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平安无事的几日,除了王爷被鸟伤着,王妃收到军师的回复外一切都好。
“你可要到了?”
信鸽围着人转悠了一圈,最后落在肩上,王妃的话也不知是朝着谁说,信鸽眨巴两下眼,又用脑袋蹭着她的脸,就为了述说思念。
“马上了,再等我几日”
那边的人开口,信鸽也能跟着传出人声,这是一种巫术,也是战场上常用的对话,只有楠国的少数人才会。
军师宝贝这信鸽,却更宝贝他家将军,刚刚信鸽围着转了一圈,他的目光也就跟着转悠一圈,比临行前瘦了不少,这边的衣服难看的要死,哪有他们那边的好。
“可是想我了?快马加鞭,明日就能到”
“不急”
确实不急,以后有的是机会,信鸽又扑腾到王妃手里,任由人摸着自己的小脑袋。
“来接我?”
“城门”
“给你带了奶糕”
“嗯?”
“到了,我会用信鸽叫你”
“知道,奶糕不给别人”
“不给,全留着,用冰冻着,全是你的”
比起兄弟,倒更像兄长对妹妹的嘱咐,虽然军师还真比王妃大那么几岁,说这些话的时候,眼底温和满的都快溢出来。
他拿在手里怕坏,含嘴里怕碎,只能放心尖尖宠的人,怎么着也是个天之骄子,却嫁到别国,还嫁给一个默默无闻,甚至在此之前听都没有听过的人。
老实说,这种事,搁谁身上谁都会气,换句话说,王妃不能发的脾气,军师想发,只要还没有完全认定,他想着法子也会把人拆了,揉成一团,再笑眯眯的踢走。
楠国皇上这几天,不光损失一名大将,国库亏损千千万,还到处闹慌,比之前热闹多了。
只可惜,正忙着给自家夫君包扎伤口的王妃,并不知道他心里所想,也不知楠国发生的事,两眼不闻窗外事,只在闺中探娇花。
“你你你,你别使那么大劲,疼啊,快疼死了,你说这破鸟,偏偏就趴那,还不许我赶”
王爷不是不知道,他夫人拿武器拿惯了,手里没个轻重,但偏生就这股劲和这几日的委屈全出来了,不自觉就双眼冒眼泪花儿。
“不疼”
令人意想不到的哄法子,居然放嘴边吹了两下,王妃没抬头,也没看见王爷的眼泪花,只是上了药,又轻门熟路的拿手帕撕小节固定好。
其实这种小伤,按着他们边疆的情况来看,连小伤都不算,屁大点事,连绷带都用不着,吃顿饭开开心心过那么几天就成。
“怎的哭了?”
“疼”
王爷一边往外吐字,一边凑近抱着人不放,原本就是他坐在凳子上,王妃半跪地上的姿势,现在一看,倒有些暧昧。
“不哭,我在”
“你在,你在个屁,你在,从早上就看不到你人,你还说你在,这破鸟咬我的时候,怎么没看你打死它”
絮絮叨叨个不停,嘴里还说着话手却很利索的抓了人衣袖擦泪和鼻涕,甚至还借着布料醒了个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