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看着顾日晖远远跑去的身影,心中有一丝丝的心寒。
顾日晖再来时手中带着一摞信,“安夏,我哥早有嘱咐,他走后,就把这些信烧了,从此往后,在无人知晓你们二人的过往。可我??????”顾日晖把信全都交到安夏手中。“一定要安心啊,好好过你的下半生,反正,这故事结局再无人能改变了。”说罢,顾日晖好像决定了什么似的,快步走向门口。
安夏,一个人在屋内,她盯着圆桌上已泛黄的信,信有很多很多,它们似是都有了时光走过而留下的属于它的专属记忆,对呀,你看啊万物皆有痕迹,就像顾仲晖一般,他来过,这个世界上有属于他的专属记忆的,顾日晖记得,顾家记得,安夏记得,北平的那些百姓记得。那些信虽然多但是它很整齐,还有时间排序。从1912年开始,安夏记得那是他们刚刚相遇的时间。但是所有的纸上都有一道明显褶皱的痕迹,好似经常有人打开它来看。
安夏伸手抽出那摆放整齐的信中的第一封——
封面上是“一九一二年初始”,那是顾仲晖的亲笔,安夏记得,当时顾仲晖的“九”写的笔画顺序是反的,安夏教了顾仲晖许久,说他既然不记得该怎么写就非要让他肌肉记忆,愣是让他写了九十九个九。安夏想起这些不禁笑了,她哪是硬要管他九的笔法顺序对与否,她只是觉得他们刚在一起需要纪念一下。九十九个九寓意着一生一世在一起啊!
安夏顺着那信的痕迹打开,信中写道——
“一九一二年初始,世界好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似的,封建结束,民国初建,各个地方、军队都在蠢蠢欲动,这诺大的北平,竟没有一处是可以安全容身的地方。国泰不民安,各地烽烟四起。
我只是一个商人而已,就连我的身边都发生了变化,安夏来到了我的身边,今天是我们确定关系的第一天,好似是在做梦一般。犹记的我们初遇时,我们都在学堂中,那是专门的学习经商的学堂,与其他学堂不同,那时我已入学堂一年多了,那是安夏第一次进入学堂,我仍记得当时的安夏刚刚十二岁,她是那么的青涩又可爱,孤身一人进来找座位,她总是很有礼貌地问,又总是碰壁,没有空出的单个座位。最后,她终于向着我的座位走过来,可惜我的远房的远房的没有什么血缘关系的小表妹韩静晓非要跟着我也非要来上这个课,她向我旁边的人问道这里有人吗,终于,她坐在了我——旁边的旁边。我前几天不敢主动找她讲话,毕竟我们都是名门望族,她是大家闺秀,就这样,我们过了两个多星期,这期间我一直在默默的关注着她,可她倒是和她旁边的人玩的不错,而不是我这个旁边的旁边人。
终于,我忍不住了,有一次有一个议题,我与我表妹都无法准确的说出,其实,我哪里是不会描述,只是恰巧需要一个机会,我就出主意说让我表妹问问旁边的人。表妹出口问了,可她和她旁边的人也摇头说不会,我心下有些懊悔,是不是这个议题确实太难了。下次需要找个稍微简单一点的问题吧。
这次不行,靠表妹不行,我还有各个兄弟们呀!第二天早上,我嘱托兄弟们去坐我旁边的旁边的位子,老师又没说座位是固定的,于是,她再来时就没有了座位,这时,只有我的身后才有空位,在我认为安夏不是那种能和他人理论的人,她是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愿找事的人,况且当下这个世间并不太平,她是不愿主动找事的。
果不其然,她看到她原本的座位上的人时愣了一下,便默默地走到我身后的座位她旁边的人自然是跟了过来。我本是很惊喜,可她却坐在了外面的位置,也就是我表妹的后面。离我仍然很远。才短短一天不到的时间,她便和我的表妹也有了很好的关系,果然啊,女生之间的关系很神奇啊。虽说是有一些愤慨,但是怎么说也是重新打入了内部。我得知了她叫安夏,我们之间也算有了交流。天热,我像平时一样,给我~和我的表妹扇风她旁边的人见状就随意的猜测我与我表妹的关系,说我们好甜蜜,一对情侣一起来上课,以后一起发家致富。我内心是十分着急的,疯狂的暗示我表妹澄清啊!可是我表妹不知哪里来的娇羞劲儿,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没有啊。我也只好轻轻点头表示并没有,但是内心疯狂咆哮着并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