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波市,迎宾馆。
香港华盛集团董事长住的二号别墅客厅。
“爷爷,那个小中医太不识抬举,居然放狗咬我们。”被小黑赶出百草堂的女孩儿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两个保镖站在旁边,低头不语。
“嗯?据我所知,那个小神医并不像你说的那样。我要自己去,你偏要去请人家,你怎么请的?”老人身穿一身合体的华服,虽然略显病态,但上位者的气质很足。他知道自己这个孙女的脾气,所以,并相信她的话。
“你们俩说,怎么回事儿?”老人看了两个保镖一眼。两个保镖身体一颤,胆怯地看了女孩儿一眼。
“好了,别吓唬这些孩子了。”一位气质极佳、满头白发的老太太过来了。
“奶奶,你看爷爷,人家好心替他跑一趟,他还训人家。”女孩儿站起来抱着奶奶,撒着娇。
“好了,乖!”老太太慈祥地看着女孩儿,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又看着老人说:“给王市长打个电话,麻烦他给请一下吧。”
“打什么电话?医不强求没听说过吗?不只是医者不强求给病者医治,同样,病者也不能强求医者。”老人瞪了老少两人一眼。
说完,老人柱着拐杖站了起来,冲两个保镖说道:“让司机把车开过来,你们都别跟着,只让张妈陪我就行。”
百草堂。
司马哑正在给患者把脉,他抬头看了一眼排在队尾的一个身穿华服的老人,心中一震。一个保姆打扮的中年女人扶着老人,陪着他一起默默地等着。
终于排到了老人,司马哑站起来扶老人坐在了诊椅上,轻轻将老人的右手放在桌上的诊垫上面。
司马哑单手把脉后,又左手搭老人的脉,右手搭自己左手脉,这是他独创的双手把脉法,用自己的身体状态对比老人的脉动。
“老人家,请移步里边的诊室,我再仔细给你检查一下。”司马哑很客气地对老人说,又吩咐护士给保姆倒茶,在休息区等一会儿。
关好诊室门,司马哑看老人说:“老人家是否心脏隔一段时间会有剧痛?近一年来间隔时间越来越短?”
老人看起来很淡定。“小神医,能跟我说一下原因吗?我知道您已经看出来了。”
“有人投毒。”司马哑不想隐瞒。
“嗯,您请我进诊室来,我已经感觉到了。我如何做?”老人仍然很平静,这让司马哑很佩服。
“我给您配些药茶,您让信得过的人保管,每晚睡前开水冲泡一小时,服用后,再把茶渣用开水冲泡十分钟,兑水泡脚二十分钟。如此,我保证您生命无忧。待您查找出投毒人后,我再帮您把体内毒素排除。”司马哑有条不紊地交待着。
“好,小神医,老夫谢谢了!”说罢,老人起身,抱拳行礼。
司马哑急忙拦住。“老人家,使不得。”
“小神医,这是老夫的电话,您的电话我已经存下了。”说着,老人双手递过一张镀金名片。上面印着“香港华盛集团华明盛”,底下印着一个手机号,但并无职务显示。
“华盛集团?”司马哑看着名片,轻轻地笑了。
“小神医,我为小孙女的无礼给您道歉了。”老人冲司马哑抱拳致意。
“没关系的,已经过去了。”司马哑冲老人笑了笑。
“这是诊费,无密码。”老人把一张卡递给了司马哑。
司马哑接过来,看了一下,笑着对老人说:“谢谢!我等您电话。”
出来后,司马哑递给护士一张药方,吩咐配一个月的量。一会儿,护士拎着一个包过来,递给了老人的保姆。
老人冲司马哑一抱拳。“小神医,后会有期。”说完,就离开了百草堂。
回到迎宾馆,保姆一手拎包,一手扶着老人。
老太太和孙女这时也迎了出来。
“张妈,你把包给华颖吧,放我房间去,晚上泡脚用。”华颖就是那个女孩儿,老人的孙女。
“老爷,放我那里吧,晚上我给您准备。”张妈说。
“不用,晚上洗澡时,让老太婆放盆里就行。”老人平静地说。
“爷爷,就拿点泡脚的药回来?什么神医?!江湖骗子吧!”华颖不屑地哼了一声。
“唉~,聊胜于无吧。有病乱投医,或许能碰上对症的呢。”老人一副无奈、失望的样。
“哼!一帮骗子。爷爷,明天回家吧,我们不再这儿投资了。”华颖气哼哼地说。
“好,明天回香港。老太婆,扶我回房间,我想休息一会儿。”
华颖和奶奶扶爷爷回到房间,放下药包,就要出去。
“丫头,爷爷想睡一会儿,不要让何人打扰爷爷。”
“放心吧爷爷,我亲自给您站岗守卫。”华颖一吐舌头,退了出去。
见华颖离开,华明盛看着老太太,沉思了一会儿,说:“老太婆,我的病因查出来了。”
老太太一愣,惊喜道:“刚才为什么不说?想给我惊喜吗?”
华明盛面沉似水。“不是惊喜,是惊吓。有人给我投毒。”
“啊?!”老太太捂着嘴,差点叫出声。
“不用慌,这个小神医已经给我配好药了,每晚服一包。具体如何服用,一会儿告诉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这包药不能离开你的视线,其他的事儿交给我。”
“你心里有了究竟?”
“嗯。我死了,谁是最大的受益者?”
“华盛集团一旦有事儿,其他几家公司都会受益。”
“我不认为是外部人做的。”
“你说是……?”老太太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捂着嘴,眼泪不自主的流下来。
华明盛点点头。“但愿我们想错了。”他看了看老太太,说:“老太婆,你也曾在商场叱咤风云,我相信你能稳住自己。提前跟你说,是想让你有心理准备。从现在开始,一如从前,其他事情我来处理。”
老太太郑重地点了点头,好象又回到从前与老头子一起在商场拼杀的年代,但眼底不自觉地流出一丝痛苦,那么地锥心。
华明盛拥抱着老太太,轻轻地拍拍她,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