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雅得意地说:“外经上的人体图,画的是个女人。“
草根张笑得肚子都疼了,“你让我想起了,人体骨胳标本的事儿。”
“大哥,你想歪了,”高雅急得直拍胸脯。
“是你总往歪里想啊,好端端的图,总往男女上扯,”草根张笑着说。
高雅表情严肃起来,“我俩现在讨论的,可是学术问题。”
草根张不再笑了,他知道了,高雅是认真的,便仔细想了下,“衙内,你说得,还真是有道理。”
“就是啊,你看,这个二十八星宿,和女子的四七,是对应起来的吧。”
“你这个发现,太重要了,”草根张拍了下他的肩膀,“这还说明,外经比内经,要早得多。”
“这里头,还有玄机?”高雅问。
“人体图用女性的来代表,说明那时候,女性占居主导地位,”草根张提示说。
“我明白了,”高雅高兴地叫起来,,“母系社会要早得多,也久远得多。”
吴大手里拎着饭菜,推开了大明家的门,“我的天哪,你都能走路了!”
大明脸色红润,笑得比阳光还灿烂,“这些好事儿,都是你给我带来的。”
“我得怎么感谢你俩啊?”吴大问草根张和高雅。
“每天给我炒俩硬菜,”高雅想了想说。
“炒十个都行,”吴大高兴地说,“这要求也太低了。”
“我要求高,”草根张说,“我要真金白银。”
“你想要多少?”
草根张举起了两个手指头。
“两块钱啊,这也太好打发了,”吴大掏出了两百块钱,放进了草根张手里。
“我不是要饭的,”草根张把钱,还给了吴大。
“你想要多少?”
“两千万,”草根张轻描淡写地说。
高雅和吴大,都去摸草根张的额头,“不发烧啊。”
草根张叫过吴大来,跟他耳语了几句。吴大点点头,“我这就去办。”
三个人回到了药店,活阎王又在等着了。
“老阎,你都准备好了?”草根张问。
“我这次来,正想跟你商量下,”活阎王有些无奈地说,“能兑现的,我都换成现的了。只有我跟你说的那个数。”
“剩下的,欠着吗?”草根张问。
“你要不愿欠,就先送给你一幢楼,”活阎王说。
“我只要现的,”草根张说。
“都说你救人于水火,”活阎王苦看个脸,“对我咋这么促侠?”
草根张乐了,“我这是给阎王爷剃头,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活阎王想拍桌子骂娘,这个小草根,太他娘的可恨了。
他抬起来的手,却抓过抺布,把桌上的药渣,擦干挣了。算了吧,命在人家手里攥着呢。和命比起来,钱连王八蛋都不如。
阎庄村正在盖楼,十八层的楼,盖了十八幢,都是活阎王投的资金。
钱都压在楼上了,活阎王思谋半天,只有提前卖一幢了。
现在卖,就是割他的肉。但楼在他的地盘上,他真心诚意地割,还真没人敢接手。
活阎王问了几个人,都说“不去你的地盘上找死”。
活阎王前脚刚走,大柱扛着个大袋子,兴高采列地进来了。
“你自己来的?”吴二接过袋子问。
“跟我爹,他在后边呢。”
吴二开门看看,哪里有人,老余头至少被甩下了三条街。
草根张打开袋子看,里面全是草药。
吴二刚要开车去接,老余头拎着个小兜子,急匆匆过来了,“这傻小子,跑到这儿来了吗?”
“早就来了,”吴二笑着说。
“来了就好,这小子,一说往这儿来,撒开了脚丫子就跑,让我这通追,”老余头气喘吁吁。
“余大爷,您手里提的,是什么啊?”草根张好奇地问。
“青龙须啊,”老余头说,“那五棵大的,已经超过五年了,再留着,新发的芽儿,就不长了。”
“太好了,余大爷,正要用呢,”草根张兴奋地说。
酒楼的客人都结账走了,厨师和服务员也都下班了,吴大独自坐在大厅里,闷着头抽烟。
老婆在楼上喊他,“怎么还不睡?”
“你先睡吧,我还等个人呢,”吴大头也不抬,继续抽烟。
“什么人啊,深更半夜了,还不来?”他老婆嘟囔了一句,倒头睡着了。
吴大一颗接一颗地抽烟,不抽烟,他早就睡着了。
后来啥也不管用了,他头一歪,就迷糊了过去。
烟把烧着了手,他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有一张笑眯眯地脸,正亲切地盯着他看。
“你这个家伙,总是在别人最不注意时,才现出原形,”吴大推开了她的脸,“你离我远点,看见你的脸,我就想吐。”
“老弟,是你请我来的”。“必做的吧?”
“都抢着做的,永远挣不了大钱!”
“好,这单生意,我做了,”那个人拍了下桌子。
活阎王正一等莫展,吴大找上门来,“下家我给你找好了,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活阎王有些激动地问。
“很简单,这楼没完工,还得你来盖。”
“这个太简单,我也求之不得呢,”活阎王有点想不通,这个人为什么雪中送碳。
所有的合同,都签完了,一千七百五十万,打到了他的账上。
活阎王啥也不管了,反正钱凑齐了,他就去找草根张。
草根张给活阎王号脉,“老阎,你还真急不得,现在还不能用药。”
“为什么,钱我已经谁备好了,你不会又要长价吧?”
“你身上的正气不足,不能随便用药,”草根张说。
“那怎么办?”活阎王问。
“你跟着我,练几天五禽戏吧,”
“这个不行,李大师说了,不能练别的功。”
“你身上的邪气,全来自你们练的功,”草根张毫不客气地说。
“凭什么说,你们练的,就是正气,我们练的,就是邪气呢?
”活阎王想不通。
草根张说:“什么也不凭,你练练就知道了。”
活阎王咬咬牙,狠下心来,六十四拜都拜了,不差这一哆嗦,现在我就跟着你,练五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