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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杀手?

一个站在巷子阴影处的人看了一眼手上的照片后,把照片撕碎,戴上了一顶黑色鸭嘴帽,一手压着鸭嘴帽前沿,一手放在口袋里快步跟上……

……

“电话里的‘那个人’其实透露了相当多的信息,比如:他有很多手下,而且可能每个人都有着相当强悍的实力,都是愿意为他卖命的人;他手上原本的或许是‘鬼牌’,我们还不知道他的能力,但他却知道我们的能力……”李志杰不禁咬起了手指甲。

此时他经过了第一盏路灯。

最令李志杰担心的就是第二点,他知道我们的能力,我们却不知道他的能力、位置等等信息,就像“两个猎人在丛林中,知道对方的存在却不知道在哪,一方开枪就会暴露位置”,然而他们却是那个拿着枪走在外面的猎人,他们的位置被完全暴露。这让李志杰想起了一个在小说里看到的概念:黑暗森林法则。

此时他经过第二盏路灯。

【引自刘慈欣《三体》:宇宙就是一座黑暗森林,每个文明都是带枪的猎人,像幽灵般潜行于林间,轻轻拨开挡路的树枝,竭力不让脚步发出一点儿声音,连呼吸都小心翼翼...他必须小心,因为林中到处都有与他一样潜行的猎人。如果他发现了别的生命,不管是不是猎人,不管是天使还是魔鬼,不管是娇嫩的婴儿还是步履蹒跚的老人,也不管是天仙般的少女还是天神般的男神,能做的只有一件事:开枪消灭之?在这片森林中,他人就是地狱,就是永恒的威胁,任何暴露自己存在的生命都将很快被消灭。这就是宇宙文明的图景,这就是对费米悖论的解释。】

经过第三个路灯,在夜晚里,黄色的灯光在地面上勾勒出了李志杰影子,从距离灯有一段距离,影子在身后。到走到灯旁,影子在旁。再到走到灯前,影子在前。突然,李志杰看到一个影子在身后延申过来,影子手上拿着的像是一把刀。

李志杰迅速从包里掏出丛林匕首往后一挥,那个拿刀的人似乎没想到影子居然会“出卖”他,但他似乎是训练有素的人,马上往后退了几步,李志杰的刀并未伤到他。在看清了那个人手上拿的真的是一把刀,李志杰马上往前跑,那个人也反应过来追了上去。

“可恶!**的真烦!一件事还没解决,就遇到奇怪的人……”李志杰少有的爆了句粗口,他不喜欢在思考时有人打扰他。

然而那个人就只是紧紧地跟在身后。

“这家伙为什么还不用能力?难道……仅仅是个杀手?”李志杰简直不敢相信居然还真有这种古老的职业的存在。

“不行不行,即使是个普通的杀手,迟早会被追上,我必须……必须想办法逃离……我的能力该怎么摆脱这个家伙呢……”李志杰开始环顾四周。

他所在的地方是个人行街道,旁边停了一些车,前面不远处旁边是一个施工现场,里面的人似乎还在工作。

此时,不远处一辆停着的车亮起了灯,准备倒车出来,车里坐着一个正在化妆的发福中年女人,驾驶位上坐着一个抽着烟的肥胖男人。

“有机会……”李志杰跑进距离那辆车30步的范围内,将手放在了嘴巴前面,发动了能力“失语者”。

车里那个化妆的女人突然抖了一下,然后就开始对着那个肥胖男人大吼:“**%¥#的,赶紧给老娘开车,**磨蹭什么啊!浪费我的时间,快啊!退车出去!”

那个男人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吼给吓到了,烟从嘴里掉了出来落到他的腿上,肥胖男人的腿被烫了一下后,下意识地踩了一脚油门,车子猛地往右后退去。

这时李志杰已经跑到车的前面了,那个杀手看到这个车突然急速后退就要连着他一起撞墙上了,然而他就在撞上的那一刻,用力一跳,双脚踩在墙上,手撑着车的后备箱盖子跳了过去。但也因为如此被拖缓了动作。

“这种危急情况都不使用能力,基本可以断定他不是‘执牌者’了,但也可以肯定,作为一个‘杀手’,他的身手确实敏捷。然而刚刚那并不是我制裁他的方法,而是……”李志杰推了推眼镜,看向了那个施工现场。

(施工现场内)

工人A:“哎呀哎呀,真的是累死了,居然晚上都要干这么久,运完这最后一份的沙土就下班,咻~”说完后吹了个口哨。

工人B:“啊,好了,不要再抱怨了,赶紧运吧。”说完就拿着两根红色发光棒子在一辆很大的运沙土的车旁边指挥。“向后,向后,再退一点,好,差不多了。”

就在工人A准备把沙土从车里倒下去时……

(施工现场外)

“好机会,就是现在。”李志杰心想并对着工人B发动了能力“失语者”。

工人B突然抖了一下,对工人A说:“等等等等,还有一段距离,再接着往后退,退多点。”

工人A虽然感到奇怪,但也只能选择相信指挥的人的话,于是又开始往后退。那辆车已经退到了贴着禁戒线的位置了

“好了,就是这,把沙土都倒出来吧。”工人B说。

工人A听到后,摁下了车上的一个摁扭,1.5吨重的沙子混着小石头瞬间倾泻而出。

“啊啊啊啊!你为什么要后退这么多啊,沙土倒出去了啊!”工人B突然醒了过来对着工人A大吼。

“明明就是你指挥的啊!居然怪我?!”工人A反驳。

他们两个要绕出来跑到这边来看情况。

那个杀手与其说是并未觉察到这种情况,倒不如说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1.5吨的沙土从3.5米高的车上倒了下来,他瞬间被冲击并恨恨地撞在了旁边的墙上,动弹不得。

跑着的李志杰也慢慢停下了脚步,喘着粗气转过头来朝杀手走了过来,拿出匕首贴着那个在沙土里露出的一张痛苦的脸,压低声音对他说:“如果……如果你还能从医院里完好无损地走出来,那就说明我放水了,你该感到幸运。对你那个派你来追杀我的雇主说,派个有能力的人来找我,不要找像你这样的弱鸡……”

“我可没那么好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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