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车下山途中)
“话说,我们来这里干什么来着?”王纲问。
“陪李志杰‘看风景’,看着看着差点没把命给搭进去……”张仁吐槽。
李志杰也只好摊摊手:“不是,这也不能怪我啊。这个,这个属于‘意外’。棒球里的‘触身球’。”
张仁凑过去直接白了他一眼,吐了个舌头。
李志杰推开他,撇了撇嘴说:“走开走开,怕别人不知道你眼白多?”
一行人在车上有说有笑的,时间过的很快,一下就下山了。陆晓明在车上也睡的像猪一样,张仁他们都能听到他的呼噜声。
……
司机:“好了,你们就在前面那个旧工厂站下吧,后面只会离你们的那个酒店越来越远。你们从那走到城区最远大约1.5公里左右吧。没办法,到寺庙那边的车实在是不多啊……小伙子们。”
此时车上的广播正在播放着,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接通了一个男子的电话:“好~接下来这是来自‘雨崩镇’的名为,额……‘失乐园’的网友为四位少年点的一首叫《叹息》的钢琴曲……”
【《叹息》(Un sospiro)是1849年出版的《三首音乐会练习曲》之三,李斯特以《诗意的随想》为题标注其上,其中包括《哀诉》(Il lamento)、《轻盈》(La leggierezza)和《叹息》。】
一阵安静的钢琴声从那个老旧的收音机里伴随着“嗞嗞”的电流干扰声缓缓流出。但此时的张仁他们一行人却突然沉默,这首听起来本来挺舒服的一首钢琴曲,他们却感受到了名为“死亡”的声音。不用多说,他们都知道这或许是那个男人的又一条“死亡警告”,细思极恐的是那个男人似乎总是知道他们在哪里,何种方式能让他们知道自己身处绝境……
“小伙子们?到站了,要下车了……”司机的声音逐渐变大,把张仁一行人从音乐中惊醒。
他们默默地走下了车,跟司机道了声谢。虽然已过正午,但是太阳依旧使人感觉闷热。他们眼前的是一座巨大的老旧钢铁工厂,但似乎还在运行着。闷热的太阳照在生锈的工厂外围的铁上,一阵热的风卷起了一些细沙,他们眯着眼看了看周围。他们忽然看到远处有个人穿着破烂,手上提着一个酒瓶,摇摇晃晃地慢慢向他们走了过来。
张仁不安地看了一下那边那个人,然后低声说:“我们快点走吧,走回去……”
“嗯……”李志杰也皱着眉头。
但是就在他们准备走的时候,远处响起了枪声。他们惊慌的回过头,看到是那个醉汉手上拿着的枪,朝着天上开了一枪,并朝他们大喊:“你们……你们,别想走。我……我要那个……牌……牌给我……”
张仁朝他们说:“跑,赶紧跑,越远越好。”
然后他们便跑了起来,但是身后有一个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那个醉汉虽然看起来醉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在酒精的推动下,他跑的非常快,很快就跑到离他们大约50米左右的地方。张仁他们刚刚在寺庙那边走了很久,又爬了很久的山,体力慢慢跟不上了。
那个醉汉又举起了枪瞄准了他们。
“跑到墙边!”王纲在他们后面说,然后跑到墙边碰了一下墙壁,发动了“不可视之门”的能力,他们便躲在了墙后面。
门后的脚步声也停了下来,醉汉举起枪朝着那堵“石门”疯狂扣动扳机,瞬间便打完了一个弹夹。虽然“石门”比较厚,但是子弹还是打得石门落下了许多碎石。
“快,给我滚出来!臭小鬼!牌!给我牌啊!”醉汉大吼。
李志杰看了一下张仁低声叫了一声:“张仁……”
张仁点了点头,捡起了一颗碎石,让它在指尖旋转起来。
李志杰从门后举起两只手:“好好好,我们现在拿,你等等……”
张仁瞬间从旁边出来,朝着那个醉汉射出了一个颗石头,石头瞬间击穿了那个醉汉的肩膀。醉汉吃痛,手上的枪掉了出去,躺在地上捂着伤口大声咒骂着。
李志杰听到后皱了皱眉头:“西班牙语……?”
走出来后他们才发现那个人是个外国人,高高的鼻梁,灰色的胡须从下巴连到脸颊两旁,看起来大约30多岁左右。
“为那个家伙作事的吗?”张仁慢慢走过去质问。
那个醉汉朝着旁边啐了一口口水,大声吼道:“给我牌,我要找他换钱啊!我还要赌钱的,混蛋!***”
“你想屁吃!滚回去用手赚!你个脑瘫。”陆晓明回道。
“啊啊啊!Capullo(混蛋)!imbécil(蠢猪)!”然后从后面又拿出了一把枪对准了张仁。
陆晓明反应迅速,瞬间接近他。拿出那把忘了还李志杰的丛林匕首迅速在他的脖颈处一划,血顿时就涌了出来。
他捂住脖子嘴巴一动一动的,由于气管被血堵住了,只能发出气音:“去死……”随后便躺下一动不动。
“呼……还好只是个普通的酒鬼……”陆晓明喘着气,回过头看着李志杰他们说:“好了,已经没事了……”
但是李志杰还是皱着眉头,甚至比刚刚还严肃。
张仁问李志杰:“怎么了?”
“他是那个家伙的手下……”李志杰低声说。
陆晓明说:“那又怎样啊?他不是已经挂了啊?”
李志杰一脸认真的看着他反问道:“难道他会招这么没用的‘普通人’当自己的手下?”
“确实如此……可是……”张仁看着那具已经失去生命体征的尸体沉默了。
“我们还是赶紧走吧。”王纲处理了一下那个人后说。
这时有一阵带着热气的风吹了过来,扬起了一阵沙子。张仁他们掉头准备走了,但是张仁回过头却发现陆晓明站在原地不动。
“怎么了,陆晓明?有什么问题吗?”王纲问。
“问题呢是没有,但是我好像……”陆晓明苦笑一下。
张仁他们顺着陆晓明的视线低下头看,只看见一堆沙子捆住了陆晓明的脚踝。由于刚刚开着“流体”的能力,他的脚踝处被那奇怪的沙子给吸干了水分,他的一只脚瞬间消失。
“陆晓明!那个家伙还没死吗?”张仁急着问。
王纲马上否认了他的想法:“不可能!我已经把他埋到地里了。到现在少说也有十分钟了,他不可能憋气能憋这么久。”
“难道说这个能力果然是……是我想的最糟糕的那种情况吗……”李志杰皱起眉头。
“什么能力啊?你在说什么?”张仁着急的问,并跑过去把陆晓明拖了过来。
那摊沙子突然散开了,过了一会,周围的地上的沙子开始慢慢聚合起来,堆成了一堆,越堆越高,最后变成了一个人形。
“这个……可能是……‘亡语’类型的能力……”李志杰说。
“什么?!‘亡语’?”张仁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词。
“就是那种死后才会发动的能力?”王纲问。
“对,但是也不排除是远程操控型的。”李志杰说完后顿了顿,补充到:“我更倾向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