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张追下了楼,李春萍早已不见了踪影。
他骑上了车子,往李春萍家赶去。
到了半路,果然看到了她。他追了上去,与她并排骑行。
李春萍心里高兴,脸上却仍挂着霜。
草根张超到了她前面,双手撒开了车把。
“甭逞能,小心摔个狗抢屎!”李春萍在后边说。
“哈哈,我就知道你沉不住气,”草根张抓住车把,扭回头来,冲她大笑着说。
李春萍用力蹬了几下,车子往前冲,撞在了他的后轮上。
草根张猝不及防,一下子钻进了路边沟里。他两腿一叉,人站住了,车子却歪在了沟里。
李春萍晃了晃铃铛,“咯咯”笑着,飞驰而去。
李春萍抢先到了家,把门反锁上了。
草根张随后跟了来,敲门后,李德勤去开门,却打不开,只好去找钥匙。
“这丫头,搞什么鬼?”李德勤一边用钥匙开门,一边嘟囔。
打开门,看到草根张,他吓了一跳,“友根,你怎么了?”
草根张也一愣,这才发觉,自己的鼻子流血了,滴到了胸前,衬衣都染红了。
“你受伤了啊?”李春萍紧张地问。
“没受伤,应该是上火了,”草根张接过李春萍递过来的药棉,捂住了鼻孔。
田书香找出了件衬衣,让草根张换下来。
草根张伸手解扣子,却发现衬衣上的血迹,突然消失不见了。
他把手伸到了里边,里边也是干的,便顺手摸出了那块玉。玉上竟然有了血色。人首鸟身的扁鹊,变得光彩照人,鲜活灵动。
鼻血止住了,草根张把药棉拿开。
沾了血的药棉,一碰到玉,上面的血,瞬间消失了。
那块玉扁鹊,愈发光彩照人。
这沉睡了千年的古玉,好像有了生命,复活了一般。
李春萍惊讶地说:“这块玉,不会是个吸血鬼吧。”
她拿了个采血针,刺破了自己的手指,挤出一滴血,抹在了玉上。血却没有消失,只要沾在了玉上。
“它只认你的血!”李春萍惊叹。
“这个玉扁鹊,和你是一体的了,”田书香对草根张说,“你的灵魂,附在了它身上,它的灵魂,也会附在你身上。”
草根张听了这活,大受启发。他说:“对药膏过敏的伤者,我知道该怎么配药了。”
田书香说:“叫你来,也是为了药膏配方的事。”她把申请专利的打算,告诉了草根张。
草根张想了想说:“只要对更多的人有好处,就这么办吧。”
第二天,草根张到了医院,先找到了田书香。
“你这些日子,思虑过重啊,”田书香说。
“第一次碰到对药膏过敏的,做梦都想着怎么解决,”草根张笑着说。
“这个太正常了,凡是药,就有不适用的人,”田书香说,“有效率不可能百分百,别对自己太苛刻。”
“对每个伤者来说,只要求百分百,”草根张用征询的目光,看着田书香,“昨天忽然有了个办法,今天想试试。”
“好,我支持你,”田书香坚定地说。
田书香陪着草根张,来到了烧伤科的病房。
护士却告诉他们,那位伤口过敏的伤者,昨天已经出院走了。
柳依依把王富强叫到了办公室,拿出了一份卷子,让他答一遍。
王富强看了看说:“老师,我不会。”
“我不是给过你一份了吗,你一点没准备?”
王富强愣在那里,“那一份……和这个……一样吗?”
柳依依直摇头,叹口气说:“富强同学,我真不知道,你是来干啥的。”
她拿出答案,递给了王富强,“照葫芦画瓢,总该会吧。”
王富强喜上眉梢,咧着大嘴说:“这个肯定会。”
半小时后,他把卷子和答案,一块交给了柳依依。
柳依依拿过来看了几眼,笑着直摇头,“让你画个瓢,你把葫芦照样搬上了。”
她又拿出了一份新卷子,递给了王富强,“你抄个六七十分,就行了。”
这回他学乖了,故意做错了几道,漏做了几道,交给了柳依依。
她当面批完,给他得了个67分。
这样,几门必修课,王富强就算全通过了考试。
校长刚找过柳依依,说张王村卫生室没医生了,要把草根张派回去。
“换个人去,不行吗?”柳依依问。
“哪村来的,回哪村去,换谁?”校长没好气地说。
“我有办法,”柳依依笑得有些神秘。
“那样最好,学校也不愿放他走,”校长高兴地说。
王富强的行医资格证,很快办了下来。
柳依依交给他说:“你们村卫生室没人了,正需要你回去呢。”
王富强扛着大包小裹,进了家门。
王世贵大吃一惊,“你怎么把行李扛回来了?”
“老子转正了,回来正式接管卫生室,”王富强拍着胸脯,大言不惭。
“娘了个腿的,老子打了报告,是要把草根张弄回来,怎么把你弄回来了?”王世贵瞪着眼问。
“肥水不流外人田,爹,你安的什么心?”
“我都和吴运昌说好了,把你安排到卫生院,”王世贵急得直咂摸嘴。
这事儿,不照盘算,让他措手不及。富强这小子,以后天天在家,也是挺碍眼的。
王富强不满地说:“去卫生院上班,挣不了几个屁钱,这卫生室,以后可是我说了算。”
根据病历上留下的地址,草根张和田书香,坐着医院的车,找到了那位伤者家里。
伤者惊讶地说:“我不欠你们钱啊,怎么还追来了?”
草根张笑着说:“是我欠你一个最佳治疗方案。”
“这样也能长好,不过就是留个疤,”伤者不在乎地说。
“只要留下疤,就不算长好了,”草根张说。
田书香拿出采血针,对伤者说:“采你一点血,配合治疗用,你不反对吧?”
伤者伸出了手指头,田书香扎了一下,挤出了几滴血,收集起来。
草根张接过收集起来的血,滴进了药膏里,用竹签搅拌均匀了。
他把搅拌好的药膏,涂抹在了伤者的伤口上。
伤者惊奇地说:“以前这个药,抹上就开始痒,痒过之后就肿,今天没痒呢!”
“看来这法好使!”草根张兴奋地说。
田书香冷静地说:“先别高兴,观察两天再说。”
伤者又跟着他们,一起回到了医院。
草根张回到学校,刚走进教室,就被高雅叫了出去。
“杨倩倩这几天,茶不思,饭不想,大哥快帮我去看看,”高雅急切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