:“没有,没有,就算有也不能告诉你啊!”
“真是有眼无珠!”火将见小二不理不睬的模样,一把抓住领口,将他拎到空中说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爷,真没有这个人!”小二吓得直哆嗦。
“将客房的住客名单拿来!”火将不相信,硬要自己查看一遍。
他细细查了两遍,果然没有晏云的名字,这才出去复命。
文瑶听闻晏云没有住在这里,顿时感觉心中凉凉的,原先的期待完全被浇灭。她这次出门特意换回女装,脸上抹了粉弄了妆,扮得花枝招展娇艳如花,就是想让英雄哥哥瞧一瞧,让他看得目瞪口呆。
“你们可是晏公子的朋友?”说话的是刘熙守在楼下的随从,他见有人在楼内吵闹,赶过来询问小二,这才知道有人来找晏云,于是他来到轿前询问。
“你认识晏哥哥?”文瑶探头出来,抱着一丝希望问道。
“是的,你们来得不巧,晏公子他正卧病在床,无法接客。”随从见文瑶不像坏人,据实相告道。
“就算他死了,也得爬起来接见我们公......”文瑶这才知道,火将的名字带个火,原来是因为他脾气火爆。
文瑶公主将手绢甩在火将的脸上,帮他灭了火,说道:“请问晏哥哥得了什么病?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随从摇头道:“见了也没用,他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
“怎么会呢?我昨天还见了他,我们还约定在此相见。”文瑶心中噔的一声,情绪又跌到了谷底。
“哎!好人总是得不到好报!昨晚他为了救我家公子,中了三步倒的剧毒,这条命能不能保住都还不知道呢。”
文瑶听罢,不顾一切地爬下轿子,水火二将正要阻拦,被她狠狠瞪了一眼,这才让行。
“这位哥哥,请带我去见见晏哥哥,今天我一定要见到他。”
她虽然蒙着面纱,可是面纱内穿透出来的娇柔气息,任谁都会不忍拒绝。
“请随我来!”随从主动带路,将她引至晏云处。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阵暖香随风飘了进来,晏云感觉到了,这是位女子,可是会是谁呢?在这京城里面,他认识的女子只有小田而已,莫非这是金雁儿回来了?
他顿时狂躁不已,想要醒过来,可是身体依旧不听使唤。
牛长君看得走了神,心想这是哪里来的仙女?就算蒙着面纱也比红楼中的素素,小蝶,冷若霜还要美许多。
“姑娘找我有何事?”牛长君理了理衣襟迎了上去,这个屋子他已经住了数年,料想她是来找自己的,毕竟曾经的他风流倜傥,欠下不少风流债,或许他只是一时想不起这位仙女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