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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心有所疑,心有所敬

到了第四日头上,李策的伤势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双手和肩头拆了纱布,起卧和拿放已无大碍,生活总算是能够自理了。

当日清晨时分,李策就迫不及待的办了出院手续。呼吸着外边的空气,虽然和医院里空气别无两样,却让李策感觉格外神清气爽。

“胖哥!这医院伙食太清淡了。”李策悠悠的说:

胖子知道李策今天出院,一早就来医院帮忙,不过因为腿脚还不怎么方便,又没什么东西要带走的,所以胖子说是帮忙,其实什么都没帮上,全是李策自己在跑里跑外。

俩人径直出了医院大门,除了李策手里的病例卡,手中别无它物。

“就是!盐都不肯多放点,下次再来,我得提提意见。”胖子口无遮拦的应声:

很不自然的瞟了胖子一眼,这死胖子到是心大,居然还惦记着下次,随即李策脚上加快了速度,嘴上回道:“下次?下次你来,我可不来了,一辈子也不来了!”

胖子愣了愣,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句晦气话,懊恼道:“呸呸呸…没下次,没下次!”

李策问道:“胖子,咱们接下来去哪?”

“回公寓呗!还能去哪?”胖子莫名有股不好的预感。

“这都快中午了!”李策翻个白眼:

“对对!咱们得赶快回公寓,下午还有场球赛,火箭对雄狮!这可是半决赛。”胖子顾左右而言他,说着说着加快了步伐。

李策一脸黑线,停下脚步,憋了眼与自己擦肩而过的胖子,看球赛?你个死胖子,怕是连篮球都没摸过吧!

胖子也停了下来,故作一脸茫然的回头道:“怎么了?走啊,李策?”

“你这就装得…有点过了!”李策不屑道:

胖子装傻充愣的一笑:“嘿嘿嘿,去哪?您说话!”

“去簋街!”李策直接说道,然后继续前行。

“喔!簋街…”胖子肉疼的回应

“唉!一点也不大气!”脚步轻快的与胖子擦身而过,李策唉声叹气,声音刚好能让胖子听清楚。

胖子心里五味杂陈,哭丧着一张大脸。心里懊恼,早知如此,就该一口答应下来。现在弄得个请客,还没讨到好的下场!

俩人打了个车,直奔簋街而去。好几天的清淡吃食,李策现在已是馋虫钻身,既然找到了冤大头,就打算胡吃海喝一番。

到了簋街后,李策带着胖子,直奔上次那家川菜馆!

胖子应该从没来过簋街,更没去过这种的川菜馆。去的时候还一脸丧气,走的时候,却是一脸回味无穷。就好像突然间,找到了自己心中寻觅已久的圣地!

吃饭时,李策也没下狠手。不过吃了两个菜之后,胖子却开始自己宰自己,自个儿又点了一桌子菜,只要是能进肚子的,全都进了胖子的五脏庙。最后他还打包了两个菜带走,说是晚饭!

临走时,老板那叫一个笑逐颜开,毕恭毕敬的将两人送出大门。

出了川菜馆,应胖子的要求,俩人又在簋街逛了一会!除了结账的时候,胖子脸上稍微有那么一丢丢肉疼。其于全程,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路探头探脑,左张右望,眉色飞扬。

“不虚此行,不虚此行!”胖子嘴里不停念叨着。

看着沉醉于簋街的胖子,李策心里有些负罪感!感觉自己,像是帮胖子开启了一道潘多拉之门,将他推进了一个无底深渊!接着又为自己开解,觉得胖子平时抠里抠搜,肯定存了不少钱,簋街这地方,他还消费得起!

离开簋街,李策带着胖子,顺路又去了一趟古物商店。只是去看看,没打算买东西,心里有些疑虑,李策也还想去问问。

俩人来到古物商店,牛爷正坐在店门口的椅子上晒着太阳,喝着茶!还没走到门口,牛爷就认出了老顾客。

牛爷笑着招呼:“小伙子,又来啦!今天打算买点什么?”

“嗯,又来了,牛爷!今天就是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物件。”李策也笑着回应:

“嗯!看看也好……看看也好!有什么喜欢的就跟牛爷说,牛爷给你们打折。”牛爷笑迎着两人往里走!

李策有些无奈,打折也很贵啊!人却没有往里走,而是在牛爷面前停了下来,

都走到门口了,胖子一脸新奇的打量着店内光景。李策便知会胖子,自己去瞧瞧,胖子也不犹豫,性急的走了进去。

探头进去看了看店内空无一人的柜台,李策笑脸问道:“牛爷,您那孙子小智,今天没上班啊?”

牛爷气呼呼的回应:“唉!那个臭小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今天就又请了假,不知道跑哪疯玩去了!”

面色疑惑的问道:“怎么?你找他有事?”

李策回应:“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上次那张唱片。”

一提到唱片,牛爷脸上表情明显有了变化。话音有些不自然的道:“小伙子!咱们这可不包退换,卖的都是些老物件,讲究个买定离手,好坏自负!”

牛爷想了想,又接着说道:“如果唱片那里坏掉了。你倒是可以拿来看看,要是能修的话,牛爷给你修好。都是老顾客了,这点!牛爷绝不含糊。”

李策汗颜,这都哪跟哪啊,直截了当的说道:“牛爷,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问问那几张唱片是谁卖到店里的,你们买来的时候,唱片盒子里除了唱片,就没其它物件了吧?”

顿了顿,李策索性和盘托出:“比如说影像留声器什么的!”

“留声器?”牛爷陷入了沉思。

“没有,绝对没有!那几张唱片买来的时候,压根就没盒子。用来包装的纸盒,都是后来单另定制的!”牛爷十分笃定的回答,随后突然喜笑颜开,看起来很八卦的样子,就想拉着李策坐下说话:“怎么?里边还有留声器?那你小子可赚大发了,一个留声器少说也要好几百块呢!来来来…都给牛爷说说,留声器里是些什么内容?”

面色尴尬,李策又不好拒绝,只好胡诌了一些离奇的情节,打算糊弄过去。

听了一个半荤不素的段子,瞎子都能看出牛爷一副满脸不信的表情,只是碍于面子没深问罢了!

李策觉得牛爷应该没骗自己,也没有再去怀疑小智的意思。因为直觉告诉他,这事肯定也跟小智没关系。只是这影像留声器扑朔迷离的来源,让李策更加疑惑起来!

其实牛爷说的本就是事实。那天跟李洁依视频通话,聊完正事之后,牛爷还专门询问过李洁依,如果李策来找自己,该怎么说!

李洁依给的回答,便是实话实说!只有当一个人心有所疑,才会心有所敬。

就是要让小策,对这个世界存有畏惧感,存有敬畏之心!才能学会小心谨慎,才能活的更加长久!

胖子逛了一圈,买了一副跳棋和一副瓷娃。跳棋和李策带回南疆的一样,瓷娃则是一套七个小和尚样式的功夫瓷娃,小和尚出拳;踢腿;跌坐;鹤立,样式各异,模样呆萌,很是讨喜!

功夫瓷娃胖子说是送给李策的。至于跳棋则说是放在李策家,等自己回去修炼修炼,就会去找他大战几百回合。

东西不贵,拢共也就几十块钱,李策毫不犹豫的照单全收!心中窃喜;感慨;觉得就胖子这么个吝啬小气的人,都舍得送人东西了,实属难能可贵。自己必须在他反悔之前,赶紧成全了他!

胖子出来后,李策又跟牛爷寒暄了几句,俩人便离开了古物商店。

回到橘子社区公寓!

李策站在公寓门口,有些发愣。虽然大门识别出主人,已经敞开了好一会,可李策却迟迟没能迈出那一步。

这间公寓,突然让李策感到陌生、害怕,哪怕过去两年间,他都住在这里,每日都在这里来往,去留!

公寓里的灯已经亮起,正对门口的餐台下放着一个大包裹。回来的路上,胖子告诉李策灵界游戏终端器已经到货,想必就在那个包裹里。

“呼……”李策长呼出一口气,迈步而入!同时心里也做出了一个决断,卖掉那个家政机器人艾力。

“欢迎回来,主人!”艾力从休息区醒来,问候“主人”。

李策憋了一眼机器人,没有理会!

“狗屎!”李策叫了一声:

“汪……汪,你能不能别叫我狗屎,特别是人多的时候?”狗屎不屑的扯了扯嘴角,然后直直的走出狗舍。

“好好!今天不叫了。”看到安然无恙的狗屎,李策笑脸回道:

“汪…汪!”狗屎摇着尾巴,用力点头。

放好了东西,李策蹲下身,伸手挠了挠了狗屎的脖颈,狗屎享受般的摇着尾巴,笑着命令道:“好了!回狗屎之家,歇着吧!”

“好的!主人!”狗屎悠悠然,大摇大摆的回了狗舍。

李策把目光放到了包裹上,虽然有所疑虑,可灵界已经燃起了他的好奇心,要去灵界玩玩的决心,坚定不移。

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越是让人感觉疑惑的东西,越是吸引人去探索。

李策迫不及待,命令艾力打开了包裹。

一个头盔,展现在了他眼前,头盔外表没有什么特别,颜色是绚丽的深海蓝,这个颜色李策比较喜欢。

头盔内部,有着很多感应器,李策带上试了试。密布的感应器,包裹住整个头部,一直延伸到脖颈腰椎。

“神经传感器还真多!”李策一声感慨:一股冰润;清凉的感觉,从头盔传来,牵连全身各处神经,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还没开始链接,就这么爽!这是什么黑科技?”

他以前也玩过一些游戏,带过类似的游戏终端头盔,可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李策又吩咐道:“艾力!链接这个游戏终端!”

“是的主人!”艾力回答:

过了一会,艾力回答:“抱歉主人!游戏终端,无法对接!但是找到一段使用说明,根据使用说明,该款游戏终端,无需链接。为了保证游戏体验,所需网络信号,也由天堂公司卫星提供!主人可以直接使用!”

“艾力,播放游戏说明!”李策命令:

正对面的墙壁上,显现出一段文字说明,只有那么寥寥几字。有些尴尬,随后李策又从包裹里找出了一张一模一样的纸制说明,比艾力的口述,也多不了几句话。

剩下的几句,便是让按头盔上的启动按钮,还有就是头盔充电方法,和警示标语“建议躺下使用”!

拿着说明书,李策眨了眨眼,一阵愣神!埋怨着:纸制说明这么老套就算了,你好歹弄得详细一点啊!老妈说的对,便宜没好货,这个死胖子!

不过后来,李策又让艾力在网络上搜了搜。才发现自己错怪了胖子。网络检索的结果是,灵界游戏所有终端机,都只有简明扼要的说明介绍,也就是那张所谓的说明书!

不是想要故作神秘,而是进入游戏后,会有详细的游戏引导。大概也只有李策这样的游戏白痴,才不知道现代游戏的流程,而去择重关注游戏说明书!

还好没一时冲动,打电话质问胖子!李策自嘲一笑,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患上了被迫害妄想症!

关于灵界,李策已经在网上了解了很多。感觉所有顾虑的,想要了解的,都有了基本认知。又花了大把时间,研究了游戏终端机,打消了最后的疑虑,准备工作可谓充足!不过李策还是压下了冲动,决定吃了晚饭后,再开启游戏之旅!

其间胖子打来电话,问李策打算什么时候进入游戏。李策当时还在吃饭,告诉胖子吃过了饭就去。电话里胖子很是兴奋,催促李策尽量快些,自己先进游戏里等他!

李策只是点头说“好!”

速战速决吃了晚饭,李策迫不及待的拿着终端机进了房间,谨记说明书的警示标语,将终端机当做枕头放在床头,躺了上去,那股摄人心魄的浸凉感,再次传遍全身!

心跳加速,重重呼出一口气,李策按下了开启按钮。

像是被电击了一下,不由缓缓闭上双眼。能感觉到灵魂与肉体的渐渐分离,自我就像摆脱了枷锁束缚,那是一种未曾经历过的轻松和愉悦。

李策享受般沉寂其中!

突然之间,灵魂又像是被什么拉扯,进入了一个漩涡,一个光影画面的漩涡!

一幅幅影像画面,与自己背道而驰。李策想要去看,却看不清楚,画面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至变成一条华彩流光的通道。

转瞬间,整个世界定格!置身于一个无限黑暗,无限静寂的世界当中!李策低头,伸出双手看了看,又看了看自己的双腿,摸了摸自己的腰腹身躯,感觉犹在!

这时!一个既恢宏,又慈悲的声音响起!

“混沌初分,孕得九州!”

随着话音落下,身周的无限黑暗世界中,出现了一粒光点。

光点刺眼,越来越亮!

李策刚想伸手遮挡,光点却炸裂开来,极速铺展!

然后显化出无尽的山川河流,沧海平原!其间熔岩滚滚,洪水滔天,山峦横移,烟尘四起,整个世界都显得躁动不堪!

“天地交合,万物尽生!”

慢慢的!山岳静止,洪水退去,熔岩熄灭,尘埃落定,整个世界也跟着安静下来!一颗灰黄的太阳升起,渐渐的明亮耀眼。

不久后,李策身前不远处!一颗嫩芽破土而出,急速生长。

不经意的退后几步,李策放任那颗嫩芽自由生长。然后便是周身四处,无数各异植物,陆续破土而出,急速生长!

一片生机勃勃,绿意盎然!

转瞬间,世界化作原始密林,一颗颗苍天巨木,巍然耸立,遮天蔽日!

树木长成之后,周遭响起了无尽嘈杂的鸟鸣;兽吼声!忽见一只鹏鸟从头顶飞过,身影铺天盖地,又有一只巨兽穿行山林中,摧残无数草木。

周边的树木枝头,也躁动不安起来,惊起无数飞鸟。

一只雪白灵猴,飞掠而来,倒挂在身前的树木枝头,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跟前的李策。

身临其境,无比的震撼!李策目不转睛,凝视着眼前白猴。

灵猴伸出前臂,探出一根手指,想要触碰李策。李策也伸出手来,探出食指,想要链接那根毛茸茸的雪白手指。

手指与手指,即将触碰!

“子开天地,寅生人伦。”

灌木丛中,一支梭枪飞掷而出!

“唧唧…唧”灵猴发出惨叫,梭枪穿透灵猴身躯,插入不远处的地面!

李策一震!

随后两个身穿兽皮,背着梭枪的野人跃出灌木丛,无视李策,拾起白猴尸体。

画面一转,来到了一个古老村落。

一间草屋内,篝火熊熊。一个垂垂老者,坐于高堂上,两个兽皮野人,跪俯在地,将白猴敬献于老者。

“天地无情,生灭轮转。”

行将就木,老者头颅陡然低垂,瘫坐于石椅之上,没有了气息!

满室野人惶恐不已,哀嚎声四起。

持猴野人眼含热泪,悲痛欲绝,遂尔将白猴置放于老者脚下,起身离去!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

野人四处寻游,遇一位束发高冠道人,道人神通玄妙。野人拜其为师,修习术法,得以长生!

时光流转,白驹过涧!

山林之中,野人变作一个青衫男子,手持一柄长剑,凌空而立,与一只巨猿对峙。

巨猿身高百丈,捶胸顿足,仰天长啸,咆哮声震动天地。

与巨猿相比,青衫男子小如芥子。男子举剑过肩,一剑斜劈,剑身一粒光华急速放大,化作一道恢宏剑气光弧,划过巨猿身躯,去势不止,深深坠入大地。

咆哮声戛然而止,巨猿倒下,溅起无数尘埃断木!

“卧槽!这也太叼了吧!”李策看得震撼不已,由心感叹道:

画面逐渐淡去,世界消失,一切重归于无尽黑暗之中!

随后一个闪耀着光华白色的身影,突兀出现在李策面前,身影高大威严,看不清容貌,也不知男女,只觉得十分神圣。

经历过刚刚的一切,李策面对白色身影肃然起敬!

白光身影发出恢宏而慈悲的声音:“李策!下面将做一些游戏引导介绍。”

“我们已经读取你的个人信息,根据你的手环通讯录,你可以在游戏中联系你的朋友。当然!你也可以选择隐藏通讯录,避免被他人打扰!”

“游戏需要将记忆,植入到角色躯体当中,才能进入灵界修行长生。”

“你可以选择以自己的容貌,也可以观想出一副您想要的容貌,用于打造角色躯体。”

“角色躯体为一次性使用品,亦有生老病死,躯体死亡之后,角色等级将归零,所有随身物品遗失,唯有记忆能重新回到这里,选择新的躯体,再次展开游戏之旅!”

“每具躯体的价格为十块钱,我们已经链接你的银行账号,如果同意,请您确认支付!”

李策神色尴尬!一听到给钱,先前所存的敬畏之心,荡然无存!感慨着现在的游戏真是神通广大,自己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个人信息资料,就被无情的获取了。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十块钱也不贵,李策很爽快的给了,并在脑海中构想着一副帅气的角色躯体,

丑了这么久!好歹…也要帅上一次嘛!

面由心生,身由心发,

即刻间,李策摇身一变,已经身着一袭白袍,发髻高束,变作了脑海中观想出的那个面若白玉的年轻帅气小伙。

再后来,那道恢宏的声音又做了一些灵界地域,游戏设定,等等方面的大致介绍。听得懂的,听不懂的,李策都听了个七七八八,云里雾里的。

只知道修行,大致分为练体和练气两大种。两者相辅相成,可以单修一种,也可以二者兼修。

至于等级,练气分为:引气入体,真元,内丹,元婴,化神,入圣六境。

练体则分为:拓筋练骨(练体),金玉之身(金身),金刚不坏(金刚),圣人之体(圣体)四境。

至于器物,则相对于练体四境分为:灵器,法器,法宝,神器。

好像还有四大心境,反正信息量很大!李策又心不在焉,一脸自得意满的样子,紧顾着打量他那副无垢之躯,只听了个一知半解。

寻思着,练气止境是入圣,练体止境是圣体,看来圣人在这里,就是神一般的存在!突然觉得,自己叱咤风云的目标,怕是有了!

想着;笑着,那边就已经介绍完毕。

那个恢宏的声音祝福道:“李策!欢迎来到灵界,祝你灵界之旅愉快!”

“嗯嗯!不用客气,不用客气!”李策嬉笑着回应:

最后离着他不远的黑暗中,突兀出现一道圆形光门。

“请由此门,进入灵界!”

“好好好…”李策连连应好,背着双手,大摇大摆两三步上前,跨过门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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