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这样吗?”一名少年跪在大红色的庙堂里,乞求着平时一直宠爱他的爷爷。
之前一直对着他几乎宠溺的爷爷生平第一次在他的面前露出一张严肃冷漠的面孔。
“仁义,快起来!”身边也对他十分喜爱的父亲第一次严厉的呵斥着。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这名童真的少年用着稚嫩的声音询问着庙堂里的每一位人。
这里的所有人几乎他都认识,他都了解,每一位都是他至亲至爱的亲人,每一位都曾经给他买过最喜欢的冰糖葫芦。
特别是现在已经如同一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
那是他的亲哥哥,是他唯一的哥哥,虽然大他十几岁但是确十分的喜欢和宠爱着他自己这个臭弟弟。
他还记得,十分钟前,他的哥哥被他的父亲,一个一直以他为骄傲为他为荣耀的父亲。
亲自动手打成了这个样子,在他的印象里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父亲动手打哥哥。
要知道,他的哥哥可是家族里闪耀的太阳。
天生满魂力,十五岁就普及魂尊,二十岁就经常带着他去极北之地看极光,去吃烤鳞虾。
还有一次,他骑在哥哥的肩膀上去偷窥萧家少女洗澡。
如果不是因为他不小心憋不住尿到了哥哥的头上也不至于会被萧家追了三天三夜。
虽然,他的这位哥哥比他大了十几岁但是依旧十分的疼爱他。
“妈,快帮我求求爷爷!”那名少年犹如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样央求着他的母亲。
他的母亲虽然眼里被泪水所包裹但是还是颤抖着以几乎闻若细蚊的声音说道“仁义,起来。”
十分钟前,他在庙堂的门口透过门缝亲眼目睹了父亲将哥哥打成现在这幅模样。
他以为哥哥又闯了什么祸,被叫去了庙堂,可是什么祸也不至于将哥哥打成这样啊!
心中的愤懑让他推门而入,握紧了他的小拳头正要与父亲理论替哥哥求情的时候。
他难以置信听到了一句话,这句话居然出自平时里和蔼可亲的爷爷嘴里。
那位爷爷可是把自己家族里的戒指都戴在了哥哥的手上。
土黄色的戒指上被雕刻上了一个厚重的罗字。
家族里的其他人都心照不宣的知道这意味什么,这意味着下一位族长的继承。
所以或许是出于愧疚这位爷爷以及家族里的其他人都对他这位后来的孩子格外的疼爱。
几乎要什么给什么,对哥哥也越来越严厉和头疼。
“爷爷,我求求你了。”坐在最中央土黄色椅子上的那名老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罗全,带仁义出去。”罗全是他父亲的名字。
“我不,我不出去!”那名少年奋力的在罗全的身上挣扎着反抗着。
“仁义,听话,出去吧……”这是他来到庙堂里第一次听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哥哥对他说的一句话。
也是他印象里他最喜欢的哥哥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许多年之前的一个早上。
“你喜欢玻璃呀?”一位少年看着还在地上学着走路的仁义笑到。
这个小家伙路都走不稳手里却还死死的拽着一颗圆润的玻璃球。
“知道玻璃是怎么来的吗?”这名少年骄傲的仰着头对着阳光说道。
尽管尚还未学会走路的仁义无法理解当时这名少年的骄傲但还是跟着咯咯咯的笑到。
天斗帝国学院,午夜。
罗教授摩擦着手指上那枚土黄色戒指上的罗字正怔怔出神着不知道在追忆着什么。
在他面前的火堆上正反复烧烤着一块他精心筛选的沙砖。
突然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火大了,那块沙砖猛的裂开了一道细缝。
“哈哈哈,跟你说了火大了吧!”一位少年得意的扬了扬手里已经烤出来的玻璃得意的说道。
“哼!”在少年的目光里有一位稚嫩的幼童正跺着脚嘟着嘴生气着。
那名幼童的面前已经有他身高一半那么高炼制失败废弃的沙砖了。
“诺,给你!”幼小的儿童往往更容易从生气到开心的转换。
前一刻还气的鼓鼓的而现在就拿着手里的玻璃围绕着这名少年欢雀的绕圈着,边跑还边喊着哥哥你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