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流水一般,一片陶龙醉凤,一片杯盘狼藉,因感念自己的三弟代自己参军多年,毅然奔赴前线,今天是叶父与自己的兄长喝得比较多的一回。“谢谢你,三弟,要不是你去参军,都没有大哥今天在邮局的一切。来干杯。”一位满是胡渣的略显雄壮的男人顺势抱起了年幼的小叶子,醉醺醺的道:“告诉大伯,小叶子喜欢什么,伯伯送你一个书包好不好”。
“好啊好啊,小叶子最喜欢书包了。”
不远处,叶子大婶插话过来:你不是说领导有用的么?怎么能给小孩子拿去当书包?
“大哥,不用的了,小孩子有袋子放课本了,邮局的包包还是留着吧。”
“没事,我都不缺这个,来来,叶子,这个包包给你了。喜欢么?”
“谢谢大伯,喜欢。”
天色慢慢暗了,都说夜无情,其实夜冰冷的面目下也藏着这温柔的一面,夜里总能让悲苦的人群舔涤伤口。远处,倦鸟归巢,动物们仿佛也在过节一般,一起簇拥进温馨的巢穴里,顺着风的方向,好似听到了它们在自己的巢穴里窃窃私语。
“带这些糯米回去了,还有桌子上这些菜。”老爷爷便打包边对自己的三儿子说。
“爸,您怎么能这样,这些饭菜是准备留着喂猪的,阿丽可是在老潘的班里念书呢,老潘还惦记着这些去喂猪呢。”小叶子的大婶妖里妖气的唠叨一声。
“你说什么?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不懂轻重。”老爷子严肃的到,不过很快就软了下去,毕竟小叶子的大婶嫁给大伯的时候,家世不是一般的好。
“大哥,以后过年我们不来了。”小叶子母亲说道,一个劲的往外走...
“不来就不来,谁稀罕?土包子”...
“你说什么?”老爷子适时的出来挡住...
村的月色很孤荒,月亮一半的缺着,似乎也想翻过这一天。一家四口慢慢的推着自行车,默不做声的在夜色里摸着回家的路,引路的除了一弯月亮,偶尔还有一两颗星星在远处打着马虎眼。好似同龄的孩子,彼此的逗弄着。
树影在缓缓的挪着身子,形象生动。野丛里的虫鸣哀怨凄婉,声声的疼痛,沁人心脾的声道此刻却不关艺术,是一把刀片,隐隐作痛的感觉汹涌而来。
“你说你,如今参军回来什么都不是,本来那份邮局的工作是你的,你哥哥抢了你的工作,说什么年纪大,怕以后没有工作的机会,你还年轻,学历高,笑话,如今他们怎么对你?啊?你倒是说啊?你看看你孩子,人家今天怎么的侮辱你的孩子?你说啊?这些年跟着你,我们过得好过吗?”小叶子的母亲像极了疯狂的母狮子,一个劲的吼着,心里的委屈如咚咚的溪流,偶尔遇到堵路的岩石,无声哽咽。
“够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以后生活会好的...”作为丈夫,夹杂在爱人孩子和亲情之间,苦涩的感觉汹涌而来。不知所措,什么都回不来了。
此后的一些日子,云轻的母亲在田野间干活,总是被其姑姑等人奚落,终于矛盾爆发了。其姑姑跑至大伯家诉苦,小叶子母亲的任何不是一一道来,后来一帮人到家里兴师问罪。小叶子维护妈妈,心里开始恨极了这样冷酷无情的家庭,自己的哥哥此后再也没有对这样“家人”心存任何怜悯,也是从小饱受欺凌所致,有家而不曾体知温暖,有亲而未受其善。这些都是孽缘,都是日后反目成仇的无法再愈合的伤。
一日,小叶子的伯父脸色不愉快的回头问小叶子“那个书包还在么?伯父有用”,小叶子眨着闪亮的眼睛,即时不舍,又感觉心里一阵失落,一阵生疼,“那以后伯父还会给我么?”对面一阵沉默。许久,其母亲知道了一切。抱着小儿子,“孩子,记得妈妈的话,永远不要让关心爱护你的人失望。”“妈妈,我的书包伯父还会给我么?”“够了,没出息!他不是你伯父,他这是宁可扔了都不会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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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一拨记忆被无量天平抽出来的时候,叶书愁又狠狠的痛苦了一把。
“你,明悟了吗?是否觉得这些感情就是负累,丢下它们,你的灵魂就会变得很轻很轻,就可以获得羽化的力量,你还等什么?快决定放弃吧,只要你说你愿意,我们便能促成这笔交易...”无量天平继续诱惑着,依稀可见旁边还有一道可怕的魔影在与天平跟前,如果叶书愁清醒,定会知道这便是那神魔的左手的幻化出的魔胎。
另一边,各路人马家将目光瞬间扫视在那些跟随在主子身后的一名名护卫,断喝道:“告诉我,你们的任务是什么。”
那些个魁梧侍卫身躯笔直,神情一肃,大声吼道:“誓死保护少主,誓死完成任务,不虚此行。”
“进入魔窟,人人平等,说不定那些秘宝是属于我的。”
紧跟着,一名名宗门、世家子弟三五成群的一起踏进深渊,瞬息消失的无影无踪。
隐藏在人群里乔装的方珂再次回头看了一眼,有些失望没有看见那道身影,随即说道:“若若,我们也进去,要是失散后,就想办法会合。”
“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