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如此耳熟,田明回身看去,街角坐着一位老疯子,手里拿着十来本武学秘籍,地上铺着摊位,上面很多画像,其中有一幅画像是一位无脸年轻人懒散的坐在沙发上。
去他个二大爷,春哥教?
“您老是在叫我?”
老疯子没好气撇撇嘴说道,
“别瞎套近乎,我叫你身后那位小朋友,”
田明回身一看,唉!还真有一位小朋友,只是小朋友厌恶丢掉手里的棒棒糖,大声喊道,
“狗屎,都二零年了,还用老套路骗棒棒糖,你良心不疼吗?”
喊完话,小朋友迅速找妈妈,走时没忘了回身补了一句,
“切,别看我小,娘胎里喜欢看电影,所以再送你们一句,眼前的都是垃圾,”
很明显小朋友把田明当成拖儿了。
田明感觉自己很冤枉,走自己的路也能被当成骗子,不能忍,刚要解释,却听老疯子说道,
“小子你过来,手里的东西让我看看,”
嗯?田明眼睛一亮,这是遇到识货的了,他赶紧快走两步来到老疯子面前将令牌递给他。
顶着小朋友我就知道的眼神,田明尴尬的问道,
“您老认识这东西?”
“啊~~,哦。”
老疯子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田明说道,
“造化玉蝶残片嘛,我认识,”
造化玉蝶?田明再不懂华夏神话史也知道这造化玉蝶是鸿钧老祖的法器,小说里常常出现,没想到这块令牌居然是造化玉蝶的残片,只是老疯子怎么会知道这些,田明警惕的看着他没说话。
老疯子摩擦着令牌,神色几度变换,最后迅速从衣袖里掏出一把长剑塞给田明道,
“换了,”
“啊~~~,换了,”
田明还没回过神来,老疯子转身就跑,无视身后呼喊声,拐个弯不见了踪影。
这是什么情况,田明抱着长剑回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让他惊悚的是,这么长的一把剑他是从什么地方掏出来的,随后惊醒过来,脑海里冒出一个词,袖里乾坤,神仙?
得了,这里是是非之地,跑路要紧,不然谁知道会不会冒出乱七八糟的人,产生什么乱七八糟的误会,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
在这方面田明很有心得,甚么是体会,所以打车回家喽。
杨文静上了一天班,只感觉神情恍惚,总是有一种有事要发生,又没发生,憋着难受。
恍恍惚惚走到楼下,水果摊位前,
“这块香蕉多少钱,”
“十,十二,”
摊主含羞的接过钞票,又抓了一把车厘子放在口袋里,说道,
“姑娘你真漂亮,车厘子送你,记着常来,有优惠哦,”
杨文静接过口袋,朝着店内看了一眼,见走出来一位妇人后,她随即展颜一笑。
微微翘起嘴角,平淡的笑容,没有多美,但很是勾人,使得摊主忘了老婆在他身后搬东西。
“呔,你个贼秃汉,背着老娘勾搭小娘们,想死是吧,我成全你。”
“哎哟喂,耳朵,耳朵啊,”
看着眼前的闹剧,杨文静心情好了不少,转身刚要走,瞬间没了笑容。
郝含靠在车门处,微微有些愣神,他还是第一次见杨文静的笑容,真好看,只是转过身瞬间变得冷漠。
郝含皱着眉头又快速展开,走到杨文静面前说道,
“杨姐,早晨事对不起,现在有时间嘛,想请你吃个饭,”
杨文静抬头淡淡看着眼前害羞的郝含,说道,
“没时间,”
说完话,也没等郝含再次开口,已经朝着住处走去。
郝含紧紧握着拳头,又舒展开朝着杨文静喊道,
“好的杨姐,欠你一顿饭,下次还你,”
等郝含上了车,摊主和他媳妇凑到一起,小声嘀咕着,什么小白脸真不要脸,倒贴欠饭,可惜了人家姑娘不喜欢他。
尽管声音很小,但还是传到郝含的耳中,气的他狠狠踩下油门,却忘了普通车根本抵抗不住他的脚力。
这一下用力过猛,直接将油门踩没了,汽车先是像兔子一样冲了出去,又是一阵刹车,后咣当一声。
惊的田明赶紧拉开窗帘,看着楼下用脚刹车郝含,他一脸的茫然,怀疑这人傻吧,有刹车不用非要用脚刹。
摇摇头,田明回到沙发上接着研究宝剑。
杨文静掏出钥匙打开门,看着眼前漆黑的客厅,发光的电视机,还有沙发上隐隐约约的人影,浑身一机灵,瞬间想起来家里还有一个祸害,刚要开口说话,却听到电视机传出声音。
“盘丝洞?呵呵,明明是水帘洞嘛,”
“姑娘别进去,”
“盘丝洞,挺好听的,好的,以后这里就叫盘丝洞,而我叫盘丝大仙,对了,给你盖个章,和我的驴子一样。”
田明聚精会神看着录像带,根本没注意到门外的杨文静,他拿着遥控器,按下暂停,却刚好错过紫青宝剑那一段,气急败坏的又将录像带倒回去重放。
杨文静浑身冒着冷气站在门外,她最恨大话西游,什么命运,什么盖世英雄,都是老君骗人的,她不信。
现在竟然有人敢在她面前看录像带,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于是一道金光划破黑暗,将客厅里唯一的光明射没了。
田明惊叫一声,哆哆嗦嗦看着门外,逆着光也看不清是谁,他不傻知道赶紧找掩体,所以就地一滚拿起宝剑躲在沙发后面。
只听不远处传来冰冷的声音,
“妖怪?神仙?”
田明看了一下午电影,对于剧情早已滚瓜烂熟,下意识接道,
“姑娘,别进来,盘丝洞有危险,”
杨文静声音又冰冷了几度,带着一丝调侃道,
“明明是水帘洞,不过盘丝洞这个名字不错,以后请叫我盘丝大仙,对了,给你盖个章,像我的驴子一样。”
盖章?田明恍然间感觉那里不对劲,这是角色扮演?杨文静口吻挺重嘛,他早就听出是杨文静声音,只是她为什么将盖章两个字咬的特别重。
下一刻他知道什么是盖章了,杨文静踏进屋内,额头上第三只眼跳动个不停,一道金光穿透沙发射在田明脚底下。
田明嗷的一声跳了起来,抱着宝剑再次地滚流,滚到杨文静身前,顾不得其他,赶紧脱掉鞋,一股胶皮味传来,看着脚底板被烧得漆黑,用手擦了擦,那叫一个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