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界战乱不休,律法严苛!
烟霞城生活着近千万人口,其中修行者不足百分之一,剩下的都是百岁而亡的普通人。
这些普通人的祖辈,是被发配到此地的刑徒流民。数千年来,他们世代生活在这里,多是做些采矿,或是协助墨家机关师,打造机关器械的苦役工作,用来赎罪!
从祖辈起,父及子,子及孙,祸及世代,无休无止!
平原上温差极大,能量驳杂,力场紊乱,本地人在外,亦是苦不堪言!城内有大阵保护,所以他们极少出城,多在城内或是地底生活!
更有许多人,终其一生都没出过烟霞城,何况烟霞平原。
不见日月,唯有烟霞!太阳是何模样,也只在壁画中见过!
这些刑徒流民,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在这里,历经数千年岁月变迁。他们身躯;样貌,早已发生巨变。虽保还留着人形,却早已不似人类,逐渐形成了一个新的种族!
这类人的瞳孔与眼球,整体成灰白色泽,与之对视,让人心生惧意。鼻梁深深塌陷,鼻孔上覆盖着一层肉膜,会随着呼吸起伏。一对耳朵短极小,耳廓紧贴着颅骨,乍眼看去,就像是没有耳朵和鼻子!
他们毛发稀少,皮肤粗糙,皆成火红色!身形矮小且健硕,身高最高不过一米五。男子多相貌粗犷,生就一双粗砺大手!女子相貌稍好些,十指也较为纤柔!与之相比,倒是城外那些野人,要更像人一些。
由于肤色火红,好似平原霞光,所以他们被称为“霞人”!
烟霞城共有四位城主,一正三副,皆是当代墨家巨匠!其中又有两位城主是游戏者,一般而言,由于游戏者不能长期滞留灵界主持事务,往往只能担任副职。可烟霞城却是例外,不但大城主是个游戏者,而且数十上百年,才莅临城中一次!
大城主人称“墨老”,其真实姓名李策不得而知。只知道墨老不单单是墨家当代巨匠,还是灵界墨家的开山鼻祖!
说来也巧,此次不但大城主就在,还携众人亲自前来相迎。虽说主要迎接的是叶凌氏兄妹俩,却也让李策等人倍感殊荣!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惊喜,或者说是惊吓。
入了中央的正城,是一条宽阔的走马甬道。墨老率领两位副城主,以及墨家众子弟,恭候当前已久!
凌云兄妹俩携百余骑入城,迅速上前拜候。双方好一阵客套寒暄。只是这种人情关系,与镖局几人没甚关系。
城主长什么样,隔得太远,又有真气萦绕,李策没看清楚,也不感兴趣!
相比之下,烟霞城的风土情貌,异域色彩,倒是更加引人入胜。李策正四处打量,忽见对面迎接队伍中,有一人影排开众围,挤出人群,向着自己这边走来!
来人正是先于李策入城,已然排毒成功的紫蝶!
见紫蝶安然无恙,李策本来是挺高兴的,只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就让他没法高兴了!
紫蝶笑意盈盈的走到近前,大次咧咧的伸开双臂,似乎想要给几人来个熊抱,爽朗笑道:“哈哈…哈!小玉子;小天子;小庭子;小六子几天不见,你们有没有想我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李策站在几人最当前,脸上笑容瞬间凝固。不自觉往后连退了数步,顾望左右,却不见胖子几人身影。
“卧槽!遭了…”李策哀叹一声,
无奈回头一看,几人退的更快,早已萎头缩脑的躲到了身后远处,一脸歉意的看着自己。
“伍长,紫蝶大人下手忒重,也就您能抗的住!”黑炭尴尬说道:
“好兄弟!黑炭说得对!”胖子点头附和:
“你们躲什么啊?”紫蝶的声音已在耳畔。
回过头来,李策欲哭无泪,赶紧气沉丹田!
双手抓住李策衣襟,紫蝶发出一股大力,衣领子都快扯坏了,却见李策纹丝不动,疑惑道:“嘿…几天不见,你长进不小啊!”
李策笑脸僵硬,伸出手,用食指和拇指在面前比划着,解释道:“就长进了那么一点,一小点!”
“是吗?”紫蝶一脸坏笑,问道:“一点是多少啊?我不太清楚!要不然咱俩比划比划?”
啪…一个滚肩摔!将李策直接摔倒在地。不等李策反应过来,紫蝶又骑到了他身上,一对柔拳坚硬似铁,直接往李策脑袋上招呼!
街市中央,众目睽睽之下,引来一阵侧目。小六子不忍直视,胖子看得垂头丧气,白若雪面色尴尬,唯有黑炭看得津津有味。凌云回望了俩人一眼,面色约有不悦!
“别别…别…”李策告饶:
“别什么?”紫蝶停拳问道:
分开挡住头颅的手臂,李策哭丧着脸道:“别打脸!”
“姐姐我,喜欢打脸!”紫蝶得意媚笑,双拳继续盖脸。
李策心里很是憋屈,其实以他如今的实力,已有几分取胜把握,就算依旧不敌紫蝶,也不置于输得太惨!难就难在大庭广众之下,若要分出输赢,双方会打得很惨烈!
本着好男不跟女斗的心态,李策继续告饶道:“紫蝶大人,这人多…影响不大好!”
紫蝶一愣,她揍得正欢,倒是把这茬给忘了。环视众人诧异眼神,紫蝶面色略显尴尬,最后把心一横,怒叱围观吃瓜观众道:“看什么看?没见过老娘打男人啊?”
这话听得黑炭一愣,什么玩意儿?
不远处,霓凰高坐马背上,捂嘴轻笑!旁边的云中子,歪着脑袋,亦是笑意盈盈。
白若雪心思敏锐,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一阵摇头苦笑!
周围看热闹的,全是叶凌氏部众,不少人与紫蝶还是旧识,多少了解这位煊赫门张门主的脾气。所以除了几人面带窃笑,竟是没人敢言语半句!或许紫蝶也觉得众目睽睽下揍人,有些丢人现眼!再将李策甩沙包般,来回摔打了两次后,就收了手!
紫蝶故作潇洒的拍拍手,大喊一声痛快!笑意轻佻的看了李策一眼,又命令黑炭和小六子去将他扶起来。然后背着双手,就那么头也不回的走了。周围叶家高手,无不让开道路!
李策痴傻的坐在地上发呆,其实凭着金刚体魄,加上紫蝶下手并不重,他只是受了些皮外伤而已,根本无需一时片刻,就能恢复如初!
主要是紫蝶给他造成的心里创伤有些严重。此刻不敢去看那些围观人群的眼神,李策就像个被人凌辱了的大家闺秀,心中愤恨不平,欲哭无泪,却又找不到地方发泄。
将李策拖起来,小六子安慰道:“伍长啊!暂且忍忍吧,俗话说得好,退一步海阔天空!”
李策拍拍小六子的手,示意自己心里清楚!
黑炭一阵蹙眉思考,像是突然有所明悟,开口道:“伍长,我怎么瞧着不像那么回事啊?你说这紫蝶大人,为什么就喜欢揍你呢?会不会对你有企图?”
李策一愣,看向黑炭!黑炭难得面容诚恳,绕有深意的点点头。看得李策心里发虚,踹了黑炭一脚,道:“去你玛德企图,有本事你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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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百里连营,篝火熊熊!经历了凌云等人突袭入城的一番骚动后,妖兽营帐内又恢复了酒醉糜腐,热闹非凡的景象。
其中一处大型营帐内,正在举行着一场晚宴。大帐高数十米,占地面积上千平米,由九根梁柱支撑,梁柱上浮雕着金漆火焰!
大帐中央,十数位歌姬吟唱;舞姬起舞,歌声醉心,舞姿撩人,皆是姿容绝世,身后雪白狐尾!
当中一根梁柱,铁链哐啷啷作响,一只黑翼飞龙,脚戴镣铐,面目狰狞,怒目俯首喷吐火焰!
有肉香弥漫,一头人身蛇尾,尚未完全幻化人形的蛇妖,手持一柄巨叉,借用黑龙火焰,正在烤制一块不知名的血肉!
帐内莺歌燕舞,人欢兽吟,设有席坐上百。主席上坐着个垒石巨人,身上热浪滚滚,石块间可见火焰流光!身下左右两侧的客席上,坐着远道而来的幽月和幽冥驼,两头大妖!
“来…咱们喝酒!喝酒!”垒石巨人举起脸盆大的酒碗,一阵豪饮,酒水流溢出嘴外,引来滋啦作响,白烟升腾!
巨人打了个酒嗝,抹了抹嘴角,将目光投向幽月那对盈挺酥胸,久久不肯收回视线,心中淫意大起!
幽冥陀眯了眯眼,似乎对巨人的无礼行径颇为恼怒,双拳紧握,就要出手教训,却被幽月狠狠瞪了一眼。幽冥陀强压怒火,饮了一碗酒,将酒碗重重摔在桌上,傍边一个兽人女子,提着酒壶便来斟酒。幽冥陀火气未消,推开兽人女子,夺过酒壶,自顾自饮了起来,兽人女子唯诺退去!
瞟了眼幽冥陀,垒石巨人嗤笑一声,没说什么。转而将淫意目光,投向了中间翩舞的狐媚舞姬!
换了副盈盈笑脸,幽月双指拈碗,迎向巨人说道:“火石领主,我们远道而来是客,应该多谢领主热情款待才是,这碗酒,就由幽月、敬领主!”
正看得欲火焚身,火石领主目不转睛的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客气道:“都是自家人,贤侄无需客气!我家大哥“赤焰妖王”去了幽冥山,通天狐王大人也是这般款待,贤侄到了烟霞平原,我又怎会冷落了自家人?”
心中鄙夷这火石领主本事不济,色胆包天,若不是摊上个好大哥,怕是不知死了多少回了,哪能有眼下的风光无限,和大权在握?不过脸上笑容不变,幽月道:“这些歌姬;舞姬,乃是我“通天宫”自小拣选培养的狐媚,修为资质,都还不错。至于姿色,想必领主也看到了,个个年轻丽质,貌美如花。幽月此行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礼物,若是领主不嫌弃,我将这些狐媚女子送于领主可好!”
火石领主大喜过望,竟是毫不婉拒的笑道:“那怎么好意思!贤侄这是有心了,我怎会嫌弃?如此甚好,甚好!”
“领主,客气了!”幽月道:
幽冥陀讥笑一声,继续饮酒!
“来来…来!我敬贤侄一碗!”火石领主饮了一碗,说道:“这方圆万里,我赤焰族眼线众多,别说是一队人马,就是一只老鼠,也能给贤侄找出来!我都派人查了,确实不见独郎骑踪影。另外…据塔班大漠那边来的消息,说是见过一对人马,五百余骑,往巨木深林去了!我估摸着他们就没来烟霞平原,这次贤侄怕是白跑一趟了!”
幽月眉头紧蹙,沉思默虑,看起来别有一番冷艳美感。引来火石领主一阵呆愣,浮想联翩,心想若是能够一亲芳泽怕是终生回味无穷!只可惜这幽月乃是通天狐王之女,却不是自己可以任意拿捏,为所欲为的!
听到这里,幽冥陀噌的一下站起来说道:“不行!不能让李昭南那厮,就这么跑了!师妹,我们还等什么?的赶紧去追!”
“闭嘴!有关战局大事,不是你计较个人恩怨的时候!”幽月呵斥道:
草原一战,幽冥陀没报到仇不说,另一条后腿也被砍伤,心里对李昭南已是恨极。见师妹发火,却又不敢违背她的意愿,只能耐着性子坐下!抓起桌上一块烤肉,愤懑不平的啃了起来!
幽冥陀连翻吃瘪,倒是让火石领主嘴角微勾,愈发得意。
换了副颜色,幽月又问道:“听说我们到此之前,有一队人马,闯营入城,不知是何人?”
“带头的是叶家凌霄剑…凌霄!来势太猛,没能留住!”接着火石领主,又疑惑道:“你问这个作甚?你们此次不是奔着李昭南而来吗?”
幽月明悟一笑,问道:“凌云是否也在其中?”
火石领主更加疑惑,说道:“也在!不过并未出手,而且看她气息衰弱,像是身负重伤的样子!”
幽月解释道:“这就对了!天堂的人前来,就是为了她们!跑了一个李昭南无所谓,家母的意思,是要找出他们前来的目的!”
“也跟上帝之匙有关!”火石领主问道:
“极有可能!”幽月媚眼一抛,极具诱惑,问道:“不知领主,可否相助我等攻入烟霞城,将凌云几人找出来?”
提到正经事,特别是这种性命攸关的大事,火石领主竟不受魅惑,面带歉意,一本正经的道:“我围城妖族虽有上千万之众,却是以低阶妖兽为主,稍有修为的妖兽,都调往逐鹿山了,这个贤侄是清楚的。况且这千万妖族分属派别又各有不同,烟霞平原所占数量不足十分之一,我亦无法全部调动。而且大哥临行前的命令,也是只是围城,断绝外界与烟霞城的商贸往来,可从无攻城一说!”
说来绕去,诸般借口,也就是不愿攻城!见幽月面色冷漠,火石领主又解释道:“出于我个人,自然是很想帮贤侄攻城留人的,只是军令难为!还望贤侄多多见谅!再说了,墨家老祖经营这烟霞城近万年,可不是领着千万小妖就能攻破的。不说墨家的机关人偶,只说这天冰地火阵,就够咱们喝一壶。若是全力开启,地火焚烧,内丹以下妖族,顷刻间就会化为飞灰。还有那天冰寒冻,专门克制我火系一族!我等围城不易,谈何攻城之力?”
幽月眯了眯眼,显然是听进去了,冷声决议道:“哼!那我们就等!不信他们不离开!”
其实火焰领主说得没错,以烟霞城的实力,想要破解围城,哪怕想要覆灭城外千万妖族,也是不费吹灰之力!墨老之所以任由妖族围城,只是不想扩大战局,造就过多杀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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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霞城主城的高处,有一个偌大的观景平台,平台连着一套住所,墨老就住在这里。城中所有机密大事,也都是在这里商讨!
所有人都退去了,只留下墨老和叶家兄妹。
镖局人等和叶家百余高手扈从,则是压根没来此处,入城后,便被墨家子弟引领着,先去住所休息了!
客厅主案旁边,一袭黑袍老者当居首位,头发花白,样貌不显,与一般市井老者别无两样,唯有一张笑脸十分和蔼可亲。
凌霄;凌云分立下手左右,凌云广袖一挥,数百蓝色星点飘飞当空,宛若一团星云,绚丽异常!每一粒星沙都有着偌大空间,只论这些乾坤沙,颗颗价值连城。里边装的却多是一些食物;丹药而已!
“老夫先行谢过叶家,谢过公子;小姐的浴血驰援了!”墨老拱手一礼,一挥袖,将数百乾坤沙收入囊中,又道:“取出这些货物,需要些时间,后日我会亲自将沙粒,还给二位!”
凌云;凌霄皆是躬身还礼!
凌云客气道:“墨老不必心急,货物太多,还是慢慢取出的好,正好我们一路赶来,也需调整休憩一段时间。倒是墨老,不要厌烦我们叨扰才好!”
“哈哈哈!凌小姐说笑了,老夫巴不得你们多留几日才是!”墨老开怀笑道:
凌云玩笑道:“墨老客气!凌云可不客气,就要多留几日了!”
“好好…好!”墨老笑道:
凌霄微微蹙眉,很是不解妹妹在想些什么!赶紧说道:“家妹开个玩笑,墨老无需挂怀!逐鹿山局势紧张,我们急需赶去与家母汇合,最多只会在烟霞城逗留两三日而已!”
“无妨…无妨!此番叶家不记折损,不远万里送来物资,于我烟霞城可算恩同再造!老夫本就有意留你兄妹二人在城中多住几日,也好了尽地主之谊!既然战事紧张,一切当以战事要紧,老夫也不便多留。来日方长,公子可回去转告家母,从今往后只要是叶家人来我烟霞城,烟霞城定当奉为座上宾!”
“谢过墨老!”凌霄躬身一礼:
“墨老言重了!守望相助罢了!这些年来,墨老也有助于我叶家不少!”凌云谦卑一礼道:
“诶…一码归一码!人情厚薄,老朽此生多有体会!”墨老摆摆手,示意自己心里有数,顿了顿,又气愤的道:“哼…像那薄情寡义的李哲明,就绝不会如此作为!你们放心,烟霞城所产物资卖谁不是卖?等战事结束后,我来做主,从今往后,烟霞城每年都会多调配一层物资给你们叶家!”
“谢过!墨老!”兄妹俩心中大喜,异口同声的道:
灵界共有三处白洞,市面上流通的灵币;器械几乎全都产自于白洞!人类势力所能控制的,也就南境黑吼,凉州烟霞两处白洞罢了!
而这烟霞城,虽说明面上是归属朝廷管辖,可实际上并非如此。墨老在烟霞城中苦心经营万年,根基深厚,早已无法撼动。这烟霞城说白了,就是一家之城,全由墨老说了算!这一处白洞的一层物资,不可谓不丰厚!怎能不让兄妹俩大喜过望?
“无需客气!凌小姐说的好,守望相助罢了!而且今后咱们双方,还要多走动才好!”墨老笑道:
“自当如此!”凌霄道:
“那是自然!”凌云道:
“好了!老夫接下来,还要去安排物资的存储。你兄妹二人旅途劳顿,又遭遇连翻厮杀,想必也有疲乏。老夫就不亲送二位去休息了!”墨老送客道:
“那小女先行告退了,墨老也多加注意身体,记得早些休息!”凌云躬身告辞道:
凌霄面有难色,亦是躬身一拜!却没有挪步的意思,开口道:“墨老,在下此次前来,家母还交代了一事,不知墨老可还记得!”
墨老先是一愣,随后笑言道:“瞧我这记性,怎么把正事给忘了!”接着屈指一弹,一颗乾坤沙激射到凌霄面前,说道:“家母要的东西,都在里边了!”
“谢过墨老!”凌霄收起沙粒,再次躬身一礼,这才离去!
将二人送到门口,墨老又回到厅堂主案前,笑道:“人都走远了,你两就别藏藏掖掖了,都出来吧!”
话音刚落,一个彩衣姑娘闪现当前,双手环住墨老脖颈,整个人直接挂在墨老身上,撒娇道:“牛爷爷,好久不见啊!霓凰可想死你了!”
傍边站着歪头傻笑的云中子!
“你这疯丫头,真是没大没小!好在我这把老骨头还算结实,要不然就你这么一下,非得给我弄折了不可!”墨老气笑道:
“嘻嘻!牛爷爷老当益壮,才不是什么老骨头呢!”霓凰嬉笑道:
捏了捏霓凰脸颊,墨老笑道:“这张嘴倒是变甜不少,好了…好了!牛爷爷也不怪你,你快下来吧!再不下来,我这老腰可就真折了!”
“喔…!”霓凰跳了下来!
另一边,云中子将书案后的椅子拉了出来,眼神清澈的望着墨老,像是在说请坐!
墨老笑着坐下,道:“云中子,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乖巧了?”
云中子咧嘴傻笑,像是在说我一直都这么乖巧啊!
霓凰拉开木头,来到墨老身后,笑嘻嘻的道:“牛爷爷,你腰疼啊?要不霓凰给你揉揉吧?”
墨老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不等墨老回答,小丫头已经上手捏起背来!还问道:“牛爷爷怎么样?力道重不重啊!”
“嗯…还好!”墨老很是享受的样子,接着又道:“无事献殷勤,说吧!究竟有什么事,要求牛爷爷?”
“牛爷爷真聪明!”霓凰道:
什么叫真聪明!墨老一脸黑线!
霓凰笑着又道:“嘻嘻!大家都知道,牛爷爷打造的兵器最好了,我们把小策那块“开天神铁”带来了,你帮小策打造一把兵器呗!”
墨老听后,故作为难的道:“这样啊!可小姐也没吩咐,牛爷爷怎么敢?再说了,打造一把神兵,最少也要二十多天。那叶家兄妹可是说了,过两天就得走,这时间上来不及嘛!”
继续捏着背,霓凰撒娇道:“哎呀…牛爷爷,小策可是你看着长大的,你怎么忍心看他拿着把破刀?虽然娘娘那边没吩咐,可娘娘也没说不行啊!至于叶家那首破船,还用您担心?我和木头早就去过了,保证没有一个月,他们绝对修不好!”
墨老苦笑摇头,感情这两孩子,早把一切都算好了!
能抵达烟霞城的飞行器不少,但想要在烟霞平原快速穿行的飞行器,却是少之又少,恰巧叶家的“烟云舟”就是其中之一!不过如今坏掉了,修复需要一个月。在有人看守的情况下,居然连损毁飞舟人的影子,都没发现。搞得凌霄一阵头大!正值战争时期,骑行出城太不现实,其它飞舟飞行缓慢,也只会被当做靶子打。
凌霄怀疑是凌云干的,却又没有实质证据,即便问了凌云也不会说,毕竟是一家人,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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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烟霞城,像是突然到了异域,又或许入了烟霞平原之后,就已经到了异域。李策对烟霞城算是所了解,只是在进了城,见了那些霞人后,依旧有些瞠目结舌,心生震撼!
烟霞城外形酷似蚁穴,构造也同蚁穴一般无二。城内甬道纵横交错,大型甬道如街市,小型甬道如巷弄,壁垒由土石浇筑,再加以巨木支撑,墙体表面粗糙,且充满年代感!甬道两侧有着着一排排窑洞,想来就是住所!
城外有妖族大军围困,城内却不见任何紧张情绪,少见卫兵来往巡逻,街市上人来人往,繁忙依旧!
有大队人马穿街过市,那些霞人也是处变不惊,避让有序,像是早就习以为常!
骑队置身其中,就像到了矮人国,感觉很是奇异。
好在城中甬道,是按照常人的大小修建的,行走起来并无大碍!
入城之后,压力骤减,顿时感觉松快许多!萎靡不振的胖子几人,如同卸下千斤重担,精神焕发起来!
烟霞城的款待还是不错的,一行百余号人,一人一个房间,尽管看起来像是窑洞,灯火灰暗,不过内里的装潢堪称奢华!
而且城中霞人对外来者,明显礼遇有加,马队所过之处,无不谦卑行礼!
胖子和黑炭连连点头,对这种礼遇很是享受!或者说,只要是个人都会对这种高人一等的礼遇感到满意,李策自然也很满意,就是心里感觉怪怪的!
此一行,险阻重重!精神与肉体上都紧绷着一根弦,旅途疲乏,许久没睡过一场好觉了!
镖局几人来到住所,暂且可算安下心来,于是倒头酣眠了一场!
第二天,城主设宴款待,好一番莺歌燕舞,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偌大的三百米厅堂,宾客如云,座无虚席!
凌云不太喜欢这种场合,只觉得没甚意思,就找了个由头,早早离场了。
正值浓情蜜意时,情愫难解难分!
李策一天未见凌云,便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如同少了块心头血一般!坐在末位,也没什么心思喝酒。遥遥望见凌云离场,李策跟打了鸡血似得,也立马出了大厅!
出了城主府,街面人潮涌动,李策左顾右望,却是不见凌云身影。按理说凌云身形高挑,在这人群中应该不难辨认才对,怎么会突然气息全无,不见了踪影?
正在纳闷,忽然身后有人拍了拍李策肩膀,道:“喂!找谁呢?”
“找你呢!”李策回头一笑:
愿意等你的人,终归会等着你,若是瞧不着了,只需你轻轻回头!
“切…”凌云一袭白裙,脸庞略带娇羞,背着双手绕开李策,脚步轻快的融入人群中!
李策跟上去,问道:“你要去哪?”
凌云边走边说,道:“最近几次来的都比较匆忙,一直没时间。这次总算有点时间了,就打算好好逛逛!”
李策死皮赖脸的,嬉笑道:“逛街啊!带上我呗!”
狠狠瞪了李策一眼,凌云没好气的说道:“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又没谁拦着你!”
“嘻嘻!那感情好!”李策仰首挺胸的走在凌云身侧。
“喂…”李策道:
“干嘛?”凌云回应:
“走累了说一声!我背你!”李策一本正经的道:
“去死!”凌云踢了李策一脚!
“哎呦…疼!”李策顺势往地上一蹲,搓着脚脖子直叫唤!谁知凌云自顾自的继续前行,看也没看他一眼!
装的有点过了,完全是自讨没趣,李策赶紧起身追了上去。发现凌云背着的手放了下来,又装作若无其事的去牵凌云的手!
凌云只作不知,没有躲避!一切自然而然,执子之手,走在街头,或许就是幸福!预谋得逞,心中暖洋,李策乐开了花!
街面上熙熙攘攘,俩人一路走来却很是顺畅!那些来往的霞人,但凡是遇见修行者,或者来自外域的正常人,从不抢道,无论多不方便,都会谦卑的让开道路。
街道上多有机构骡马,也有霞人自己肩挑背扛,驮载着些矿石;器械之类的货物来往穿行。估摸着是肌体构造不同的原因,那些霞人耐力惊人,背负超出自身体重数倍的货物,步履如风,像是穿衣吃饭一般轻松自然!
两旁摊位;店铺稀少。买卖以当地特产居多,也有诸多家用器具。瓜果蔬菜却是少见,就算有,也是以一些蘑菇菌类为主!这些都很平常,可让李策匪夷所思的是,居然有人售卖灵币!指甲盖大小的灵币堆积如山,就那么堆在店铺门口,称稻米一般往外交易!
凌云帮着李策解惑,说烟霞城多是以物易物。要真说起来的话,相对短缺的食物倒像是货币,灵币则更像是当地的特产!
李策问凌云,那些霞人为什么见着任何人都如此谦卑。
凌云解释说,霞人都是刑徒罪民。按照以前朝廷的律法,杀死一两个刑徒罪民,都不用获罪;甚至赔偿。所以他们只有保持足够的谦卑,才不会招来其他人的肆意滥杀。后来是在墨老的强烈要求,和不懈努力下,朝廷才修改了律法,同时颁布了一款赦免条例。只要个人功绩得到烟霞城认可,就可以脱离罪民之身!
示意李策去看一个霞人的臂膀,凌云又道:看到那人身上的黥文了吗?那是被赦免的标记!霞人如此谦卑,是因为千百年来,不公的待遇已经印刻在了他们骨子里,谦卑形成了一种习性!
李策疑惑问道:他们祖辈都是哪里人氏?既然已被赦免,为何不返回家乡,却要留在这里吃苦?还有…从来都是黥文获罪之人,为什么没被赦免的人不黥文,反而是赦免的人被黥文?
凌云嫌弃李策问题真多,李策只是一阵傻笑。
摇摇头,凌云苦笑道:他们祖籍在哪里,我不知道!只知道他们终日不见阳光,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若是贸然回到家乡,暴露在阳光下,恐怕很难存活。就算侥幸活了下来,以他们如今的容貌,生活在正常人的世界,又会招来怎样的歧视和欺辱?
昔日家乡已是异乡,今日异乡才是家乡!
霞人是天底下最好的矿工,整个烟霞城的依仗。朝廷打的一手好算盘,怎肯放过他们?以他们如今的模样,又何须黥文!知道他们无法离开,赦免不过是揽获人心罢了。
最后凌云哀叹道:其实他们身在烟霞城也挺好,虽说活得卑微了些,却不用面对新的痛苦!
心有戚戚然,李策没有再问!
沉默了好久,凌云莞尔一笑,说带李策去个地方。于是俩人七弯八拐,来到一处叫“孤独院”的地方,窑洞里空间很大,又有很多房间。是给那些因为矿难失去父母的孤儿,或是失去孩子的孤寡老人,提供食宿的场所!
凌云与院中霞人孤儿相熟,那些孩子与凌云也很是亲昵。可到了李策这边就完全不同了,哪怕他拿出了全部吃食当作糖衣炮弹,孩子们也不买账,在他面前依旧显得客套;拘谨,甚至还有一丝畏惧!
凌云与孩子们玩得很开心,嘲笑李策凶神恶煞,没孩子缘,李策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今天的凌云又有不同,让人感觉纯真无暇,明耀动人!
凌云很开心,李策也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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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大厅,坐在前排喝酒都用杯子,你一言我一语也都是场面话;客套话,打官腔!紫蝶是听也不想听,喝又喝不痛快,只觉得好生无趣!感觉应酬的差不多了,于是知会了凌霄一声,又与墨老和两位城主告罪了一杯,便往后排找镖局几人去了!
酒过三巡,大厅挂角的位子上,镖局五人围坐一桌,抽科打诨,划拳行令好不热闹;好不欢颜。
聊的最欢的要数黑炭,那张嘴皮子跟说书一样,噼里啪啦,说些笑话;八卦趣事,逗得几人大笑连连,竟是把旁边几桌人,都给吸引了过来!
要说划拳行令,却是一向冷若冰霜的白若雪一骑绝尘,夺得魁首,甩了几个男人何止一条街。
小六子估计知道底细,不敢应战。林镖头笑而不语,也直摇头!黑炭见自己喝了一坛,对方只喝了一碗,仔细掂量了一番,赶紧收手!也就胖子那个愣头青、一根筋,死活不愿认输,喝的晕头转向,酩酊大醉!数战无敌手,白若雪意犹未尽,顺便又把旁边一桌给灭了个满门!
“兄弟,我兄弟呢?”胖子一头趴在桌子上,扬着手直晃荡,醉话道:“白若雪给我等着,我让我兄弟来跟你喝!”
黑炭也有些晕晕乎乎,推了把胖子,一脸坏笑道:“怎么着二伍长?想搬救兵?嘿嘿…伍长现在可没心思管你这破事,他跟叶家小姐,不知道在哪逍遥快活呢!”
话没说完,就看见小六子对着自己直挑眉毛,黑炭抿了口酒,也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乐呵呵的指着前席,对小六子道:“怎么?我又没说错!不信你看前面,郡主殿下是不是也没影了?”黑炭一个劲傻笑道:“嘿嘿嘿…进了地下城以后的事,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啧啧……那个腻歪劲,真让人受不了!这两人此刻指不定在哪打滚呢!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咱们伍长……”
黑炭说得是眉飞色舞,小六子听得是直拍脑袋,打断道:“你别说了!”
见许晓陆一脸无奈,周围旁桌的几个听众一脸窃笑,黑炭纳闷道:“怎么了?为什么不能说?”
“没事!让他说,最好多讲讲老娘不在这几天,发生的趣事!”身后传来一个女子声音:
紫蝶大人?黑炭打了个激灵,瞬间醒了酒,战战兢兢起身,道:“我去上个厕所!”
“站住!”紫蝶:
“喔!”黑炭:
紫蝶提着个酒坛,找了个空位大次咧咧坐下,冷声道:“给老娘继续说!”
“说什么?”黑炭哭丧着脸:
“你觉得呢?”
紫蝶笑望黑炭,口气中带着威胁。黑炭哪还敢反驳,毫无气节的将那几天发生的事,细细汇报了一遍!
心里莫名其妙有些难受,紫蝶失神嘀咕道:“这样啊!”
“就是这样!我黑炭敢对天发誓,若有半句添油加醋,天打五雷轰!”黑炭举手发誓,然后一番察言观色,也没见紫蝶发火,试探问道:“我可以走了吗?”
“走什么走?给老娘坐下喝酒!”紫蝶爽朗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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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霞平原昼夜不显,白天没那么亮,夜里也没那么黑,仿佛时间永久停留在了一处!
烟霞城外部有许多观景平台,平台上种植着许多类似仙人掌般高大挺拔的多肉植物,颜色多彩,煞是好看!
苍穹垂落下一面不太刺眼的白墙,天际处有一圈红艳似火的晚霞,空中不见一丝白云,只有飘逸绚丽的蓝光。
平台边缘一块巨石上,李策和凌云双臂环膝,贴身而坐。望着对面灯火阑珊的城郭,看着下方连绵一片,篝火熊熊的兽人营帐。迷醉在了这方奇异幻美的世界中。
心境祥和,李策说道:“在外面,还有一个我,他叫李策!”
望着天际,凌云淡然回应:“知道了!”
凌云风轻云淡的回答,让李策哽咽了一下,接着问道:“你呢?外面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你猜!”凌云俏皮道:
李策瘪了瘪嘴,故作思考的道:“让我想想啊!嗯嗯…该不会是叫“宇宙超级无敌大美女”吧?”
“哎呦…痛痛!”李策哀嚎:
使劲劲拧了一下李策手臂,又狠狠刮了李策一眼。见李策一副嬉皮笑脸的无赖模样,凌云不再看他,轻声道:“她姓叶,叫叶凌云,不过她更喜欢别人叫她凌云!”
“叶凌云!”李策反复念叨:
或许李策并不知道,凌云对他姓名的毫无反应,不是因为凌云的淡漠或者无所谓。而是因为李策这个名字,她早已烂熟于心,甚至连他的个人生活习性都了如指掌!
天堂在监视李策,叶家怎会看不出任何端倪?又何尝没有监视?说白了…在那个科技高度发达的世界,李策的私生活,就像个笑话。
十几岁时,凌云刚接触灵界,就开始接触李策。所以对他并不陌生,还曾经远远的去看过他几次,因为她觉得他很可怜!
记忆浮上心扉,掩上一层阴霾,将难以启齿的真相再次咽回肚子里,凌云轻声道:“中玉,等烟霞城任务结束后,你回扬州吧!”
李策一愣,不是都回扬州吗?开口问道:“你不回去?要去哪里?”
“跟我哥去逐鹿山!”凌云看着李策微笑道:“那里很危险,可能会再次面对那种黑暗力量。记住,千万别听我哥的,你们的使命已经达成,没必要再去冒险!这件事,也别告诉他。等出了烟霞城,我会安排一架飞舟送你们回扬州城。我从逐鹿山回来,就去找你!”
莫名的伤感,李策嬉笑道:“怕什么?你去哪我去哪!再说了,现在凉州南部更乱,回去岂不是更危险?”
“去逐鹿山会真死!”凌云心急道:
“那你为什么要去?”李策收敛笑容问道:
四目相对,凌云眼中泪花晶莹,开口说道:“我是不得不去!因为我母亲在逐鹿山!我的……”
“我也不得不去!”
李策深情的抱住凌云,在她耳畔轻声道:“因为你!”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压的凌云说不出话来。俩人抱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温存,仿佛世间一切都不在重要!
呃…一切还是挺重要的!
“咳咳…”
不知何时,鬼影出现在身侧,咳嗽了两声!
凌云一把推开李策,赶紧整理了一下衣裳!
悻悻然收回手,李策没好气的看了眼鬼影,懊恼自己,怎么会把这个大灯泡给忘了!
“殿下!有人来了!”鬼影禀报道:
脸颊绯红,凌云故作镇定的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这边鬼影刚隐没地面,那边一脸怪笑的霓凰,和一脸傻笑的云中子,就出现在了视线里,俩人身后还跟着个玉树临风的年轻人。
李策跳下巨石,迎上俩人,纳闷的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霓凰背着双手,不答反问道:“嘻嘻…中玉哥哥,你和凌云姐姐在这里干嘛呢?”
云中子跟着起哄,连连点头,似乎也想知道。
李策脸颊抽搐,敲了霓凰一个板栗说道:“小孩子,别问!”
又想去敲云中子,云中子一个闪身避开老远!
霓凰捂着脑门,噘着嘴,气闷外加不削的道:“哼…不问就不问!不就那点事嘛!我又不是没见过!”
李策一脸黑线,无奈道:“你能见过什么?”
“亲亲咯!”霓凰一脸自豪的道:“嘻嘻…你们在平原上,我都看见了!”
云中子再次点头!
李策一愣,那么远都能看到?这两到底是什么孩子啊?气恼着伸手,又要去敲霓凰板栗!
霓凰这次跑得快,一闪身就来到了巨石上,挽着凌云的胳膊道:“凌云姐姐,我们走吧?”
凌云一脸尴尬,问道:“去哪?”
霓凰神秘一笑,说道:“去了就知道了!”
另一边,与霓凰俩人一起前来的年轻人,面带疑惑的走近两步,对着李策一抱拳道:“帅哥,走吧!”
这称呼…倒是满亲切!
李策一愣,问道:“去哪?”
年轻人也是一愣,回道:“不是你,要打造一把刀吗?”
等几人走远后!一袭紫衣戴着面具,身单影只,坐在那块巨石上。
紫蝶手提酒坛,仰头灌了一口酒,低声呢喃:“原来,她是喜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